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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單而殘缺的,多數帶著這種殘缺度過一生,只因與能使它圓滿的另一半相遇時,不是疏忽錯過就是已失去了擁有它的資格。
穎說:因為有了媽媽,所以我生來就是圓滿的,也因此,我更不能疏忽錯過,因為一個人的一半永遠只有一個。
神啊,你可以剝奪我的所有,夢想,驕傲,自由,這些統統拿走都沒關係,但請一定把我的母親留下,因為她撐著我的全部,我的世界,我所有的所有,喜怒和哀樂。
堅強的穎媽媽很勇敢,在只有不到7%成功率的手術中打敗了死神,掙扎著活過來。那張虛弱而憔悴的面容在第一次看到季穎幾乎要哭出來的臉時,只弱弱地說了一句:“沒辦法,我還放不下你……”
然後他第一次看到了嚎啕大哭的季穎,沒有半點形象地哭倒在她媽媽的床前。那時候連他的眼眶都溼溼的,總覺得全世界最偉大的親情不過如此,母愛的力量有多偉大,他很敬佩,連帶對自己的媽媽也多了一份崇敬之情。
媽媽,是多麼偉大的存在,可就因為太在意這存在,季穎從那時起就徹底變了。然這種變化足以讓很多人欣喜,她看上去是那麼懂事那麼溫柔那麼有禮,不再和男生胡鬧,不再和大家惡作劇,中規中矩的讓平時混在一起的“鐵哥們”都直起雞皮疙瘩。
於是身邊的人來來去去,最後只剩下他,只剩下知道一切的他。
“穎,你真的覺得這樣做好麼?太迷信了吧!”
“無所謂,媽媽可以好起來的話,迷信又有什麼關係。”
“穎……”
“別為我擔心,我沒事的,對了,我媽媽她今天又好了一點哦……”
別為我擔心……他怎麼能不擔心?她應該是那個像風一樣輕靈的女孩,自信驕傲,瀟灑自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照耀所有的人,卻又不為任何羈絆而停留。
季穎,你終究不是風,飛不出港口的風最終只能化為空氣,閉塞了自己的呼吸。
“怎麼不說了?”跡部說這句話時,微窘,以他的個性是絕不該如是問的,這也正是他願意帶忍足過來的原因。
然而當沉默變得綿長,當元元陷入回憶的沼澤,當忍足深思的目光迷離,也只能由他來打破此刻的平靜。
“跡部,快樂可以偽裝嗎?”元元沒有回答,只是沒頭沒鬧地問。
“……應該可以吧,怎麼了?”跡部有些奇怪,和遠一直算不上表現得快樂。從他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那一刻開始,始終是個淡漠而冷然的人,不常笑,是個帶著些疏遠距離感的紳士。
“呵呵,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元元抬頭,看向跡部的眼光有些透。認識這個男人後,他常常在想,如果當年穎沒有遇到那麼多事,沒有經歷那麼多痛的話,是否也會成長成這個樣子?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一切都已經發生,並不可磨滅。在他們還未徹底成型的腦子裡,劃下的軸印是如此地深刻,因此除了自欺欺人,再不知道該如何去忘卻。
“你知道麼,跡部,穎和青學的手冢國光最像的地方,就是他們都擁有近乎強迫性的高度責任感。把一切都攔在自己身上,然後逼自己揹負那些本不該屬於他們的東西。”
如果那場和跡部的宿命之戰,手冢沒有把大和部長的囑託放在心上,他又怎麼會變得越來越寡言?如果不是太過在意自己和大石的約定,不是太過在意自己身為部長的責任,一個懷抱遠大夢想的人又怎麼會拿自己的黃金左手當賭注?
曾經擁有同樣夢想的元元知道那對一個運動員來說,是多大的抉擇,然而他卻沒多想地選擇了青學,就像穎選擇為了母親放棄自我,決然,卻又堅定,像撲地的水,斷然絕了自己的後路。
“穎,我不覺得那是你的錯。”
“元,你不用安慰我了。如果不是我太任性,吃壞肚子讓媽媽擔心的話,她根本不會倒下。”
“那也有一半的責任是醫院誤診啊,你只是急性腸胃炎,他們卻連這個都診斷不了,才害得她東奔西走,你何嘗不是受害者?”
“可如果我不生病不就沒事了?如果不是我貪圖新鮮偷偷買糖葫蘆吃,那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媽媽從來都不准我吃那個的,是我不好,都是我害的!”
“穎……”腦瘤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引起的,她最多隻是個導火線,長期的疲勞才是壓垮那個成功女人最主要的原因。
可即使知道原因,那時尚還稚嫩的元元也根本吵不過情緒激烈的季穎,對生性責任感強的她來說,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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