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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暗淡無邊的天際,無星無光。
微風吹動窗前的紗簾。
韓初心靜靜地看著床上的那張精緻卻毫無血絲的臉,眼睛緊閉,如花卉中塵封的一個朵百合,散發著動人魅香卻無人問津。
手上吊著藥水,維繫著她的生命,安靜詳和地等著青春年華慢慢逝去。她猶如看到了自己,心裡緊緊抽痛著。
“醫生說她是腦死亡。這兩年來試遍名醫偏方,都回天乏術,最近腎臟開始衰竭,估計活不了幾個月了”劉麗兩行清淚劃下濃粉豔抹的臉龐
韓初心看著前面這個她應該叫媽媽的女入,濃妝豔抹,雍容華貴,卻依然掩飾不住她滄桑落寞的痕跡,十二年後再見到她,說不上的陌生和疏遠。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她說過的那最後一段話“初心啊,媽媽對不起你,你爸爸給不了媽媽想要的生活,媽媽要離開你爸爸,初雪已經選擇要跟媽媽走了,你就留下來陪著爸爸吧。媽媽會經常回來看你的,你自己一個人跟著爸爸要學會自理。要照顧好自己”
那一年,她和初雪才十歲,爸爸是個警察,忠心愛國,一生都在為國為家傾力付出,到最後落得一個妻離子散的悲劇。孿生姐姐初雪跟姐媽媽改嫁豪門,而她,則跟著爸爸闖蕩天涯,因為當年爸爸英勇善戰,成績斐然,破案磊磊,被調到外國,成為一名國際警察,而她也跟著爸爸在國外學習,成長,考入刑警軍隊。
十二年眨眼之間,如光影流逝,再見面,只是床上一具冰冷的活死人,她想叫她一聲姐姐,卻永遠聽不到回應。
“兇手還沒捉到嗎”她冷冷地問,語氣中滿載著憤怒。
明明是一起故意投毒謀殺案件,出事當天是初雪的二十歲生日派對上,在場的都是家裡的人和幾個親密無間的好友,中毒事件發生後,警察將所有人一一扣留排查,取證,每個人都沒有查出動機和殺人的證據,初雪胃裡取出的東西檢測是一種國家明令禁止的有毒物品,微小半克足以致命。因當時搶救及時,免強救回性命,卻中毒過深以至於腦死亡成為植物人。
“沒有捉到,我知道兇手就在身邊,他要至我女兒於死地,才如此狼心狗肺,下手狠毒。己經快兩年了,警察找不到兇手,初雪也快撐不下去。只怕是死不瞑目,還讓兇手逍遙法外”劉麗開始哽咽著。如果不是警察一直破不了案,她不會想到要身在國外的女兒回來的,深入虎穴,必將危險。
“傷害姐姐的兇手我來捉,若不為姐姐報仇,我誓不為人”韓初心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夜更深,人更靜
兩個白衣男護士,抬著擔架走進房間,按照劉麗的吩咐穩妥地將床上重度沉睡的初雪轉移,抬出房間。
她拿著一件乾淨的病人服遞給初心“成為你姐姐後要步步為營,小心謹慎,保護好自己。一定要幫你姐姐報仇雪恨。”
她為了安排初心的到來,傍晚特意做了“加料”的糖水,喬家上下連門衛,工人,十幾口人都送上糖水,看門的兩條大黃狗都不放過。
初雪被安全地運出喬家,到己經準備好的醫院繼續接受治療。
初心拿著劉麗遞給她的衣服,利索地換上,將舊的衣服用袋子裝好遞給劉麗,不能讓喬家有半點疑心,就要不留半點痕跡。
同時劉麗也遞給她一本彩冊和一個火機,上面都是喬家所有人的資料。包括門口兩隻大黃狗的資料也不放過。
“你將資料看一下,時間比較匆忙,沒有讓你有更多的準備,簡單地看看這些,以後若出現什麼差錯就說是後遺症導致的。看完就在廁所燒燬它吧”
初心拿著資料冊,目送劉麗離開,她掃視著房間,這是專門為初雪而設的病人房,簡單舒適,沒有太多的傢俱,摸著姐姐己經睡了兩年的床,眼眸深處眨起絲絲淚光。
今夜,初心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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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回光反照
翌日清晨
喬家每個人都起得比較晚,大家都納悶昨晚睡得比豬還要沉,早上醒來精神充沛,碰巧是個週末,睡得比較晚也沒關係。
“啊”~~~~一聲尖叫劃破喬家別墅,都能震盪方圓幾里外
聲音由初雪的病房傳來,大家聽到驚叫聲不約而同地全跑過去。
劉麗也假裝擔憂趕快跑進房間。
房間瞬間塞滿了人,個個目瞪口呆,如見萬年不遇奇觀般被眼前的事物震驚到。
初心坐在病床上,長髮披肩,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