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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她心煩的所在,爸爸媽媽,甚至是哥哥都被他俘虜了,已認定了他。可那個有的人?沈心依想起了蘇城,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爸媽更不會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小老闆會在匆匆再次邂逅竟佔據了他們引以為傲的女兒的心。從昨天回來,她夢裡全是他,醒來也是他,他的一舉一動對她而言全包含著無限深意。可是父母不知道還有個他,即便知道也不會同意,他和陸凡根本有著天壤之別。再說,她心裡雖有他,也並不見得他心裡也會有她。
第九章、第一次和他聊天
“我可以坐下嗎?”
沈心依一驚,竟是陸凡。
“當然。”她說。
“老師去了書房看書,伯母幫著梅媽收拾殘桌。心晨正在上網,我沒事可幹,所以出來走走,沒想到你也在這裡。”陸凡解釋,掩蓋他故意找她的用意。
沈心依說:“我也沒事。”
“那可以聊聊嗎?”
“當然可以。”
陸凡與她保持一米的距離,好奇地問她:“你為什麼會選擇經濟管理?女孩很少有學這個的。再說你出自書香門第,又有沈老師這麼好的老師,為什麼不選擇文學?”
“學那個,一是勤奮,二是靠天份的。我沒有那個天份。”沈心依不好意思地說:“我爸爸也是一直想讓我和哥哥繼承他的志業,但是我哥哥頑劣,文章寫不好,情書倒寫得一流。而我,是再努力也枉費。所以,到後來我爸爸也就放棄了。”
“心晨他確很…特別,他即不像老師,也不像伯母。倒像是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
沈心依憂慮地說:“是啊!哥哥一直是爸爸的一塊心病。他任性頑固。以前並不這樣,小的時候他可乖了,自從有一次他從外面回來,關上門哭了一場後就完全變了。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
陸凡說:“也許他碰到了一些不該碰到的事吧!有的人就是這樣,年幼時一次不小心的傷害就足以影響他的一生。這是心結,還是一朝一夕就能解開的。得慢慢來,或許有一天他會突然明白,也說不定。”
這下輪到沈心依好奇了,“你怎麼會學中文呢?你的言行舉止倒更像學哲學或心理學的。你那麼理智,怎麼學的文學?”
“哈…哈”陸凡輕笑,“你說的正像老師說的入了歧途了,把中文看成了風花雪月的事。其實不是的,真正懂得文學的人也懂得了人生。並不像人們想像的神經質,反而對事態,更加看得透徹明瞭。就像老師曾經寫過的一本書,叫做《文流氓》。說是現在有的文人賣弄文筆,憤世嫉俗,攻擊他人,這一類文人稱為文流氓。用肢體進攻的是武流氓。因為他們用的是筆桿子,所以是文流氓。不知道你看過沒有?”
“看過,只是不太懂。都是文人,只是表達的人生觀不同,為什麼要分得這麼清楚?”
陸凡想了一下,打個比喻說:“你看過武俠小說嗎?金庸的《射鵰英雄傳》上面說的一種武功叫做“九陰白骨爪”,其實那是一種很正派的武功,可是到了梅超風手裡就把它練成了邪功。主要是她只懂得招式不懂口決的原因。這也像文學,有的人文采很好,只是不懂文采的真諦,所以就把文學看邪了。”
沈心依輕笑,“你說了這麼多大道理,如果我爸爸聽到的話一定開心死了,他以前的那些學生全都沾上了世故名利,一點文人的涵養都沒有了,他一直引以為恨。”
陸凡看到她笑,聽到她稱讚自己,心裡一陣甜蜜。“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人都是有慾望的。人生在世追求的就是功名利祿,我們不是聖人,要食人間煙火,就要為煙火忙碌。”
“那你呢?你的家族都是經商的,你放棄這種別人求之不得的權利,是因為不喜歡還是看破了?”
“嗯…這個很難說,從清朝乾隆年間,我的祖先就搞金融生意。那時候是銀號,主要的地點是在上海。到了戰爭年代,祖先們為了避難才移到了北京,一直到現在。我父親是把金融行業做的最廣的一個,分佈全國各地。當然,離不開現代高科技訊息發達的緣故。我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在他的眾多兒女中他最喜歡的就是我了。”
“老人都是比較喜歡疼幼子的。”
“不是,我爸爸之所以最喜歡我。那是因為我沒有慾望,知道知足,對他的家產不窺探。沒有我哥哥姐姐的名利心強。我哥哥和我姐姐也比較疼我,其實主要也是這個原因。”
沈心依感嘆:“原來有錢也並不見得是件好事,讓家裡失去了原有的真愛。有時候想想,還不如那些貧窮的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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