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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比你做得更過。”轉頭看著月幾圓,緩緩道:“男女之情最是一個緣字,緣份不可強求。圓兒,我對你說的事你還一直不同意,可現在你想通了麼?蕭雨飛他根本不愛麗人,若是強迫他成親,也最終是害了他們。情愛之事萬萬勉強不得,否則害人害已,這是我這一生所得來的最大的教訓,你不可不聽。”
這個教訓的代價是幾對恩愛夫妻被拆散,兩人送命,一人出走下落不明。月幾圓此時還能說什麼?他沉重地點了點頭,道:“嗯,兒子聽孃的。我這就把當年的婚書聘禮全都退回蕭家去。”
“啊”,窗外一聲驚呼,隨即傳來一陣哭聲。哭聲漸漸遠去,月幾圓驚道:“不好,是麗人,她都聽到了。”
月老夫人輕嘆道:“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長痛不如短痛。麗人這孩子,天生麗質,卻紅顏薄命。她終有一天會明白我的苦心。”頓了頓,,又道:“明兒,若是我知道秋煙不是你姐姐,我又怎會阻止你們?你恨不恨我?”
月幾明流淚道:“兒子怎會恨母親?只是我這做兒子的一直不知道您老人家這一生過得這麼苦。”月老夫人笑道:“你放心,娘從此就再也不會苦了。”她語中的不祥之意大家都聽出來了,宋問心驚道:“碧衫,你——”
月老夫人黯然道:“我對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可留戀的?臨死前還能看到我的親孫女和她的心上人幸福地在一起,我也算死而無憾。明兒,你雖不是我親生的,可秋兒卻是我的親孫女,你,要好好待她。還有圓兒,你不要忌恨她,她是個好孩子,蕭雨飛要退親不是她的錯,你也要答應我,好好待她。”
月氏兄弟點頭應了,月幾明道:“娘,你放心,我們會好好待她。但你老人家可不能——”月老夫人擺擺手,打斷他們的話,道:“圓兒,拿紙筆來,娘有話說。”提起筆,在雪白的紙上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情絲縷縷皆禍根。有情無緣能奈何?機關算盡假難真。
她放下筆,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宋問心瞧著不祥,道:“碧衫,還是先讓我為你療傷吧!”月老夫人笑道:“不必啦,靈丹難醫斷腸人,我心脈將斷,能支援到你來已是不易。又何必再浪費你的內力?”
宋問心連忙抓起她的手,一診脈,果然已是命懸一線,不由放聲痛哭起來:“碧衫,你怎能就此而去?”月氏兄弟和歐陽綠珠頓時同放悲聲。月老夫人此時眼中卻連一滴淚也沒有了,目光柔和,轉向那已泛黃的信。月幾明慌忙將信遞於垂死的母親。月老夫人將信緩緩湊上了燭火。
信紙燃燒了起來,火焰明亮無比,亮得就如月老夫人此時的眼睛。然而隨著火焰亮光的衰弱,月老夫人眼中的亮光也在衰弱。當火光熄滅信紙如黑蝶般飄落在床前,月老夫人的眼也緩緩閉上。
月府的喪事並不張揚。不久,天山上那座空墳已變成一座名副其實的墳,墳旁開滿了潔白的雪蓮花。一代紅顏終於長眠在了冰天雪地中,所有的愛和恨都已不復存在,只有呼嘯的寒風似還在訴說那悽婉、哀豔的故事。
後來,月府中人離開天山之後,冷碧衫墓上忽然多了一個很特別的花環,是用白布染上血做成。紅白相間,美得悽豔絕倫。沒有人知道是誰所送,只有宋問心明白,那送花環之人必是歐陽俊生,那血乃是葉護花的。他這幾十年,必是追殺葉護花為冷碧衫復仇去了。
果然,不久,有人在關外大漠中發現了一具屍體,據說很像失蹤了數十年的葉護花。
第十二章 劫美 人間佳麗在蘇州,絕色卻在春意樓。
春意樓,蘇州第一樓。四月十五日,夜。華燈初上,春意樓前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只因每月十五日夜,春意樓都會推出幾名新來的頭牌姑娘,讓客人競價,出價最高者可獲得中意女子的初夜。而今夜要競賣的幾個女子個個國色天香,自是引得蘇州風流子弟蜂捅而來。
已過中年卻風韻猶存的鴇母五花娘早已打扮得花團錦簇,在客人中間左右周旋,打情罵俏。
競價現場設在春意樓的大廳裡,客人們分座廳中,待賣的姑娘們就端坐樓上,人人面前垂著一道淡煙般的紗幕。霧裡觀花豈非更有情趣?
再過半個時辰,競價就要開始了。一雙雙淫邪的眼睛往樓上掃來掃去。他們有的帶著銀票,有的直接命手下抬了成箱的銀子過來,個個志在必得。為美色,不惜一擲千金。
忽然一個人捂著臉、連滾帶爬地衝進了春意樓,衝到五花娘面前,氣急敗壞地道:“不好了,我的五姑奶奶,今天有人擾了我的場子。” 廳中眾人的眼光一下子轉到這邊來了。五花娘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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