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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我,然後嘰哩咕噥地說了一句話,嘴邊流下一絲黑血,慢慢歪倒不動了。胡春來搶前一步扳開他的嘴,皺著眉道:“他咬破牙齒內的毒囊自盡了。”
我吐出一口長氣:“這人似乎練的是天竺瑜珈術,不過練到他這樣全身柔若無骨境界的,應是個中高手,怎麼會來刺殺我們?”
“不是瑜珈術。”胡春來搖搖頭,手往那名刺客的胸前一按,整個手居然深深陷了下去。
“瑜珈術不可能練到像他這樣全身骨骼都變成軟骨,這人實在太古怪了,老漢我活了這麼大年歲,從來沒見過有人的骨頭生成這樣。”
我拿起那名刺客的彎刀仔細看看,又隔著手帕拾起幾根金針放在鼻間一嗅:“這把刀和針上都餵了眼鏡蛇的毒液,見血封喉。可惜,聽不懂這人臨死前說的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否則總也有些線索可查。”
“我……我聽懂了。”哈里活戰戰兢兢地站起來,臉上的神色很怪異,又似害怕又似震驚:“他說的是阿拉伯土語,大概意思是,我是神聖的護衛者,我將用沙漠之火驅逐一切貪婪的人,死神為你們張開了翅膀,褻瀆神聖之人終將痛苦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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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節:通天之塔(6)
神聖的護衛者?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幾人面面相覷,心中都有無數疑問。
卡那森板著一張臭臉,用手杖敲敲地板:“先生們,請保持鎮靜。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到底什麼是神聖的護衛者。”
哈里活猶豫了一下,才道:“其實我一直以為這不過是一個傳說,想不到居然真有神聖的護衛者的存在,這些護衛者其實就是埃及法老的守陵人。在埃及,因為盜墓者橫行,所以歷代國王下葬之前,都會吩咐最為忠誠的侍衛為他守陵。這些侍衛都具有神奇的本領,有的能驅使毒蛇,有的能噴火吐劍,有的會巫術施毒,他們世代傳襲,默默地守衛著國王的陵墓,斬殺所有企圖盜墓的竊賊。不過,自從埃及淪為奧斯曼帝國的一個行省之後,守陵人大多都失散了,所謂神聖的護衛者漸漸成為一個傳說。”
勞拉眉心輕蹙:“可是,我們是去挖掘通天塔,又不是去挖掘某個國王的陵墓,這個神聖的護衛者為什麼要刺殺我們?而且,他又是如何知道我們的行蹤的?”
卡那森勳爵尷尬起來,支支吾吾地道:“嗯,是這樣的……我本人是《泰晤士報》和《埃及日報》的特約作家,關於這次的挖掘工作,我每個星期都會透過電報向這兩份報紙披露最新的進展情況……嗨,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只是愛好寫作而已,這有什麼錯嗎?”
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我攤開雙手:“現在有答案了。估計是這些所謂的護衛者,透過我們愛好寫作的卡那森勳爵寫的文章,得知我們要到埃及挖掘一處遺蹟。於是這些人便把我們當做了盜墓賊,想要在我們挖掘之前刺殺我們。哈,看來我們的安全工作要加強了。”
哈里活苦惱地揉揉頭髮:“哦,沒那麼簡單的。根據傳說,這些神聖的護衛者擁有各式各樣的職業來掩護身份。也是他們會是一個耍蛇人、也許會是一個乞丐、也許會是一個馬賊,甚至可能會是一名酋長,在他們未曾動手之前,誰也不知曉他們的真實身份。除非我們二十四小時都睜著眼睛保持警惕,否則隨時可能會遭遇偷襲,甚至連一切飲食都必須小心,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茶水裡會被人摻上眼鏡蛇的毒液。”
“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是派遣軍都無法保證我們的安全?”
“如果那些神聖的護衛者,擁有傳說中一半的本事,那麼的確是這樣的。畢竟我們是要在埃及挖掘遺蹟,不可能不用一個埃及工人,他們會以各種方式混到我們身邊的。”
勞拉聽哈里活這麼一說,立即愁容滿面。我和胡春來對視一眼,嘴角邊同時泛起微笑。我胸有成足地道:“我倒有一個辦法……”
三、吉薩高地
當我們一行七人乘船透過蘇伊士運河,抵達開羅之後,所有的人都變換了模樣。
面上塗抹了我配製的易容液改變膚色,穿上阿拉伯人慣常穿著的白袍,騎上駱駝用圍巾包住頭臉。只要不與當地土著交談,誰也認不出我們是一群外國人。只是在為那個印度僕役化妝的時候,我遇上了一點小麻煩。
那個印度僕役名字拗口,我們便為他取了個綽號叫做紅頭阿三。紅頭阿三面板黝黑,本就不太容易化妝,偏偏他身上那股咖哩味讓三里外患重感冒的人都聞得出來,更是讓我束手無策。好在埃及地處非洲,黑奴倒也常見,於是我便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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