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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濺淚道:“所以我很奇怪,我們這次得手怎會如此順利?還有柳輕絮剛剛喪父,怎會這麼急著與牧野郎心成親?柳葉兒說過,她是一個飽讀詩書,遵法守禮之人。據我這兩天觀察,她有時瞧牧野郎心的眼神有點奇怪,似乎心中有什麼矛盾為難之事委決不下。今日我幫她梳妝之時,我瞧她毫無喜悅之情,難道她心中並不想嫁給牧野郎心?但她對他的感情又不象是假的,真叫人捉摸不透。”
蕭雨飛道:“你既這麼不放心,不如咱們爬上房頂悄悄去看一看?” 花濺淚頓時紅了臉:“虧你說得出口,人家洞房之夜,咱們怎好偷*窺?”
蕭雨飛道:“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不放心了,若有什麼意外,定該在今晚發生。咱們就去看一會兒,若是無什麼事,他們飲過合歡酒好好兒地就去睡了,咱們就馬上下來。”花濺淚想了一下,終是放心不下,只得跟著蕭雨飛悄悄躍上二樓,伏在房頂偷*窺。
只見屋中喜燭高照,牧野郎心已挑開柳輕絮的喜帕。柳輕絮淡施脂粉,一身盛裝,明豔照人。此時坐在桌邊,螓首低垂,嬌羞無語。桌上擺放著一壺合歡酒。牧野郎心伸手正欲倒酒,柳輕絮卻一下子將他手按住,嫣然笑道:“我來!”她站起身來執壺倒酒,不和為何一雙手竟在微微顫抖。
花濺淚和蕭雨飛對望了一眼,心道柳輕絮果然有些異常。只見柳輕絮將一杯酒遞於牧野郎心,神色莊嚴地道:“喝下這杯合歡酒,天長地久永同心。”她的聲音竟也有些顫抖。蕭雨飛道:“這壺酒是柳輕絮親手裝的,莫非這酒有什麼問題?”花濺淚神色凝重,沒有言語。
牧野郎心也感覺到了柳輕絮的異常,道:“輕絮,你怎麼了?你冷麼?”柳輕絮道:“不,我,我只是太激動。”說罷一仰頭,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牧野郎心愣了一下,也抬手將酒飲下。蕭雨飛心中稍安。心道若是酒中有異,柳輕絮怎會先飲?
一杯酒下肚,柳輕絮的神色一下子平靜了許多,微笑道:“郎心,能與你結為夫婦,我真是太高興了。我對你是一片真心,你相信麼?”牧野郎心道:“我自然相信。今生能得你為伴,夫復何求?”柳輕絮道:“人生苦短,盡歡而已。只要能成為你的妻子,哪怕只有一天我也快樂無比。”
牧野郎心道:“你的眼神為何如此淒涼?說的話也這麼悲觀。我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苦,可是以後不會了,我會盡我所有讓你幸福。”他拿起酒壺要斟酒,柳輕絮卻將他的酒杯按住,緩緩道:“郎心,你不要再喝了。”牧野郎心道:“為什麼?今天我一定要喝個痛快。這喜酒一生只能喝一次,能與你共飲喜酒,我好開心。”
柳輕絮望著他,神色變得淒涼,一字字道:“因為你不必再喝了。我已在酒中下了毒。一杯就足以讓你永醉不醒!”牧野郎心變色道:“你說什麼?”在樓頂偷*窺的蕭雨飛也嚇了一跳,正要跳將下去,卻被花濺淚一把拉住。她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說我在酒中下了毒,其實從一開始接近你,我就是為了殺你,”柳輕絮的眼淚慢慢流下了面頰,神色卻很平靜:“不過你不用怕,我陪你一起死。我之所以急著要嫁給你,就是為了能以妻子的身份陪你一起死。”牧野郎心顫聲道:“為什麼?你這是為什麼?”柳輕絮道:“有些事我一直在瞞著你。你可知我是如何被賣到春意樓的?”牧野郎心道:“你說你是被強人所搶——”
柳輕絮道:“不錯,是被強人所搶。不過這夥強人卻不是普通的強人,而是聚雄會人所扮。他們把我和我爹一起搶到了春意樓。我以為他們要逼我為娼,不料他們卻對我很好,一點冒犯之意都沒有。聚雄會少主把我爹爹叫去,單獨商量了許久。也不知他們談了些什麼,我爹爹被他們說服了,回來就勸我也要聽從聚雄會少主的安排。”
牧野郎心道:“聚雄會少主不就是謝謹蜂嗎?難道——後來我們之間的一切不過是他佈下的美人計?”
柳輕絮道:“不錯。他們似乎對你的行蹤瞭如指掌。他們早知你那天會從那涼亭外路過,就特意叫我先在亭中等候。後來你看到的一切都不過是我們演的一齣戲——沒想到你果然出手來救我——等我確定你已經愛上了我,我就馬上告訴了謝謹蜂——後來的事我不說你也都知道了。”
牧野郎心一下子跌坐椅上,眼中露出痛苦之意:“原來你,你一直是在騙我!”他忽然哈哈一陣大笑,道:“能死在你手上,也總比死在謝謹蜂手上好一百倍。只是,輕絮,你竟不過是聚雄會手上的一顆棋子,你如此年輕,如此才貌,又何必陪我一起死?”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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