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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月,蒼黑色的天空中散佈著幾點寒星。冷風掠過,揚州城郊蒿草起伏。慘淡的星光照著淹沒在草叢中的一座座孤墳,磷光點點。蕭雨飛換了身黑色的夜行衣,鬼魅般掠來。
一個墳頭上盤膝坐著一個人,背對著他,黑衣飄飄。蕭雨飛走過去拍拍他肩膀,笑道:“石叔,你果然準時!謝謹蜂呢?”
那人笑道:“在這裡!”猛地轉身,一掌揮出。蕭雨飛胸口上正著。踉蹌著一連退了好幾步才立穩身形,手撫胸口喘息了幾下,顯見受傷非輕。他望著來人臉上的青銅面具,驚叫道:“你不是蕭石,你是……”
那人截口笑道:“月夜留香一蜜蜂!怎麼,沒想到吧?你不是一直想見我麼?今日我們終於面對面了。白日裡,我故意在蕭石面前洩露行蹤,就是為了誘你前來,在這墳場四周我早已佈下天羅地網!”撮口呼哨了一聲。墳場四周立刻湧出二十個手持強弩硬弓的壯漢,塗有劇毒的箭已在弦,圍成了一個方圓五丈的大圓,箭頭齊齊指向蕭雨飛。
謝謹蜂得意地笑了笑,又是一聲呼哨,一拍手,又有十個手持鉤鐮槍的矮小漢子滾地而來,圍成了一個方圓兩丈的小圓。這些矮子顯見受過嚴格訓練,拿鉤鐮槍專鉤人腳,加上身材矮小,更是靈變。互相呼應,伺機而動。
蕭雨飛環顧四周,額上已沁出冷汗,卻笑道:“我雖中了你的圈套,鹿死誰手還未可知。”謝謹蜂道:“咱倆的武功應在伯仲之間,若是一對一的決鬥,輸贏自是難料。但你我此時並非是在比武,不用講那麼多武林規矩。冷香宮是我聚雄會之大敵,而冷香宮中人,我最恨的就是你!你若落在我手中,嘿嘿,”他眼中露出一絲惡毒而殘忍的笑意,襯著那青銅面具,魔鬼般猙獰:“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雨飛奇道:“你最恨的是我?我們雖註定是敵人,卻是素昧平生,為什麼?”謝謹蜂道:“等你落到我手中時,自然就明白了!我不會讓他們出手,我只不過讓他們攔住你,以防你逃走。現在我要先領教領教你冷香宮獨步天下的相思斷腸劍法!”雙腕一翻,一對百鍊精剛所鑄的長鉤已在手。
蕭雨飛嘆了口氣道:“鉤,可以克劍,想不到你什麼都已準備好了!看來我今晚是黴星高照,再劫難逃!”他“逃”字一出口,忽然閃電般拔出劍來,閃電般刺向謝謹蜂的咽喉。謝謹蜂一側身避過,叫道:“好快的劍!”手中雙鉤一錯便去絞他的劍。蕭雨飛長劍回收,改刺他的雙膝。
兩人在墳場中施展平生所學拼死搏殺起來。兩人均是當今江湖中最負盛名的少年高手,身形快如閃電,交錯在一起,加之兩人身高體形衣著顏色均極為相似,若非謝謹蜂臉上戴著那青銅面具,簡直叫人難以分辯。
以兵器論,鉤正是劍的剋星,但蕭雨飛的斷腸劍卻是削鐵如泥的天下第一利器,劍身柔韌如腰帶,可曲可直,縱是雙鉤也難以繞著。謝謹蜂並不著急,他知道自己那一掌不輕,蕭雨飛受的內傷必定很重,只要拖延片刻,他必敗無疑。何況,四周還有那麼多訓練多時的弟子在虎視眈眈。
蕭雨飛明白自己目前所處的危險是什麼,二十名弓箭手所持的機關強弩,勁道十足,若機簧引動,他不能一掠而出,立即便會被射成刺蝟;那十名矮子目光閃爍,一直盯著他的腳步,也正在尋找出手的時機。
很快,已是百招過去。兩人一直硬打硬拼,蕭雨飛的力道越來越弱,明顯出於下風,似已內力不濟。謝謹蜂雙鉤的攻勢更凌厲,蕭雨飛已被迫改攻為守,漸處劣勢,出招越來越緩,劍法越來越亂。忽然,謝謹蜂的雙鉤突破他的劍網,絞住了他的長劍,他用力一挑,錚錚兩聲,謝謹蜂的雙鉤已被絞斷,但腿上要穴卻被謝謹蜂踢中,“撲”地倒地。
謝謹蜂大喜,連忙點了他的“軟麻”穴,叫道:“來人!綁了!”他的眼在閃著光,彷彿蕭雨飛已是他砧上魚肉,可任他宰割。立時便有幾個矮子放下了鉤鐮槍,取出幾根牛皮索過來準備綁人。弓箭手勁力一洩,舉起的弓箭也已放下。
就在幾個矮子俯下身來,尚未挨著他的肌膚時,躺在地上的蕭雨飛用足跟往地上一點,貼著地面從兩個矮子的空隙間疾射而出,已衝出了包圍圈外,接著拔地而起,掠上了一座墳頭。弓弩手們連忙對準墳頭按動了機簧,幾十枝毒箭疾射而出。
蕭雨飛腳一沾著墳頭,就順著下墜之勢往地上一躺,滾進了墳旁的荒草叢,毒箭便擦著他的頭射過。謝謹蜂欲攔不及,驚極怒極,一躍而起,直向那墳頭撲了過去。卻見蕭雨飛在荒草叢中一閃而沒。他的輕功雖亦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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