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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舒暢,他笑了笑,喃喃道:“這喜酒味兒果然與眾不同,幾杯下肚,人都輕飄飄,暈陶陶起來……” 他用手指輕敲額頭,讓昏熱的腦子清醒一點。
這時,有人從竹影中走出來,走進月光裡。她的衣衫鮮豔如火,眼眸流波,一手端著一杯酒走到蕭雨飛身前,含笑道:“師弟,恭喜恭喜!可以敬你一杯聊表寸心麼?”她將左手上的酒杯遞了過去。
蕭雨飛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了。月光照著這青瓷杯中清洌、芬芳的美酒,酒香比這月光更醉人。可這酒杯中是否有無色無味、見血封喉的劇毒?
梅月嬌笑道:“怎麼,師弟不肯賞臉麼?”蕭雨飛默然。忽然,他瞥見一根廊柱後有人在向他招手,並做了個飲酒的姿勢。那人是白無跡。
蕭雨飛不動聲色,笑了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入口只覺酒香醇厚,並無異樣,放下心來,將酒杯遞還給她,笑道:“多謝。”
梅月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而怨恨的笑意,也將右手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多謝賞臉!”蕭雨飛道:“師姐,我還有客人,失陪。”梅月嬌忙道:“請便。”
她看著蕭雨飛的身影消失在月光下,臉上微笑頓時不見,咬牙切齒地道:“蕭雨飛,到頭來你還是死在了我手上!哼,那小賤人雖然毒不死,你死了,她活著也只有比死更痛苦。”
她轉身瞧了瞧四周,冷笑了一下,又自語道:“一個鬼影子也沒有,真是天助我也!”她隨手仍掉酒杯,轉身就走。不料未及走出十丈遠,腹中一陣絞痛,她不由呻吟了一聲,扶著廊柱彎下腰去。頭一低,幾滴滿是腥味的東西從鼻中滴落在地上,就著月光一看,那竟是幾滴汙血。反手一揩鼻子,又揩得滿手汙血,這一下,她不由嚇得魂飛魄散。
“唉,心毒者有幾人能得善終?梅師姐,你喝下的酒中的毒可是你自已下的。”廓柱後有人緩緩道:“這毒毒性很烈,你縱服下冷香丸也已遲!”
梅月嬌失聲道:“是你!難道你……”
白無跡淡淡道:“我一直都在注意你。剛才我見你鬼鬼祟祟溜進廚房拿了壺酒出來,我就留心上了,跟蹤你到了你房裡。結果你開啟窗戶,燈也不點,就著月光倒了兩杯酒,並往其中一杯裡倒了一包東西。我就故意在門外弄出聲響引你出來察看,我卻趁機溜進去把那兩個杯子調了個位置,然後從窗子掠了出去。所以等你再進屋時,那兩杯酒已被我換過了。”
梅月嬌駭得全身發軟,顫聲道:“你……你竟敢害我……”話未說完,她已倒了下去,七竊中俱有黑血溢位,好烈的毒!
白無跡嘆了口氣,望著她的屍身,搖頭嘆息道:“我本不想害你,只不過你若不死,他們這一輩子都不得安寧!何況,這毒並不是我下的,你這是害人不成反害已,也怨不得我了!”
他轉身正要離去,忽然回頭叫道:“誰?”竹叢中有人道:“是我。”白無跡鬆了口氣,“哦,是你,梅大哥。”梅九齡緩步走了出來,眉梢眼角滿含著無奈的悲哀與痛苦之意:“我來遲了!”
白無跡沉默了一下:“對不起,我……”
梅九齡打斷了他:“不,什麼都不用說。我若是你,我也會這麼做的……唉,我早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今晚我本也一直在留意她,沒想到一個疏突,她就不見了。等我找到這裡,一切卻都已結束。”
他勉強笑了笑,笑得悽苦:“你也知道,我曾經很喜歡她……她小時很活潑可愛的……沒想到她長大後會變成這樣!她竟是如此執迷不悟!唉,無跡,你走吧!記住,你不必說出真相,不必對任何人說出真相,那樣只能令事情更糟。”
白無跡默然半晌,道:“我明白。”兩人俱都沉默。遠處,有兩個女子嬉笑著走了過來,是可人與可心。兩人一走近,一眼瞧見了這裡的情景,不由嚇白了臉。
梅九齡臉色蒼白,努力打起精神,道:“可心,別怕,快去悄悄把我姨父叫來,記住,只叫他一人來,別讓任何別的人知道!”可心應了一聲,轉身飛奔而去。可人顫聲道:“九,九公子,這是怎麼回事呀?”梅九齡似乎沒有聽見,又似已聽到了卻無力回答。
少傾,夜空中一條人影飛掠而來,正是李嘯天,他的神情激動而悲傷,一下子撲到女兒身上,將她抱起,一連聲地道:“阿嬌,阿嬌,你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白無跡看著這個已失態的轉眼似已蒼老了十歲的人,心中有些歉疚與不忍,忍不住道:“大師伯,師妹她……” 梅九齡截口道:“姨父,表妹她剛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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