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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衝變色道:“師兄切莫開此等天大玩笑。論長幼,你在我之前,論武功,我也遜你一籌,論見識閱歷,我更是遠不及你。你切莫聽信謠言,壞了你我兄弟情份。”
仇冠傑道:“無風不起浪。雖然我是大弟子,入門時間比你早了好幾年,但論武功,我卻不是你的對手。師父常誇你,說你悟性最高,辦事謹細,心胸又開闊,待人隨和,所以在傳授武功之時,待你也比我們其他弟子不同。師父的乾坤伏魔掌,共一百零八式,我們都只學了前一百式,獨有你學了全套,這弦外之意,誰人不懂?”
嶽衝聽出他話中頗有醋意,和聲道:“師兄,這乾坤伏魔掌的後八式,師父也只是近日才開始傳授於我,你這段時間忙著在外面辦事,沒有跟在師父身邊,否則,師父未必便不傳給你。咱們丐幫之所以能成為天下第一大幫,便是因為團結一心,希望咱們師兄弟不要因為這點事心生嫌隙。這幫主之位,我從來沒有覬覦之心。我做事雖然細心,卻優柔寡斷,哪及你足智謀、勇決斷?師父縱有傳位之意,也必是傳給你。我將來,定會誠心誠意地跟著師兄,共同把丐幫發揚光大。”
仇冠傑笑道:“哈哈,是麼?”笑聲中竟有冰冰冷意。嶽衝見他笑得古怪,臉上神情也是變幻不定,心下驚疑。忽然,腹中一陣絞痛,忍不住叫道:“師兄,我肚子好痛!”仇冠傑道:“哎呀,師弟,你怎麼了?”卻袖手旁觀,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笑意。嶽衝反應過來,變色道:“師兄,你——你莫不在那餅中做了手腳?”
仇冠傑眼中閃過一絲冷芒,道:“師弟,你也說接任這幫主之位,我比你更合適,可師父那老糊塗並不這麼想。他一心偏向你,幫中上下有誰看不出?如今一幫師兄弟,暗裡都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援你,一派支援我。你既說丐幫能有今日,全是因為團結一心,一山難容二虎,不如你就為丐幫犧牲了自我,也免得將來師父傳位給你,支援我的兄弟不服,大家自相殘殺起來——”
嶽衝這才明白,這大師兄竟是早已起了歹心,要置自己於死地!怒道:“你要殺我有的是機會,為何要單單選在今夜?師父命你我保護花姑娘,現在你我卻自相殘殺,若花姑娘有甚閃失,你我有何面目去見師父?”
仇冠傑冷笑道:“若不是因為花姑娘,我今晚還不想殺你!實話對你說了吧,自從看出師父有意選你為接位之人,我就已暗中投靠了聚雄會了!那花姑娘,就是即將繼位的幻月宮主,今晚,我若擒下她獻給會主,必是奇功一件!我本不想害你性命,但你太不識趣,偏要留在這裡守護,礙我手腳,我只好先除了你!”
嶽衝大怒:“原來你竟是聚雄會的奸細!我與你拼了!”一閃身撲了上去,雙掌運足內力擊向仇冠傑胸前。仇冠傑伸掌格住,喝道:“來得好!你越是出招勁猛,毒發作得越快!”
嶽衝自知自己已經中毒,必不是仇冠傑對手,招式一變,直接用出了蓋停雲新近傳授的乾坤伏魔掌的最後八式。這一來,頓時將仇冠傑逼得手忙腳亂,連連後退。但腹中劇痛不停加劇,本來威猛無比的絕招,使出來威力大減,雖是佔了上風,卻無法將他擊斃。眼看八招已經使完,仇冠傑雖已連中八掌,卻只是受了一點內傷,他的力道卻已將用盡。
仇冠傑立刻反守為攻,招招俱是殺著,狠毒無比,眼看嶽衝已無招架之力,只能束手待斃,忽然一道銀光閃過,殿中飛出一柄劍來,“奪”地一聲,正釘在他右臂之上。這劍力道如此沉猛,竟將他帶得一邊退了幾步,釘在了牆柱之上。
嶽衝回頭一看,卻見花濺淚披頭散髮,一手按著腹部,一手扶著貢桌,單膝跪地,滿頭冷汗,神情痛楚不堪。原來二人的打鬥聲早已驚動了她。她雖正在密室中承受那毒發時的煎熬,卻早將二人對話聽個明白。她一聽二人的掌風聲,一方力道迅速衰減,便知嶽衝毒發,不是仇冠傑對手,咬牙掙扎而出,眼見嶽衝情勢危急,連忙拔出相思劍奮力擲出。
仇冠傑被相思劍釘透右臂,痛得高聲慘呼,忽聽遠處有一聲長嘯傳來。嶽衝知道那必是聚雄會的援兵,上前奮起一掌拍在他胸上,頓時震斷了他心脈。
花濺淚一聽那長嘯之聲清越悠揚,便知來人武功極高。忙從懷中掏出一粒冷香丸,塞在嶽衝手中,急道:“你快服了它,自行逃命去吧!”嶽衝一口吞下藥丸,道:“不,我受命保護宮主,豈能獨自逃生!”
花濺淚大急,也不多說,一抬手點了他的軟麻穴與啞穴,忍住胸腹間劇痛,一把提起他,將他不偏不倚拋在頭頂橫樑之上。這一番劇動,那焚心斷腸散之毒頓時發作得更烈。她無力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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