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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非,四處樹敵不說,還居然敢去賭?不但賭,還在妓院中賭,一次就賭掉五十萬!你離開我才不過數月,品行就已變得如此不端,你,你委實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蕭雨飛沉默了一下,垂首道:“沒有!”
“好,好,好!”蕭威海顫聲道:“蕭石,拿鞭子來,今日,我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逆子!”蕭石看著蕭雨飛,見他默默不語,束手待罰,道:“老爺,你不是說過,無論公子做錯什麼,也再不打他了麼?”
蕭威海冷冷道:“如今的他已不再是以前的他了!我要給他一點教訓,讓他記住,有些錯,是犯不得的!”蕭雨飛想起了花濺淚的戲言,想不到這麼快就真的應驗,暗歎一聲,垂下了頭。
李夫人勸道:“師弟,飄兒的性情你還不清楚麼?他又怎會去賭錢嫖妓?待我找到秋兒問個明白再說。”蕭雨飛嚇了一跳,抬起頭來,大聲道:“這不關她的事。再說她因為勸我不聽,已經生氣走了,你找不到她的。”李夫人詫道:“難道你真是去了良宵院,真是賭了?”蕭雨飛道:“是,我當時因為一直找不到線索,心情煩燥,一時糊塗,就去了良宵院——”
蕭威海一字字道:“好,很好,你終於承認了。師嫂,你請暫時迴避一下。”李夫人皺著眉頭,心中好生不忍。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蕭威海接過蕭石遞過的牛皮鞭,凝注著自己惟一的愛子,目中又是愛來又是恨。手腕一抖,長鞭帶著一聲呼哨,“啪”地一下抽在他的胸膛上,鞭梢一帶一卷,再一甩,已將他的白色外衫拉開,露出了貼身的素紗小衣。蕭雨飛忽然想起了懷中的毒經,可不能讓它被打爛了。眼見第二鞭又已抽下,他本能地伸手護在胸前。鞭子重重地從他手背上抽過,他忍不住渾身一顫。
蕭威海停了手,疑惑地道:“你懷裡放的什麼,這麼寶貴?”蕭雨飛道:“沒,沒什麼——只是一本書。”他不知李夫人是否已走遠,他怕她看見這本毒經,會更加怨恨花濺淚。蕭威海冷哼一聲,手中長鞭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向他懷中探去。蕭雨飛不及多想,伸出兩指將鞭梢彈開。蕭威海臉色鐵青:“你竟要和爹動手麼?”蕭雨飛道:“孩兒不敢!”他目中充滿懇求之意:“爹,你不要看,我——求你了!”
從小到大,除了退親之事,他從來沒有求過他,蕭威海一怔,道:“好,爹答應你,不看便是。”蕭雨飛從懷中取出毒經塞在袖裡,低聲道:“爹,你——打吧!”蕭威海神情一震,目中怒意頓減,沉默了一下,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告訴我,你真是去賭了,還是——”蕭雨飛道:“孩兒是去——賭了!”
蕭威海臉色一變,忽又暴怒起來,轉到蕭雨飛身後,高舉起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暴雨般披頭蓋臉地落在他的脊背上、胳膊上。很快,身上已佈滿血紅的鞭痕,他緊咬牙關,緊握著雙拳,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只是默默承受。
蕭威海終於住了手,道:“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打你了麼?五十萬兩銀子,捱了五十鞭,你可覺得冤枉?”蕭雨飛低聲道:“孩兒任性妄為,有違爹爹教誨,爹爹自該管教,孩兒不冤。”
“不,你錯了!這五十鞭你捱得實在冤枉!”蕭威海喝道:“我打你,不是因為你去妓院,也不是因為你去賭錢,而是因為你竟敢當面撒謊來欺騙我!”
他顫聲道:“你是我的兒子,是我一手養大的,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你又怎麼會去賭?風殘雲說你逛妓院,我也知道你必是另有原因。你對秋兒何等情意,連月麗人都不肯要,又怎會去嫖妓!我接到那封密信後根本就不信。只是不停地有人來告你的狀,說你種種不是。我就趕來查了一下,沒想到你倒真地湊用過五十萬兩銀子。你有難處,為什麼不敢向我說?你就那麼不信任我這個爹?就憑你如此疏遠我還撒謊騙我,我就該好好懲罰你!奢侈享樂是萬惡之根源,撒謊卻是萬惡之開端!還有,你做事一向只問自己心中是否有愧,卻從不在意他人眼光,江湖險惡,人言可畏,你身為冷香宮弟子,隨心所欲、遍樹強敵而不自知,如此下去豈不危險?罰你跪這大半天,就是要讓你好好思過。沒想到你一點也未醒悟。你豈能如此任性?過剛則易折,我若任你由著自己性子來,豈不害了你!所以我才會狠狠地打你,今日這徹膚之痛,我要你記在心裡,記一輩子,再不可犯!”
蕭雨飛心頭一凜,垂首道:“謹記爹爹教誨,孩兒永不敢忘!”蕭威海道:“你那五十萬兩,倒底幹什麼去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麼?”暮色已臨,月光斜射,照著他神情激動的臉。蕭雨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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