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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心不是忍不住揪痛,冷冷道:“放下她!我不許你碰她,我不許你碰任何別的女人,你只是屬於我的!”手中劍已抵住了他背心。
蕭雨飛恍若未聞,凝視著丁靈兒,伸出瘦削的手指輕輕措去她眼角的淚滴。月麗人厲聲道:“放下她!”手腕一抖,青霜劍已刺入他背心半分。
蕭雨飛未避未閃,卻就在那劍尖刺入肌膚的一瞬間,忽然閃電般拔出相思劍反手一劍刺出。劍如飛虹,劍勢凌厲,已將那朝陽的光輝比了下去。
月麗人忙拔出青霜劍一迎,“當”地一下,劍已斷,那相思劍已刺了過來,劍尖還未刺到,那凌厲的劍氣已直迫她的眉睫、直劃她的肌膚!“嗤”地一聲微響,相思劍已刺入她右臂。她踉蹌後退,捂住傷口,鮮血從指縫中溢位、滴落,一錯牙,恨聲道:“想不到你這幾個月武功被廢,劍法卻反而長進了不少!”
蕭雨飛道:“我武功雖被廢,腦子卻可以思想。尤其這些天身處黑暗之中,心無雜念,反倒對以前所習劍法有了新的感悟。”月麗人冷笑道:“可你還能再動手麼?這一劍已耗盡你殘存的內力是不是?”蕭雨飛無言,手中劍往咽喉劃去!他自知再無生望,縱是死也不願死在她手上。然而,月麗人左手迅急伸出,將劍奪了過來,冷笑道:“想自殺?有那麼容易麼?只有我才能決定你的生死!”手一抬,相思劍已筆直,直刺他的咽喉!
蕭雨飛未避未閃,嘴角卻浮起一絲笑意。月麗人的劍在離他咽喉處七寸停下:“死到臨頭,你還笑什麼?”他不答,依然只是笑,淡淡的,平靜而祥和,又似帶著說不出的冷漠。這正是她最恨的那種表情。
她一字字道:“蕭雨飛,我今生最恨的就是你!我要挖了你的雙眼,刺聾你的耳朵,割了你的鼻子和舌頭,再砍斷你的雙手雙足。讓那賤人即便在你眼前,你也看不到,聽不到,嗅不到,摸不著!若讓你就這麼死了,我豈能甘心!”她的整個人都似在仇恨與怨毒的烈火中燃燒。她已忘了臂上傷痛,將劍對準他眼,緩緩刺下,一邊刺一邊瞧著他的臉。她想看看他在這最後時刻的神情。只可惜他的表情兀自不變。她很失望,手中劍猛地刺下!
噹的一聲微響,蕭雨飛只覺雙眼一陣冰涼刺痛,但痛過之後,雙目竟依然能夠視物,這才發現月麗人的劍已被一截枯枝擊落。而剛才雙目那陣刺痛,只不過是被她劍氣所傷。
來人是誰?竟以一截枯枝便擊落了她手中之劍!莫不是月幾圓及時趕到,阻止了她的瘋狂之舉?林中有人輕嘆道:“想不到你們月家的人竟都這麼狠心絕情!”緩緩走出一個雲鬢高挽的蒙面女子,雪白的衣裳纖塵不染。月麗人失聲道:“花濺淚!你,你果然未死!”蕭雨飛猛地抬頭。
白衣女子道:“你認錯人了。月小姐,把解藥留下,你走吧!”月麗人也才發現這女子只是穿著打扮與體態酷似花濺淚,聲音神態與相貌都不一樣,心念數轉,大笑道:“好,解藥在這裡,你接好了!”她伸手向懷內摸去,摸出的卻是一柄寒光四益的短劍,手腕一轉,刺向那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腳步一滑,從容避過,衣袖往她懷裡一拂,手中已多了一小瓷瓶。她拔開瓶塞嗅了一嗅,微笑道:“承讓!”
月麗人變色道:“你倒底是誰?”“這你不必問,”白衣女子道:“不過,請你轉告月幾圓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月麗人哼了一聲,恨恨瞪著蕭雨飛,一字字道:“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上!”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雨飛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那白衣女子,嘆了口氣,黯然道:“你不是我的語兒。”白衣女子道:“你懷中抱著別的女人,還好意思提到她?”蕭雨飛道:“我問心無愧,為何不敢提她。”
“好一個問心無愧!”白衣女子冷冷道:“你馬上跟我走,我有話問你。”蕭雨飛道:“現在不行,我要先安排了她再說。”低頭看著懷中面色猶生的丁靈兒,長長嘆息了一聲。白衣女怒道:“你還抱著她幹什麼?快放下她,跟我走!”蕭雨飛搖頭:“不!”
白衣女子道:“你莫忘了,是我救了你。我叫你跟我走你就得跟我走!”蕭雨飛道:“你也莫忘了,我並未求你救我,是你自己多管閒事,我為何要聽你的話?”白衣女子臉色一變,咬牙道:“你果然是個忘恩負義之人!難道你不想要解藥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
蕭雨飛笑了笑,道:“我並未承認你對我有恩,又怎談得上忘恩?你對我並未有義,又怎談得上負義?這解藥麼,你願給就給,不給也罷。”白衣女子“哼”了一聲:“我是指的她!她可曾對你有恩?可曾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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