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鎖魂(第1/2 頁)
牽機,藥者,服之,前卻數十回,頭足相就,如牽機狀。
……
方老將軍,為什麼要撒謊?
無論方殷,還是元吉,對於方老將軍所說的話,半個字都不相信。
藥名牽機,人名牽機,怎生又會那麼巧?
方老將軍不再說話。
二人只得一頭霧水。
已是後半夜,天就快亮了,這時候,基本上,所有人都來了。
八王,虞後,滿朝文武,上清,南山,三教九流,多半是被堵在巷外,止步於十裡開外。
欲進不能,退也不能,其後是警報解除,聞訊趕到的百姓,以將軍府為中心,數百萬人聚集一處——
“傳朕旨意,非宣,勿入。”老元吉,自搬一椅,大馬金刀廳中一坐:“妄入者,斬!”
三花公公也來了,三花公公還在哭:“是,是,老奴曉得,曉得……”
“傳——太醫府——何壑、王綬、文濟、張見離、閻為莒、盧妙聖——”
以上六人,是為當朝太醫府,六大聖手。
過一時,六人,魚貫而入。
入得後院,但見一室,門口,坐一人。
方殷,在看羅伯。
身後,老皇帝吼道:“三花你個狗奴才,盡找來一干酒囊飯袋,還不去叫靈秀大師,還不去叫……”
三花哭道:“已經去了,已經去了,老奴早就著人去了城外……”
六人面面相覷,一般怒氣上湧:“方小侯爺,敬請移步。容得我等入內為侯爺醫……”
“滾!”
六人齊齊一滯,已是怒不可遏:“你!你!你!你怎得、如此、豈有此理!”
方殷不理,面如黑鍋。
“怎樣?怎樣?懷忠怎樣?”其後,老皇帝又跑過來:“如何?如何?看得如何?”
六人齊跪,飽含冤屈:“聖上!聖上!吾等……欲待……卻教……如何……”
“怎麼?醫不得?”有道是病急亂投醫。實際上這個大夫也不好當:“養你何用?一干飯桶!都是庸醫!庸醫!”
說話,一腳一個,全部踹翻:“去死!去死!都去死!全都去死!”
正是醫者父母心吶,六人慾哭無淚,只餘根根傲骨錚錚:“聖上!聖上!本來君要臣死,臣是不得不死……所謂望、聞、問、切、我等未曾見得……臣不服!不服!待得看過之後……才得……”
“不必了。”方殷忽起。長出一口氣:“諾勒,你怎才來?”
諾勒步入,隻身而來,卻也沉著個臉:“你說呢?”
這件事情,要怪也只能怪方殷自己。方殷從來就沒有把諾勒真正放在心上:“啪!”
當下抽一嘴巴,方殷懊惱無極:“啪!啪!啪!啪!啪!”
“好了。”諾勒上前,捉住他手,笑容綻放,滿臉愛憐:“你這人,果然是個木頭腦袋,打自己的臉,也不知道換過一邊——”
“慢著!”這下。老元吉又看不懂了:“我說,你們兩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打情罵俏?”
諾勒,來得不晚。
沒有望聞問切,不用探其虛實,很快,六大聖手便就見識到了精神力量的威力:“不用擔心,他睡著了。”
諾勒坐下來。笑道:“睡得很香,沒有做夢。”
“你說?你說?你說?說甚?”六大聖手。齊齊搖頭:“那你說說,傷在哪裡?”
“左肺兩葉。右肺三葉。”諾勒說道:“利器刺入左肺上葉,尾端小舌處,並未貫穿,少量出血。”
……
這時候,六大聖手還在跪著,也是真心給她跪了:“你,你,你,你怎知?”
“我看見的。”這時候,也不是探討醫術,人體器官的時候:“對了,方殷,靈秀說,他不來了。”
方殷愕然:“他,他,他,他怎說?”
都是神人吶,大神,方殷不知,當時靈秀、神機真人、黃揚木大師,以及諾勒一眾,都是城外白鶴道觀。
探討病理學,醫治活死人。
“靈秀說,諾勒既然來了,他就不用來了。”諾勒笑道:“此外,他還要我捎給你一句話,就是——”
龜銜靈芝草,聚肉還魂丹。
——白瓷的瓶,青色的字,整整十個字,方殷怔住了。
“藥呢?”方殷怔住了:“可是,藥呢?”
那是一瓣馨香,卻是早已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