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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傷心而他恰在此時出現她才倒在他懷裡哭的。可是莫一凡卻不這麼認為,或許是愛情的風此刻正從此經過吹進了他的心裡,他竟以為她愛上了他。
和薛涵坦白後,她就不再去找他了。傷心了好一段才慢慢平復。重新正常生活後,她開始懷疑她是否真正愛過,或只是一時的年少無知,演繹了這場自說自話的愛情荒唐戲。所以當莫一凡一次次的來找她時,她又恢復了往日的冷酷無情,用尖酸刻薄的話傷害他,不用再顧及他是誰的朋友,甚至她還有一種快感,看到他傷心難過的樣子,就像看到了薛涵的樣子。這也不能全怪她,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都會有點報復心理。莫一凡被她一次次傷害後,終於有一段時間不再來了。她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很快她便忘記了這件事開始了她的正常生活。
可沒有想到,突然有一天,薛涵來找她。一貫謙謙有禮,處事穩重的他竟然對她歇斯底理的瘋吼。當時,她完全被他嚇呆了,他臉色脹紅,雙眼佈滿血絲,看她的眼神是憤怒的仇恨的。她從來都沒有被這種眼神看過。除了莫一凡臨死前那雙哀怨的眼神令她終身難忘外,就是薛涵的這雙眼睛了。直到多年以後,每次想起他的那雙眼睛她都會不寒而慄。
她還沒弄懂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被薛涵拉扯著上了公交車。她很奇怪她沒有掙扎沒有反抗,從心底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會有什麼事分發生,而製造事件的人會是她,她心裡一直害怕,不敢呼叫,臉色蒼白地任薛涵帶她走。
當她被他帶進醫院時,她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莫一凡正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緊閉雙眼,身上蓋著半截白布單。她驚恐地看著莫一凡,第一個直覺就是他死了,是她害死了他。
有兩個醫生過來把他們推出去,關上了門。她才看清楚這是急救室。她心裡狂喜,這說明莫一凡還沒有死。可是他為什麼會進急救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和她有關嗎?她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可是這時薛涵卻不說話了,一直沉默地坐在那裡,陰沉著臉,兩隻手握得緊緊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倒又希望他能對她說話甚至指責痛罵,這樣至少可以讓她得到答案。莫一凡是不是因為她才會這樣的。
時間一秒秒過去,薛涵還是呆呆地坐在那裡不出聲。她覺得好壓抑,胸口憋悶的快要喘不過氣了。還有醫院裡那股濃重的氣味令她噁心,來來往往的人從她身邊經過。她都感覺得每個人都怪怪地看她,那些人心裡一定在想,這個女孩為什麼坐在這裡?急診室裡會是她的什麼人?一想到那些人把她和莫一凡聯想在一起,她就覺得很噁心很丟臉。
她開始細想她自己的事情,這樣就可以緩解心裡的恐懼感。她想到了離婚的爸爸媽媽,媽媽是那樣一個靈秀的女子。充滿了江南女子特有的溫柔如水的性格。她一直不明白媽媽那樣的人怎麼會選擇嫁給爸爸。在她記憶中,爸爸是那種粗曠不羈的人。高大的健壯的身體和母親纖小的身體成了她記憶中最明顯的反差。
爸爸是北方人,喜歡大口酒大碗肉地吃,而媽媽總是遷就忍讓他,做他愛吃的飯,講他愛聽的話。可即使如此,終還是留不住呀!一個女人即使做得再好再完美,若那個男人不懂得欣賞終是全無一用。爸爸走得很絕決,不再顧及媽媽那肆無忌憚的淚水。不愛了就不愛了,就算再多的淚水也不會勾起他的一絲柔情。
那時她只有七歲,知道爸爸的離去意味著什麼。看著媽媽滿臉的淚痕,她緊緊地抱住她。她很同情媽媽,一直都在江南那種溫柔鄉里長大的她,為了爸爸毅然決定背景離鄉地來到東北這塊寒冷的地方。聽說媽媽的家人不同意這門婚事,媽媽是和家人斷決關係才和爸爸出來的。女人真是傻,以為有了愛情就可以不要一切,可是一旦愛情沒了,才明白那些的重要。那個冬天,她是和媽媽一起依偎著度過的。
春天一到,媽媽就再婚了。對方是個矮個子精瘦的男人,帶了一副眼鏡,很斯文的樣子。她不知道媽媽是不是真的忘記了爸爸。不過,媽媽倒很踏實地跟那人過起了日子。但她不再遷就她,做飯菜也只做她愛吃的江南小菜。倒是那個人開始遷就她,疼愛她的女兒,忍受她變得越來越愛嘮叨。
她十七歲就離開了他們獨自生活,她還有兩個弟妹,她覺得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她,是多餘的。她很想再見見爸爸,告訴他那個愛為他吟詩弄花的女人已常為柴米油鹽更勞心了。可惜她一直都沒見到,他好像從這個世界蒸發了。
她想起她多年的生活,她是怎樣的努力才從那麼偏遠的小鎮一步步考上這座大城市的。她不敢鬆懈,不敢玩耍,不敢戀愛,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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