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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問心為第二代幻月宮主,不但繼承了她母親的武功事業,也同她母親一樣優雅美麗。她與歐陽俊生相愛,而歐陽俊生出生武林世家,武功卓越,人品出眾,正是絕配。那婚禮之規模簡直空前僅有,天下武林、江湖各派同慶,來賀之賓擁滿梅谷,連皇家天子也自愧弗如。但不知為何,五年後,他們為一件事爭了起來,歐陽俊生一怒之下,撇下女兒綠珠,離開冷香宮浪跡江湖,不知所終。宋問心後悔莫及,待女兒有了歸宿後,將幻月宮主之位傳於了愛徒葉秋煙,從此離開這梅谷傷心地,歸隱黃山天都峰,與歐陽俊生至今天各一方,沒有再見—這已是三十年前的恩怨事了,宋問心今年已五十五高齡了。”
蕭雨飛搖頭嘆道:“這歐陽俊生也太絕情了!縱是天大之事,夫妻之間也該互相諒解才是!”
可情黯然道:“這還不算什麼,第三代幻月宮主、你的師姑葉秋煙之遭遇才真真悽慘!她繼位不過三月,便在宮後斷魂崖跳崖自盡了,屍首無存。原因不詳,聽說是曾對她山誓海盟的情人拋棄了她,另娶了別的女人為妻。”
蕭雨飛道:“那人是誰?”
可情道:“不知道。不過我們老爺知道,令尊也一定知道,但他們都不肯說。江湖上只謠傳她乃是在崖上練功走火入魔,失足墜崖而死。葉秋煙死後,冷香宮多年無主。全仗老爺與令尊師兄弟二人,合力打理上下事務。一月前,才定下立我們三小姐為幻月宮主。明年三月,宮主十八歲生日之時就要正式舉行繼位大典。”
蕭雨飛道:“師姑之死,我爹他們為何不追究,這裡面莫非有什麼隱情?”可情道:“這我也不清楚。這已是十七年前的恩怨事了,怎能查得清?葉秋煙死後,我們老爺很難過,就給我們大公子取名思卿,給我們宮主取名詩秋,而二小姐因我們夫人家香火不盛,跟著夫人姓梅,夫人取名為月嬌。思與詩同音,意即思念之意。”
蕭雨飛道:“聽說梅谷之所以謂之梅谷,便是因為這斷魂崖上終年寒冷,積雪春秋冬三季不化,一年之中,六個月都有梅花飄香,你什麼時候帶我上去看看如何?”可情道:“現在正是春天,晚梅開得正豔,我們今晚就趁著月色上去,踏雪尋梅如何?”
蕭雨飛含笑道:“好,我聽你的——只是,你今晚不用侍候宮主了麼?”可情突然神色一變,溫柔之色盡斂,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頓時鬱郁起來。蕭雨飛不明究裡,也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詫道:“你怎麼了?”可情勉強一笑,道:“沒什麼。”
天色已晚,玉兔東昇,卻不見伊人蹤跡。蕭雨飛不由坐臥不安,自語道:“她莫不是在陪宮主撫琴抽不開身?但為何又未聽見琴聲?”
屋外,月色正明,百步見人。一條人影似電閃,如輕煙,掠進了吟露園,只奔幻月宮主寢居冷香小築。卻見院中寂寂無聲,小樓上燭光煌煌,紗窗上卻沒有一個人影。人影一轉身又掠往湖邊溢香亭。
桃花紛飛,無聲零落水面。溢香亭中輕煙裊繞,石桌上擺著一盤棋。可情卻沒在,惟有幻月宮主靜坐桌前,月光將她絕美的身影投射在平靜的水面,隱約如月中仙子。她閒敲著一枚棋子,緩緩道:“師兄既已來了,何不進來陪小妹下一盤?”
蕭雨飛朗聲大笑,從樹後走出掠入亭中:“當真是巧,我深夜賞月,誤入吟露園,不想又遇上了師妹,既然擾了師妹雅興,自當陪師妹下上一盤陪罪。”幻月宮主拈了一粒白子輕輕放在棋盤上。她纖弱的手在長袖下隱現,宛如一枝空谷絕壁上的幽蘭。蕭雨飛頓時感到一陣目眩。
幻月宮主道:“師兄今日雖未遊遍冷香宮,卻也粗略走了大半,不知師兄有何感受?”蕭雨飛漫不經心地放下一粒黑子,道:“好!妙!冷香宮不但景色絕佳,而且園中處處都蘊含著極深奧複雜的機關陣法,果然不愧為享譽武林五十載的武林聖地。”
幻月宮主秀眉微蹙,幽幽長嘆道:“可惜我年少無能,武林動盪在即,卻苦無良策。若冷香宮數十年的基業在我手裡有什麼閃失的話,我有何面目去見祖師?你可知聚雄會之勢力已遍佈全國,其中還有當年漏網的宋如玉的屬下?如今更與朝廷權要也有勾結。”
蕭雨飛笑道:“師妹不必憂慮,各大門派幫會人才輩出,聚雄會要想顛覆武林談何容易?只要正道中人齊心協力,聚雄會未為懼也。”幻月宮主點頭道:“師兄所言極是。只要萬眾一心,何愁大事不成。”
兩人一邊談話一邊下棋,近百著之後,蕭雨飛已呈敗象。幻月宮主笑道:“師兄,你好象快輸了。”蕭雨飛心不在焉地道:“是嗎?師妹棋藝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