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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心念數轉,只覺心中竟從未有過的緊張。程傲然趕緊走到姜太公身旁,垂首低聲道:“太公,我——失手了!”
兩股針尖般的寒芒從姜太公斗笠下的雙眼中射出,直逼蕭雨飛。見姜太公動怒,程傲然大氣也不敢出,慢慢退到了一邊。姜太公一字字道:“你就是蕭雨飛?”蕭雨飛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縮:“不錯!我正是。”聲音依然平靜。
姜太公道:“你是個聰明人,本不該多管閒事。上次你壞我大事,我本以為你會吸取教訓,這次想不到又是你。”哼了一聲,不怒而威,不厲而冷。蕭雨飛淡淡道:“很抱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好,好一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倒正是你的本色!”姜太公笑道:“只是我若定要你改一改呢?你這性子太公我看著不太順眼。”蕭雨飛微笑道:“只可惜在下不想改。倘若下輩子我高興了倒可試上一試,至於這輩子麼,恐怕沒指望了,實在抱歉得很。”
“沒關係,”姜太公冷冷道:“我來幫你。”話音一落,他釣竿上的美玉已被輕輕甩落潭底,釣竿一揚,細長的魚線猛地劃空而來,發出“嗤嗤”的破空聲直劃蕭雨飛面門。
蕭雨飛見他甩落美玉,已知他要出手了,一掌推開白無跡,一個“鐵板橋”放平了身子,釣鉤從他身上擦過。姜太公的釣鉤卻似長了眼睛,能自由地連續划動,只一盤旋又划向蕭雨飛的雙腿。他知姜太公功力極高,若被劃中,哪怕只是一下也必重傷,連忙腳步一滑,使出妙絕天下的“冷香暗渡、花落無聲”,巧妙避過。
姜太公的釣鉤連綿不斷地在他身邊圍繞疾劃,“嗤嗤”的破空聲不絕於耳,蕭雨飛雖一一避過,卻已是滿頭大汗。但不知怎的,他一直未肯出劍應招,他莫不是在等待時機?
姜太公的釣鉤越劃越疾,“嗤嗤”之聲已越來越尖銳,刺得人耳膜生疼。蕭雨飛避得十分艱險,衣衫被劃破了數十處。忽地,姜太公撮口發出一聲長嘯,嘯聲激厲高昂,十分刺耳,就在這嘯聲中,釣鉤功勢猛地凌厲了一倍。
白無跡大驚,正要出手加入戰局,卻聽程傲然叫道:“白無跡,你最好不要妄動。你雖已服下冷香丸,但你若不好好運功調息逼毒而要帶傷運功的話,你這條手臂可就廢了。”
白無跡冷盯著他,冷冷道:“程傲然,在這以前我本還顧念昔日之情不想殺你,但下次你再落在我手上,我必親手殺了你。”就在這短短瞬間,蕭雨飛已連連遇險,衣衫又被劃破了好幾處。驀地,姜太公低喝一聲,釣鉤直向蕭雨飛心口刺去!白無跡欲救已遲!
陽光下,金色釣鉤發出懾人的光華。卻有另一道白色光華將這金光盡數壓下!蕭雨飛已拔出那號稱“天下第一利器”的斷腸劍,凝聚了全身功力迎了上去。釣絲纏繞在了劍身上,蕭雨飛猛地一抖,釣絲斷了,烏金細絲所做的釣絲已斷成七八截。
姜太公一怔!就在這一剎那,蕭雨飛已飛快地拉著白無跡,電閃而逝。姜太公想追也來不及了,只得作罷。低頭看著那光禿禿的釣杆,輕嘆道:“這麼多年了,和我交過手的人中,能避過我這七七四十九鉤中前四十八鉤的,除了我師兄,就只他一人而已!”
程傲然道:“那第四十九鉤您老人家為何不發?”姜太公緩緩道:“第四十九鉤我還從未發出過,只因那一鉤是個死著,又名絕命鉤,一旦發出,便沒有人能避開。他將必死無疑。而他,我不敢殺他。”從姜太公口裡居然也會說出“不敢”二字,程傲然奇道:“為什麼?”
“你不必問!”姜太公冷冷道:“不過這太公四十九鉤的前四十八鉤與最後一鉤有很大差別,前四十八鉤的威力加在一起也及不上這最後一鉤。放眼天下,能避開我前四十八鉤的能有幾個?除了我師兄,也最多還有七八人而已。而這最後一鉤世上只有兩個人能避開,這兩人已不是人,是神。”
程傲然道:“哪兩人?”姜太公一字字道:“我師父,蓬萊島主。”“蓬萊島主?好陌生的名字!”程傲然吃驚地道:“他是誰?”姜太公道:“她是一個女人。而白無跡,我懷疑他就來自蓬萊島。所以我一直沒有殺他,為的就是不與蓬萊島主結仇。”
程傲然聽得目瞪口呆,許久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又問道:“太公,您老人家為何只用太公四十九鉤考驗蕭雨飛的武功,而不正式出手拈拈他的斤兩?”
姜太公默然半晌,道:“我本以為他逃不過我的第四十八鉤的,但我卻忘了,他身上有那號稱天下第一利器的斷腸劍。他的武功根基很紮實,劍法身法都不錯,只是年紀太輕,內力還不夠深厚,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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