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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沒有躲避!你根本就是心甘情願讓對方擊傷,所以那人才能輕而易舉地得手,差點將你置於死地。什麼人會讓你這樣束手待斃?我一直想不通這一點,後來小葉子告訴我說,你叫那個人二姐,我就什麼都明白了!”
花濺淚不語,只緩緩低下了頭。蕭雨飛拉起她的手,滿懷深情地道:“其實,你也不必再瞞我了。賈神醫什麼都告訴我了。你是擔心自己的隱疾隨時會發作是不是?所以你才不敢愛我也不敢接受我的愛,只因你不想連累我,是不是?”
花濺淚咬了咬嘴唇,道:“好,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再瞞你。這些天我一直想對你說,我不想去蘇州了,你也不要去了,你和月小姐的婚約退不得。我,我只能陪你很短的時間,陪不了你一生——”
蕭雨飛怒道:“你這說的什麼話?我若再不退親,勢必就要馬上成親,豈有把婚事一拖再拖之理?你,你竟要我去和別人成親嗎?如果是不能和你共渡的一生,我寧可不要。我們的命運已經連在一起了。能有幾天快樂就有幾天快樂,管他痛苦什麼時候來。我已對自己發過誓了,我要讓你剩下的日子裡每一天都過得比誰都快樂。語兒,我要你答應我,不能再生退卻之念,不可再自暴自棄、不珍惜自己。”言畢,也不待答話,忽然用左手刷地一聲抽出腰間斷腸劍,往自己右臂上劃去。
花濺淚大驚,忙伸手奪過他手中之劍,卻已劃了兩條長長的傷口,鮮血汨汨流出。她頓時心痛得流下淚來:“你,你這是何意?”拿起傷藥要為他裹傷。蕭雨飛握住她手不讓她動,悽然笑道:“我只不過受一點小傷你便如此心痛,那你可明白這些天我的感受了麼?就在你甘願死在你二姐手下之時,你心中置我於何地?我要你明白,我要和你同甘共苦,同生共死。你好我便好,你不好我便不好。我害你受師姐傷害,我便懲罰我自己也受同樣的傷害。我要你記住,珍惜你自己也就是珍惜我了。”
花濺淚哽咽道:“你何苦如此,我答應你便是。”心中卻更覺不安,他對她的感情竟是如此深沉、如此激烈,若她將來病發身死,難道真由他與她“共死”?忍不住道:“雲飄,我既已答應你了,你也要依我兩件事。”蕭雨飛道:“你說,只要我能做到。”
花濺淚道:“師叔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答應我,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僅要好好活下去,還要娶妻生子,為蕭家留後。” 蕭雨飛道:“不,我——”
花濺淚收起淚來,正色道:“如果你做不到,那麼我答應你的事我也做不到。而且從現在起我再也不願見你。我不想做蕭家的罪人。枉你飽讀詩書,可明白‘守身即盡孝’的道理?”
蕭雨飛心頭一凜,道:“好,我答應你。如果你死了,我一定好好地活下去。至於別的,我儘量照你說的去做,如果實在做不到,你不要怪我。”花濺淚心中稍寬,道:“你是一個一諾千金的人,你切不可對我食言。如此我和你在一起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蕭雨飛不再說話,慢慢伸出手來擁她入懷。花濺淚本一向矜持,此時哪裡還矜持得起來,也靜靜地依偎在他懷裡。想起自己短短一生的遭遇,只覺能遇見蕭雨飛,實是上天給她最大的補償。微閉上眼,喃喃低語:“雲飄,將來我死的時候,就要象現在這樣躺在你的懷裡,靜靜地、幸福地死去。我死之後,不用棺材,也不用墳墓,你把我抱上斷魂崖,埋在那塊大青石旁的老梅樹下,讓它吸取我的血肉精華而開放。那梅樹就是我的化身了,當你聞到那花香了,便是聞見我身上的香了,當你看到那花開了,便是我在對你笑了——”
蕭雨飛靜靜聽著,心如刀絞,眼淚終於無聲流下。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他從未料到自己也有如此脆弱、如此情難自抑的時刻。
第九章 退親疑雲1 又休養了十餘日,花濺淚的傷已基本痊癒。自從與蕭雨飛敞開心扉、許下生死約定之後,她似乎開朗多了。兩人刻意不去想那些無可奈何之事,只盡情享受今日之樂。梅月嬌不知所蹤,謝謹蜂不再露面,而白無跡也似乎人間蒸發了一般。兩人帶著柳葉兒,一路尋訪打探柳輕絮的下落,慢慢來到了蘇州。
在蘇州,最有名望的武林世家就是月家了。而如今月家聲名更盛,因為月家出了一位天生麗質的江南第一美人——月麗人。正因為月家有如此聲望,月小姐有如此美名,所以蕭雨飛退親之事才人比他人更難上十倍。
按照李嘯天的交待,兩人先到月幾明家,遞交李嘯天的親筆書信。 月幾明外出未歸,管家一邊派人去尋,一邊將他們帶入廳堂奉茶。蕭雨飛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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