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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師父,他的師父才是聚雄會的真正組建者。姜太公就是淮安王,乃他的師弟,武功之高,已是天下皆知。雖然這些年你一直醉心詩書棋畫,不問世事,但月幾圓能將你瞞得密不透風,也足見他城府之深!”
歐陽綠珠沉吟了一下,道:“明哥,我師兄所言,應是千真萬確。我有一事一直壓在心底,沒同你講,只因我當時並無實據,惟恐說出傷了你心。”月幾明道:“你我必竟也做了十幾年掛名夫妻,還有什麼話不能說?”
歐陽綠珠道:“你還記得幾個月前,老夫人在佛閣同我講話時,那個夜行人麼?”
月幾明道:“記得,他便是月夜留香蜂、謝謹蜂。聚雄會主若是二弟,那這謝謹蜂豈不就是咱們的峰兒?但這怎麼可能?峰兒那麼孝順恭敬,怎會是那風流成性、兇殘狠毒的月夜留香蜂?”
歐陽綠珠低聲道:“孝順恭敬只是表面,峰兒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你我半點也不瞭解。那晚我追蹤謝謹蜂時,發現他對我們府中地形極其熟悉,而且身形極似峰兒,又見秋兒追了去,我便沒去了,只在二弟府前暗處候著。果然過了半個時辰,便見那夜行人一閃身入了二弟府中!我一直很疑心,只是這一猜想太過荒唐,又正值飄兒退親,我本理虧,更不便說。後來,我見謝謹蜂對飄兒如此心狠手辣,就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但如今看來,絕沒有錯了。二弟歷來愛在峰兒面前誇讚飄兒,責他樣樣不及他,所以他難免暗藏嫉恨。”
月幾明臉色慘變:“這……”渾身顫抖得厲害,一如狂風中的枯葉,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處處與冷香宮為敵,在武林中興風作浪的聚雄會主,竟是他的同胞弟弟!他還有何話可說?歐陽綠珠默默地看著他,也是無話可說。雖然她與月幾明只是掛名夫妻,但如此隱密之事,知者寥寥。她便是聚雄會主的親嫂嫂,已是鐵定的事實。將來刀兵相見,她的身份與處境,甚至比月幾明更為尷尬。
宋問心卻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心中雖震怒,卻毫不慌張,和聲道:“現在已是真相大白,月幾明,你準備怎麼辦?”月幾明鬚髮皆張,猛地站起身來:“娘,我馬上去找月幾圓,要他把人先交出來,再解散聚雄會,聽憑冷香宮發落!”
宋問心搖搖頭,嘆道:“明兒,月幾圓處心積慮,從一開始就揹著你和你娘,做下此等驚天動地的大事,他的心思,早已非你能揣測,更不會聽命於你。他早知此事必定洩露,你會去找他要人,定已做好應對準備,你此去,必是勞而無功。”
月幾明咬牙切齒地道:“若他一意孤行,便是我月幾明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必親手殺了他,以還我月家數世清名!你們等著,我馬上就去找他!”一閃身,便往月幾圓府中掠去。歐陽綠珠不放心,叫道:“明哥,等等我!”
宋問心道:“綠珠留下!由他去吧!他兄弟情份,陡然驚聞此等劇變,自是無法剋制,你切莫和他一般衝動,如果我所料不錯,月幾圓府上,必已是人去府空,明兒很快便會回來。”
果然,不過一盞茶功夫,一條人影疾掠而來,正是月幾明。只見他面色慘白,一進門便撲地跪在了宋問心面前,慘然笑道:“娘,那邊已是一座空府,一個人也沒有了,連一片紙也未留下!月幾圓他,他他,果然就是那聚雄會主!”話一說完,忽地張嘴吐出一口血來,往後便倒。竟是急怒攻心,昏絕過去。
歐陽綠珠叫道:“明哥!”抱著他哭了起來。蕭威海連忙上前扶起他,將雙掌抵在他背心,渡入一股柔和的內力。良久,月幾明緩緩睜開眼,撲地又吐出一口血來,面如死灰,重又跪倒於地,道:“娘,長兄即父,月幾圓是我二弟,他做下此等大惡,都是我的過錯。我願一死以謝罪!”
宋問心道:“明兒,事已至此,你急也無用。月家已只剩你兄弟二人。你若一死,月幾圓行起事來更是肆無忌憚!何況你的性子一向仁和,與世無爭,哪能料到自己的親弟弟竟會有如此野心!你雖有過錯,但罪不至死。不如振作起來將功贖罪。”
月幾明含淚道:“好,自現在起,此身已非我所有。娘有何吩咐,我自當盡力而為,雖死不辭。”
宋問心道:“你且先起來,我們從頭好好商量商量。你的身份,最是特殊,聚雄會上下人等,俱都不敢為難你。有些需得冒險才能查證的事,正好交與你做。現在,你且與綠珠仔細思憶,這些年來,你二弟有哪些可疑的言行?與哪行人有過密的交往?你二人是親兄弟,又是毗鄰而居,以前雖未留心,現在慢慢梳理,總能發現些蛛絲馬跡。以前是敵暗我明,我們自然難免處處被動。現在敵我形勢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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