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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謹蜂冷笑道:“蕭雨飛,你簡直是貪心不足,膽大包天!若非剛才我心情不好去找你的晦氣,卻發現睡在床上的是我爹爹,你豈非已從容逃走?想不到你居然敢去而復返,自投羅網!”
蕭雨飛此時已受了不輕的內傷,決計不會是他對手。他一抬手,用盡全身功力拍出一掌,趁謝謹蜂閃身避讓之際,身形一縱,淡煙般掠去。謝謹蜂拔足緊追不捨。蕭雨飛見對面走來一隊巡夜之人,心生一計,學著聚雄會主的口吻命令道:“莊中進了奸細,後面那少莊主乃是假冒之人,快將他拿下!”
一轉眼,謝謹蜂已追到。那十個巡夜的弟子拔出佩刀就衝了上去。謝謹蜂拔劍一一架開,叱道:“你們連我都不認識了麼?”領隊的道:“你這奸細,竟敢假扮少主,會主有令,將你拿下!”謝謹蜂眼見蕭雨飛越去越遠,哪有時間費口舌辯解,連施殺手,刷刷數劍逼退眾人,追了上去,但蕭雨飛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謝謹蜂正四處張望,想判斷蕭雨飛往哪個方向逃去,夜空中又有一人疾掠而來,來人臉上易了容,面貌呆板,目光冷如冰刀,身上還穿著蕭雨飛那套白衣,正是聚雄會主。他目中冷芒連閃,顯見已怒極氣極,咬牙道:“這小子膽大包天!竟將我密室中所有的絕密機密全部盜走!”
謝謹蜂吃了一驚,道:“我馬上發訊號叫人封谷搜查。他已受了極重的內傷,不會這麼快就出谷。”
“混帳!”聚雄會主怒道:“他此時扮了我的模樣,縱然封谷,又有誰敢攔他?我們又怎能讓手下弟子知道實情?豈非自滅威信,鬧得人心惶惶?蕭雨飛去而復返,必是已將那些卷宗藏起來了,我們必須儘快抓住他,逼他交出來。”
謝謹蜂道:“他會否已把那些卷宗交給他人?”
“不可能!”聚雄會主道:“一來時間太短,在這附近他碰不上什麼人,二來他行事謹慎,如此絕密機密,交給任何人他都不會放心。我敢斷定,他一定是將東西藏起來了。我們務必馬上抓到他,以免秘密外洩。何況,有諸多密卷都是僅此一份,若不及時找回,下一步的許多行動都無法開展。”
謝謹蜂道:“以他的輕功,我們追不上了。放虎歸山,再抓他就難了。”
聚雄會主沉吟片刻,冷笑道:“距這山谷最近的就是蘇州!他必會前往蘇州尋地方養傷。哼,在蘇州,他還能去投靠誰?你馬上飛鴿傳書,通知你妹子截住他,切不可讓他與歐陽綠珠碰面,切記暫時不要驚動他,以免打草驚蛇。這小子挺倔,硬來不得,你要她想辦法跟著他,讓他帶她去找那些機密材料!”
謝謹蜂道:“我明白,只是,這段時間他會不會把秘密洩露給別人?”聚雄會主道:“不會!象他這種人,輕易不會把秘密洩露給任何人。在蘇州,還沒有他可信任的人。”
“少主,原來你在這裡,”遠遠地走來一箇中年婦人:“莊主叫你去——”
謝謹蜂側頭看了一眼:“王媽!這麼晚了,你不好好帶著小少爺睡覺,找我何事?”王媽走近幾步,道:“是莊主叫老僕……”她忽然臉色大變,驚得倒退了幾步,指著穿著白衣的聚雄會主,顫聲道:“你,你是……”聚雄會主皺眉道:“怎麼,你連我都不認識了麼?”
王媽臉色慘白:“你,你是……莊主!可,可……小少爺屋裡那莊主又是誰呢?”謝謹蜂神情一變,一下子醒悟過來,已知事情不妙。聚雄會主卻不動聲色,問道:“不要怕,倒底出了什麼事?”
王媽驚魂未定,聲音仍在微顫:“剛才有個人到我房裡來,外表與莊主一般無二,說要看看小少爺,並叫我來請少莊主去一趟。誰知……”聚雄會主頓時明白過來!一定是蕭雨飛劫走了那孩子!卻平靜地道:“哦!剛才還有誰在場?”
王媽如實答道:“只有老僕!綠鶯與綠雲她們晚上是不侍候小少爺睡覺的。”“哦,我知道了!”聚雄會主道:“你去吧,此事你要守口如瓶,不得洩露給任何人!”王媽冷汗直流,唯唯連聲:“是,是!”
謝謹蜂心中慌亂,也要跟去,聚雄會主道:“你不必去了,已經來不及了。蕭雨飛必已把冰兒帶出了聚雄山莊。”謝謹蜂必竟是父子情深,兒子被劫,心中焦急:“他劫走我的孩兒,莫不是想要脅我麼?”
聚雄會主沉吟道:“那倒不會。以蕭雨飛的為人,又怎會拿一個嬰孩來要脅咱們?我想,他是念這孩子乃可情所生,想帶回冷香宮去,交給幻月宮主。真想不到,他已負重傷,還敢去劫人!”眼中露出一絲笑意:“無妨!他抱走了孩子,抓他更容易!他一個男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