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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菊籬靠在一旁的牆上,凝視燭火,輕聲說道:“早先因為主公在少陰動用的人脈,朝廷忌憚,不敢動東家,所以很多鋪子為了尋求庇佑,轉而投靠我爹,很快的,七街八十鋪就能全數回流……還會有更多。”
雖然万俟家已滅,但是万俟懿還在,而且早有動作。
在回到金嶽前,他先用了少陰的人脈暗中幫助東家,令万俟家的鋪子轉流入東家,但實際上還是由東菊籬掌管,而東菊籬的背後是他万俟懿,一切只是變成暗地裡來。
“沛顛的資金呢?”
“我讓周掌櫃去運,他能用。”
“接下來要辛苦你了。”
“不會,小菊只盼幫得上主公。”
瞅著她經過包紮的頭部,万俟懿拉開身旁的椅子,要她坐下。
東菊籬的眼底閃過一抹猶豫,最後還是照做。
“說下去。”他把自己的杯子擺在她的面前。
她緩慢的握住杯子,“大哥和弟弟都被安置妥當,泰兒有凌家的保護,非常安全,我也讓炎陽幫的一些人守著凌家,其餘的……”小手握得緊了些,指頭有些發白,她略過那吐不出口事實,困難的向他保證,“別擔心,雖然我裝瘋,但是我爹信了我,他會讓我管事,也會聽我的。”
為了他,她連自己的親爹都騙。
万俟懿放下沒動幾次的筷子,按住她微微發顫的手,傳達無聲的安慰。
東菊籬一震,瞅著兩人交疊的手,神情複雜,接著忽然起身,放開杯子,也掙脫他的手,退到一旁。
他的眸裡竄過黯影,和不明顯的急切。
她為什麼躲他?
既然窩藏他,不正表示她明白那封休書是為了救她脫離福家兄妹的毒手而特別寫的?現在全天下的人都以為她才是真正毀了万俟家的兇手,她又因為休書被逐回孃家,有東廷蔚的保護,安危無慮。
她明白他的用心,是吧?
畢竟她和他一直都能瞭解對方的想法。
這麼一想,黑眸一晃,万俟懿開了話鋒,“接下來,你替我到佾江一趟,去見敖伯符收之前的貨銀,讓徐離頭子跟著你去,安全些。”
若非外頭的風聲緊,他其實打算自己去。
讓她去,他委實不放心,尤其是經過福家兄妹的事情後,他不免有些草木皆兵。
東菊籬頓了頓,“不,徐離頭子留下,我自己沒問題的。”
她可以帶家僕上路,万俟懿身在金嶽卻很危險。
“別同我爭。”他起身,來到她的面前。
她恭謹的垂眸,“主公比較重要。”
他是万俟家僅餘不到十口人的真命天子。
“為何不看我?”他說,因為從他好不容易回到金嶽,見到她後,除了第一眼,她再也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次。
天知道,聽見家破人亡,万俟非又找不到她時,他甚至認為不如追隨她而去,是徐離頭子趕來告訴他,她還活著,他才又有了希望,想盡辦法一路趕了回來……就只為了見她。
見到她,他終於定了做大事的決心。
可是,為何她如此拘謹,又刻意避著自己?
東菊籬遲疑著,半晌仍是垂眸,“小菊是怕……第二眼會轉成空。”
怕什麼都成空。
當他再次活生生的出現在面前,她只想留住他,其他的什麼都不想,又無法真不想。
他是否真的愛上了福淺荷?是否心中留有那個女人的影子?是否和對她的愛不同?
一想到這兒,她的心都冷了。
初識情滋味就得到滿腹的心酸,讓東菊籬在愛情的面前膽小又懦弱。她的自信一直是建立在万俟懿的信任上,然而現在她無法確認他的心,更無法確定他對她還有沒有信心,怎麼敢要求更多?
她是不是該把心藏起來?
愛,要有他才完美,現在他已經在她身邊,是否不該再有所奢求?
那就裝聾作啞吧!
他需要她,才是最重要的。
“傻小菊,真傻,我怎麼可能會是虛幻的?”万俟懿瞭解她在想什麼,抱住她,低聲安慰。
他怎麼能忘記小菊也是個女人?她是如此脆弱又纖細,福家兄妹入府的當晚,又在現場親眼目睹了一切,自然會感到恐懼,心有餘悸。
滅族的代價太深刻,他們都怕了。
“我聽徐離頭子說你受傷了。”他稍微退開,想檢查她的傷勢。
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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