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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而來,眼前已多了一個人。連忙起身行了一禮:“宮主!”花濺淚擺擺手,低聲道:“謝叔叔不必多禮。今日我師兄可曾回來過?”
謝成泰道:“回來過,見宮主不在,又馬上走了,說是一見宮主回來,叫屬下馬上派人去南宮世家通知他。”花濺淚道:“你不要通知他,從現在開始,我的行蹤,除了我爹,你不得向任何人洩露。”謝成泰一愣,仍恭聲道:“遵命!”
花濺淚道:“上個月的密報可曾送到?”謝成泰道:“十日前,上月密報就已從梅谷送出,不料途中遇到山洪沖毀了橋樑,信使又繞行了兩日路程,連日來快馬加鞭,晝夜不停,今早方到。”說罷,雙手遞過一份密封的信函。
花濺淚拆開後仔細看了兩遍,從厚厚的信紙中抽出一頁遞於謝成泰:“蜀中分舵有兩名弟子被聚雄會收買,幸被舵主及時查出才沒有釀成事端。你也看看,切勿外傳,小心提防聚雄會以同樣手段,收買你舵中弟子!”其餘的則當場化為灰燼。
謝成泰接過信函看了,道:“宮主放心,蘇航分舵弟子,每一個人的身份來歷屬下都仔細查過。”花濺淚點頭道:“你做事謹細,我很放心。但有訊息,聚雄會總舵、聚雄山莊可能就設在蘇州城郊百餘里之外。離你這分舵最近,你可要多加小心。”謝成泰驚道:“聚雄山莊離蘇州只不過百里之遙?屬下馬上安排幾個得力弟子,到蘇州一帶摸摸情況。”
花濺淚道:“不必心急,小心打草驚蛇。這兩日,我不在舵中住,我爹和我大哥就要到杭州了,我有要事和他們商量。他們人一到,你就在分舵後門上懸掛一盞紅燈籠,我見了自然明白。另外,給我準備一套男人衣衫。”
夜暮降臨,華燈初上。良宵院中,絲竹之聲盈耳,伴隨著迎來送往之聲,好不熱鬧。
樓上一間香閨之中,媚娘濃妝豔抹,正奇怪地打量眼前這陌生的恩客。這客人出手闊綽,一來就挑中了她。進房之後卻循規蹈矩,連她手指頭也不曾動一下,只要了一桌豐盛的酒席,要她陪他小酌。她放出手段百般撩撥,客人卻只是微笑,並不上手。到後來她已黔驢技窮,好生無趣。仔細打量那客人,難道他到這良宵院來,流水價地花銀子,只是為了要她陪坐閒聊麼?
這一細看,就看出了蹊蹺,這客人雖長得濃眉大眼,卻身段窈窕,舉止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柔媚風流,耳朵上還有兩個細小的耳洞,分明是個女子。媚娘笑道:“原來公子是消遣媚娘來了。”客人道:“此話怎講?”媚娘道:“賤妾閱人無數,你是什麼人,難道還逃得過我這雙眼睛?”
客人也笑了:“不錯,我本是個女子。”取下頭上紗帽,露出滿頭青絲。再從髮際邊輕輕一揭,揭下張精緻的人皮面具。媚娘一下子驚呆了,她未料到這客人不但是個女子,還是個她生平僅見的絕色美人。只聽那客人道:“數日前,有一位姓蕭的公子來向你學過畫眉,不知姑娘是否還記得他?”
媚孃的臉色變了:“你,你莫不是語兒姑娘?”客人道:“你怎知我的名字?”媚娘不答,仔細看了她半晌,長嘆一聲道:“難怪他肯為你如此費心,原來你竟如此之美!”
花濺淚道:“你既已知我身份,就該知道我是為何而來。你不要叫,否則——”拿起一個厚厚的瓷盤,纖指輕動,猶如摘花瓣般將瓷盤一片片掰成大小如棋子般的碎片。
媚娘道:“姑娘不用嚇唬我,我絲毫不會武功,你只需動動手指,我便只有束手待斃。不錯,我在那日倒給蕭公子的茶中,下了焚心斷腸散之毒。我知道,他毒發之日,便是你來找我之時。”她神情平靜,毫不慌張,繼續道:“我也不妨對你直言,這良宵院乃聚雄會手下產業,這兒的鴇母龜公,實際都是聚雄會弟子。我和其他姐妹一樣,都受他們控制。我本不肯害蕭公子,但我若不害他,他們就會害我和我的家人。你若認為我錯了,我該殺,只管動手便是。”
花濺淚未料她是如此坦白,默然半晌,道:“告辭!”起身欲走。“慢”,媚娘道:“蕭公子現在情形如何?”花濺淚冷冷地看著她,道:“他現在情形如何,與你何干?你難道還在乎他的生死?”
媚娘眼中慢慢泛起了淚光,顫聲道:“他是不是已經毒發了?是不是就要死了?”花濺淚見她關切之情溢於言表,絲毫不似偽裝,心下暗暗奇怪:“你自己下的毒,你難道不知道後果?”
媚娘道:“他們當時說這毒不是太厲害,很容易解的,可後來我私下找人打聽過,說這毒很厲害,絕對沒有解藥,不知是否當真?”花濺淚道:“不錯。此毒乃毒中之王,的確無藥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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