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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佳節,推算之術大有精進,屠蘇佩服。”黑衣青年轉頭,望向對方的雙眸卻溢位一絲笑意。
這二人正是隱去許久的歐陽少恭和百里屠蘇。
少恭不由挑眉,眼神下移,輕笑道:“百里少俠唇舌之利也是更上層樓……”語意不明,說到“唇舌”之時,更是微微加重,配合著眼神,頓時讓屠蘇一怔,隨即稍有不自在的轉目。
少恭笑意擴大,不再言語,轉頭看向那幾乎無聲的流水。
水面上波光盪漾,模糊了兩邊倒影。
幾盞花燈順著水流悠悠飄來,粉色花瓣似的燈身泛著柔和的光,頃刻間,似乎喧譁遠去,眼前只剩下這幾點明亮。
二人為這靜謐的氣氛所感,佇立水側,卻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許久,屠蘇倚著古樹,盤膝在水邊坐下,微微傾身撿了一支枯枝,將停留在水邊的花燈輕輕一推,那些燈便重又飄蕩起來,沿著水流往下游而去,過了一座小橋後,便再也看不到了。
少恭靜靜看著,手中黃色光亮一閃即過,再看去,已是多了兩盞精緻的蓮花燈。他彎腰在屠蘇身旁蹲下,遞過一盞。
屠蘇放下枯枝,接過蓮花燈一看,那燈身上的花瓣栩栩如生,便是紋理也被一一描繪出來,相連處不見一絲縫隙,彷彿天然便是如此。燈芯更是與別不同,淡黃的香燭被做成了蓮蓬狀,聞去還有絲熟悉的香味。
“百和香?”
“正是。”少恭含笑,指尖輕拂而過,他手中那盞燈便亮了起來,嫋嫋香氣極淡的升騰而起,漸漸消散在空中。
屠蘇見了,亦將手中燈盞點燃。
“先生這燈做的甚是巧妙,想來不是一時一刻之功。”
少恭放了燈後抬眼看去,那人漆黑的眸子被手中的花燈映著,彷彿有融融暖意流轉。
“備了多時,自然要能入少俠之眼才好,若是等同俗物,不是浪費了在下一身手段嗎?”少恭直起身子,並未否認,言語中反頗有些自得之意。
果然,今夜先生是有備而來。屠蘇默默思索,將手中蓮燈放入流水,靜靜看它隨波逐流,跟另一盞燈靠靠挨挨而去。
忽地,二人抬頭,但見天空三星明亮異常,細細看去,竟是在急速移動。
少恭不由皺眉:“過了這許久,為何襄桓之事還未了結?”
屠蘇站起身,搖頭道:“還是回去吧,若被尋到,又是一番糾結。”
這些年間,每次少恭、屠蘇外出,總是在不久之後碰上襄桓和神界之人,不管情願與否,總是要爭鬥一番,二人已是厭惡異常。奈何屠蘇與襄桓同出一源,少恭和神界聯絡匪淺,或長或短,總要被牽連進去。
現在清閒不得半個時辰,又被發現。
少恭似笑非笑道:“這倒不用,即是精心準備,豈能讓無關之人擾了興致?”長袖一拂,悄無聲息的,二人身前已經出現了一架馬車。
這馬車似是香木所制,僅憑外觀,倒是看不出精妙與否。前門垂了兩盞小巧宮燈,兩道雕花車門緊閉,車窗被素白薄紗籠著,內裡完全看不到。拉車的是曾見過的鹿蜀,形狀如馬而白首。
少恭開了車門,拉了屠蘇上去,這才能看到這車內裡別有乾坤。外看不過四尺見方,進去後但見桌几俱全,最裡處還有座軟榻,實是用了芥子納須彌之術。
“此處結界可以隔絕氣息,少俠自可放心。”少恭緊閉車門,回首看著屠蘇在桌前落座,笑道:“門前兩盞宮燈燈芯乃是自願歸附的精怪而化,有它們牽引,緩緩而行,乘奔御風,一路品酒觀景,可謂妙哉~”
正說著,馬車已經啟動,不過微覺顛簸,行動間十分平穩。
少恭在另一面坐下,伸手斟酒,遞給屠蘇一杯道:“前些年一起埋下的桃花釀,今日不妨嚐嚐。”
屠蘇定睛觀去,酒色清亮,色澤黃中泛紅,聞而有酒香夾雜桃花香氣撲鼻而來,飲之則清甜醇厚略帶澀意,實是佳釀難得。
酒杯放下,方要開口,屠蘇頓覺一股熱意自喉中而下,不過一刻,四肢百骸盡皆松融,隱隱的,似乎還有些其他意味。
少恭把盞,笑意盈盈:“如何?”
屠蘇定了定神,稍帶遲疑道:“……自是好酒,只是似乎……”
“似乎……帶催情之效?”少恭眼波一轉,輕輕介面。
“先生?!”屠蘇不由羞怒,剛才還是懷疑,現在卻是肯定了。
“七夕佳節,怎能虛度?屠蘇不妨再飲一杯?”少恭笑容不減,將手中把玩許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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