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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看準一處機簧便提腳踏下。
而就在她腳尚未落下之時,花濺淚忽然一聲尖叫,身形疾風般往後倒掠。逼得她身後的蕭雨飛也不得不後掠,兩人直掠出數丈遠才停住腳步。
月麗人的腳卻已收勢不住,踏在了機簧上,頓時萬箭齊發,無數細小的毒箭密不透氣地撲天蓋地射出。她連一聲慘呼聲尚未及發出,已氣絕而亡。她的眼圓睜著,至死都不明白花濺淚怎樣及時發現了她的埋伏避開了的,她至死都不知道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所以她死不瞑目。
蕭雨飛與花濺淚卻已被驚得呆住。良久,蕭雨飛才嘆道:“好險,好險!好厲害的埋伏!好毒的心機。”側首對仍呆立無言的花濺淚道:“語兒,你是怎麼發現她的埋伏的?那簡直是叫人難以想到、難以提防的埋伏。”
花濺淚半晌才回過神來,喃喃道:“天意……這莫不是天意?怎麼會這麼湊巧?我剛一踏入那埋伏圈,就發現腳下是軟的。我踩著什麼東西了,那東西還在蠕動,我敏感到是條蛇,嚇了個半死,所以足一沾地又立刻倒掠了出去!也幸虧是這樣,剛才我們若遲了一點點,此時已橫屍此地了。”
蕭雨飛長長吐出一口氣:“這真是吉人天相。看來我倆命不該絕。”花濺淚走近月麗人,輕輕合上她圓睜的雙眼,黯然神傷。蕭雨飛想起她與自己的過往種種,心情也甚是沉重。良久才道:“咱們回去吧,安排人來收屍。”
兩人默然無語,並肩慢慢往回走去。一出林子,兩人突然怔住。他們看見了白無跡。他正默默地站在月光下,緩緩道:“我是來向你們辭行的。”
兩人一驚,失聲道:“你現在就要走?”白無跡笑了笑,道:“是的。我想我已沒有必要留在這裡。剛才我遠遠地見你們從冷香小築掠出,就知道一定出了什麼事,於是跟了來……現在,一切既已了結,我也就該走了。”
花濺淚默然無語,低頭看自已三人在月光下的影子。蕭雨飛低聲道:“白兄!”白無跡笑道:“怎麼,捨不得麼?沒關係,我會常來看你們的。蓬萊島與冷香宮本就是一家,你們也可常來蓬萊島看我!”
蕭雨飛道:“可是……”白無跡道:“可是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蕭雨飛沉默了一會兒,勉強一笑,道:“我又怎能忘得了,好,我們送送你吧!”
白無跡微笑道:“不必!不送即是送,你我灑脫些吧。只希望今夜之事不會太影響你們的情緒。好了,祝你們永遠年輕,永遠恩愛,永遠快樂!”
蕭雨飛眼已溼了,低聲道:“多謝!”兩人的手又緊握在一起,許久才分開。白無跡道:“多加珍重,再見!”
他轉身欲離去,卻又忍不住看了花濺淚一眼,花濺淚也正含淚微笑看著他。兩人目光一接觸,便給他們之間過去的事情打上了一個句號。
白無跡終於消失在了月色裡。花濺淚呆呆地立在月光下,良久無語。蕭雨飛伸出溫暖的手牽起她的手,“走吧!”兩人轉身默默而行,俱都有些蕭然之意。
回到冷香小築,安排了人去為月麗人收屍,洞房裡那對龍鳳紅燭已將燃盡。兩人努力忘記晚上發生的一系列不幸之事。蕭雨飛斟了兩杯合歡酒,道:“語兒,來,咱們乾一杯!長這麼大了,喝自已的喜酒卻是頭一遭。以後這種酒可再也喝不成了,你我當好好幹一杯!”
花濺淚雙手捧起酒杯,凝視著杯中的酒,一動不動,半晌無語,目中似已有淚花閃現。蕭雨飛笑了,道:“正所謂苦盡甘來方識得這甘苦之意。回首往事,你我當感到更幸福才是。”
花濺淚流下淚來,喃喃道:“是,我是幸福,我是高興。也正因為幸福,所以我才會流淚。”說罷,舉杯一飲而盡。幾杯酒下肚,兩人心情都已好了許多,洞房之中始有應有的溫馨旖旎之意。
蕭雨飛連盡數杯,看著手中的空杯,緩緩道:“回首往事,再想想我爹,月老夫人,月麗人他們的遭遇,我總算明白了,要怎樣才能喝上這杯不同尋常的酒。”
花濺淚饒有興趣地道:“說來聽聽。”蕭雨飛道:“首先,是運氣要好,要恰好能碰上那個心有靈犀一點通的人,其次要意志堅定,百折不悔地去追求。”
“說得好!”花濺淚深思地點點頭:“你我以前若稍有軟弱退縮之意,稍有自私鄙俗之心,這杯酒就喝不到了。縱然喝到也是苦的。”
蕭雨飛道:“那我們不妨再多喝兩杯。反正,過了今晚,你就不再是我的語兒,不再是我的新娘了。”花濺淚一怔:“那我是什麼?”
蕭雨飛狡黠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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