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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胡言亂語麼?”花濺淚卻拉著她衣角,怯生生地道:“夫人,你可要為小女子做主啊!”
白衣美婦道:“嗯,你放心。”看著李思卿,滿臉鄙夷之色:“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之前,你還想賴麼?識相的,快把袋子還於她。在這黃山腳下,我就不教訓你了,免得擾了大家夥兒的清靜。” 她容貌秀美,脾氣卻是暴燥,一怒之下,什麼“小賊”、“奸徒”之類的罵不絕口。
李思卿本不善言辭,怒道:“在下不想和二位糾纏,告辭!”白衣美婦冷笑道:“哼,想走?”手腕一翻,猛地抓向李思卿腰間的香袋,出手之快,快如閃電。李思卿避得更快,一閃身,人已滑後七尺,叫道:“既然夫人偏聽偏信,一再相逼,請恕在下無禮了。”雙掌一錯,向白衣美婦攻去。白衣美婦雙手籠在袖中,長袖輕拂,已將這一掌化開,袖風之中隱隱帶出一股陰寒之氣。李思卿收掌道:“夫人莫不是雪山派掌門雪老前輩?”白衣美婦傲然道:“不錯。怎麼,怕了?我也不和你小賊一般見識,你把錢袋交還給這姑娘便了。”
李思卿尚未答話,樓梯口卻有人大笑道:“堂堂雪山派掌門雪飛飛竟向一個後生晚輩下手,豈不讓人笑話?”大笑聲中,踏進一個威猛的青衣中年人。雪飛飛淡淡掃了來人一眼,道:“風殘雲,你不去找你的寶貝徒兒,到這裡來管我的閒事幹什麼?”
“不是來管你的閒事,我是專程來找你,”風殘雲笑道:“我的徒兒在哪裡,這得問你雪掌門的寶貝女兒呀!”雪飛飛怒道:“你的徒兒拐走了我的女兒,這帳等會兒再同你算。”風殘雲道:“他二人是兩廂情願,怎能說得上‘拐走’二字?何況他二人雖在一起,倒底是誰拐走誰還未可知!”李思卿道:“風掌門,你來得正好,晚輩遇上件麻煩事,還煩風掌門為晚輩澄清。”
風殘雲這才注意到和雪飛飛交手的少年是李思卿,笑道:“哦,原來是你,你怎麼同雪掌門交起手來了?”雪飛飛道:“風殘雲,原來又是你的老相識。你身邊怎麼盡出些卑鄙無恥之徒?”風殘雲道:“雪掌門,你罵我倒也罷了,這幾十年我早習慣了。可你把冷香宮李嘯天李大俠的長公子也罵作卑鄙無恥之徒,有點過了吧?”
雪飛飛道:“你說什麼,他是李嘯天的兒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思卿,訝然道:“想不到你便是出道不過兩年便已名滿天下的無鞘劍李思卿。難怪你的眉眼兒看上去那麼眼熟,身手也這麼好。看來,我的確是錯怪你了。李少俠,請勿見怪。”
李思卿道:“怎能怪你,雪掌門一向嫉惡如仇,最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只怪那女子故意栽贓,花言巧語騙了雪掌門。”雪飛飛臉一紅,轉身道:“姑娘,你——”可樓中哪裡還有花濺淚的影子?她竟不知何時悄悄溜走了。
花濺淚走在大街上,曬著太陽,只覺心情格外好。一想到大哥剛才的窘樣,就忍不住又捂著嘴偷笑。然而,她的笑容忽然凝固。長街那邊,有一輛華麗的香車緩緩駛來,正是她那日病中在那小鎮客棧外見到的那輛香車,當時蕭雨飛正痴立門口目送那香車逐塵遠去。
香車竟駛在她附近停下。車上跳下一個身穿淡青色長裙的婢女,豔如桃李,卻冷若冰霜。驕傲之氣,溢於言表。婢女已如此,那車中的主人呢?青衣美婢在街旁買了幾束野花,遞到車窗邊,恭聲道:“小姐,你看哪束花最合你的意?”
車中伸出一隻手來,在花中挑了挑,最後選了一枝大紅的花。那是怎樣的一隻手啊!是那麼地纖柔,秀美。雪白的肌膚宛如玉雕,豐不見肉,瘦而無骨,美得毫無暇疵。姿勢更美,纖指微翹,宛如一枝幽蘭,甚至還隱約散發著馨香。雖只一瞬間,但花濺淚正好瞧個清楚,不由痴了。
車中人道:“就這一枝吧,再找些水來裝在瓶裡。”聲音很美,語調也美,絕美。香車從花濺淚身邊緩緩駛過去了,她卻一動不動。只聽身邊有人在小聲議論:“瞧,這就是江南第一美人月麗人小姐,嘖嘖,真是名不虛傳。只可惜名花已有主了!”
“那當然,不過,依我看,除了蕭雨飛倒也當真無人配得上她。他二人正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打小兩人就訂了親,這不是前世註定的好姻緣麼?” “你們知道個屁!一個月前,蕭雨飛就去月家退了親了。月小姐還沒過門就被夫家休了。”“什麼,什麼?蕭雨飛竟連月麗人這樣的絕色美人也不要?他真是失心瘋了!”“來來來,我來告訴你,聽說蕭雨飛近來一直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花濺淚側頭一看,只見一個江湖漢子正說得唾沫直飛,把周邊的人都引了過去。只聽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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