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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力尚好的明軍出擊。
“遵命,將軍。”廖可宗挺著一杆長槍,大喝著衝下山:“兒郎們,隨我殺賊啊,殺賊啊!”
曹雲和二百多明軍緊隨其後。這些明軍一直處在防禦圈的西北方向上,沒有進行過什麼戰鬥,也是許平最早拉回來計程車兵。他們甩開大步吶喊著奔向叛軍,許平一邊吩咐火銃手跟上,一邊讓三磅炮繼續向敵人密集處射擊,同時讓士兵們把林光義、姜大俠等拖回來休息。
二百養精蓄銳的明軍衝過壕溝後,叛軍退卻的腳步已經停止不住。亂哄哄地後退,加上一刻不停落在他們頭頂的炮火,終於讓叛軍徹底失去了鬥志。許多叛軍士兵拋棄武器,掉過頭拼命想擠到同伴的前面去。不斷有叛軍士兵被絆倒,同伴的腳跟著就會無情地從他們身上踩過。一些叛軍士兵被踩得半死但還想爬起來,可不等他們有機會起身,廖可宗就已經帶兵趕到,把他們捅死在他們同伴的屍體上。 。。
第三章:新軍(2)
林光義被拖了回來,他肋上中了一槍,幸好只是皮肉之傷。但是流血加上疲憊,人已經昏厥過去,許平的手下忙著給他包紮傷口。一會兒,江一舟、餘深河這對兄弟也帶著手下退回山崗上休息。此時叛軍已經被驅趕開二百步,他們爭先恐後地向北逃命,廖可宗和曹雲在背後緊追不捨,不停地斬殺著掉隊的叛軍士兵。
雖然許平竭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來,但其實已經激動得身體發抖。環顧四周,許平發現周圍的叛軍都退遠了,離開明軍的環形防禦圈都在三百米以上。
這期間許平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叛軍的那小隊騎兵上面。
“敵人的騎兵還是沒有動,為什麼?是不是該讓廖可宗退回來了,還是再稍微追擊一段,以便徹底擊潰叛賊們的鬥志?如果要廖可宗退回的話,敵人會不會再次反擊?該如何部署掩護兵力和火力呢?這個我好像還沒有學過。”正在許平沉吟不決的時候,廖可宗面前的叛軍突然如波浪般分開,接著就是幾聲悶響。
衝在最前的廖可宗那結實的身體猛地一頓,一下倒在了地上。他身邊緊跟著的十幾個明軍只覺得全身上下同時劇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倒在地上翻滾起來。廖可宗像喝醉了一樣搖擺起來,他把長槍撐在地上努力站起。眼前的叛軍已經收住腳步,一個個盯著他的臉龐,彷彿在看一頭垂死的狼。廖可宗的身體又晃了晃,雙手再也握不住長槍,一頭扎向地面——臉埋在雪地裡停止了呼吸。
“虎蹲炮。”山崗上的許平呻吟了一聲,急叫道:“快退,快退。”
……
四門虎蹲炮在背後發出吼叫,曹雲昏昏沉沉地往回奔跑,身後每一次傳來那悶響聲,身邊就有明軍士兵尖叫著倒地。距離防禦圈只有區區二百步,但這段開闊地卻是虎蹲炮對明軍的屠殺場。曹雲勉強衝進柵欄,差點一頭扎倒在地上。他覺得腰間好像中了一粒霰彈,整個身子都快要軟下來。
“不對,腰部不是炮傷,好像是剛才被刀砍傷的,一直沒有留意……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我的命。”曹雲咬著牙,拼命向山頂許平的將旗處挪去:“我去包紮一下就好了。”
更沉悶的轟鳴聲響起來,一處木柵欄隨之分崩離析。一個附近的明軍火銃手被飛濺的木刺紮了滿臉滿身,他摔倒在柵欄旁,掙扎著的手在木牆上留下寬寬的一道血痕。
一聲又一聲,沉悶的炮聲不斷地響著,南坡上的土地被打得亂石飛濺。有一發炮彈剛好擊中明軍的三磅炮炮彈堆,一時間炮彈四射,五個站在旁邊的炮手筋斷骨折。山崗上的明軍慌亂地四下躲避,可是誰也不知道下一發炮彈會打在哪裡。許平又是一聲呻吟:“叛賊的炮兵什麼時候到的?這絕不是三磅、六磅炮能有的威力。”
許平掏出望遠鏡向叛軍那裡望去,只見除了五門虎蹲炮外,另外有六門火炮一字排開,這些炮顯然是剛到的,叛軍士兵正急著從大車上把炮彈卸下在炮邊排好。
炮擊還在不停地繼續著,在半個多時辰裡就有幾十名明軍被打死打傷。炮彈尖嘯著飛過明軍的陣地,不時有大團碎屑被拋到空中。還沒能逃出南坡的明軍士兵都緊緊趴在地上,捂著耳朵閉目祈禱。受驚的馬匹在山崗上亂跑,發出大聲的嘶鳴,沒有人去拉住他們。
許平趁炮彈的間隙抬起頭,看見叛軍又重新集結起來,再一次向著明軍陣地緩緩走來。
“起來,都起來!”許平一躍而起,大聲召集著他的部下:“叛賊又上來了,我們還要把他們打退。”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三章:新軍(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