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瞥她一眼:“可以去了?”
呆立半晌,阿婉才反應過來,唐青墨是叫她去上傷藥呢。
“啊是!”忙不迭應了一聲,阿婉抱著空碗蹦到桌邊,但真是為自己完成了“任務”而感動地淚流滿面啊。她忽然有些同情唐青墨府邸的那個書童,感覺服侍這個少爺用藥果然是一件相當苦的苦差事啊……
唐青墨喝了藥,就坐在床頭繼續看著屋外裝深沉。阿婉自然也不會笨到再去招惹這個抓不住心思的主,上好傷藥以後靠在桌上用一支手支住了腦袋,打起了瞌睡。
摸魚打混本來就是阿婉一直以來常做的事,所以沒多久自然也就在昏昏欲睡間真的睡著了,直到一陣突兀的敲門聲霍然響起,她一個機靈下險些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
回神間唐青墨抬頭打量她,阿婉慌忙站起身來開門看去,才見站在外面的是阿漢。
阿漢看到阿婉,憨憨地向屋裡看了一眼,笑了笑:“阿婉,你相公醒了?”
背脊上霍然落了一道冰冷的視線,這句話說地阿婉冷汗直冒。剛才折騰地太過,居然這事都忘記給唐青墨說了。“相公”啊“相公”,是多麼銷魂的一個稱呼呢,這人會不會藉此告她汙了他的清白?阿婉想著,強作鎮定地扯起了一抹笑,應道:“啊……恩,醒了,多虧有你們的搭救了。”
“哪裡,舉手之勞嘛。”阿漢撓了撓後腦勺,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既然醒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爺爺今天宰了頭豬,肉都新鮮著呢。”
“這……”知道是福老伯熱情,但阿婉回頭瞥了一眼房裡的人,無比的頭痛難耐,“阿漢,我夫……‘夫君’,他身體虛弱,恐怕去不了了,我一會過去就是。”
單純的阿漢聞言樂呵呵地一笑:“也成,那我等你。”
阿婉目送他遠去,沉重地將門一關,頗有幾分英勇就義的神色。她腦海裡盤算著,慢慢組織著詞彙:“其實,唐少爺,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唐青墨卻沒有待她解釋,只是淡淡道:“是怎樣都無所謂。既然請了你,你就去吧。”
阿婉狐疑地一眼看去,卻見唐青墨一張素然的臉纖塵不染,平白地當真沒有分毫過多不悅的神色。不知為何看他這樣的神態,她莫名想起了當初在林府時見過的那些所謂的客人。一個個哪個不是面上堆砌著各色不一的表情,但一雙眼裡始終是淡漠疏遠的神色,就是笑起來,也不見片刻溫存。說起來,商道里的人表面上再風光,過著的日子始終也不過如此。
阿婉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是溫和萬分:“唐少爺應該也是餓了,一會阿婉會盡快把飯菜帶回來的。”頓了頓,又生怕唐青墨不喜歡人家動過筷的食物,又補充道:“我會提前先盛好放一邊的。”
唐青墨擺了擺手:“無所謂。”
阿婉退了出去,臨門口的時候又不由看了唐青墨一眼,見他又撇開神色看著窗外,心裡莫名一咯噔,心想,他該不會又準備繼續發呆下去吧?照這樣的發呆次數下去,都快要趕上她了。
福老伯很是熱心,看得出來逢年過節的飯菜也比不得這一天來得豐盛。阿婉面對這一桌的飯菜也不想辜負他們的好意,於是一頓下來都是筷不離手地往自己嘴裡送著食物,看地福老伯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阿婉吃得多,卻也不慢,吃好了就把一早備好的飯菜端上了準備回屋。福老伯只當她是念及自己的相公,於是樂呵呵地也催她快回去。阿婉被他這種曖昧的視線看地不由小臉發熱,幾乎是落荒而逃了。
回屋後把飯菜遞上,這一次唐青墨倒並沒有多糾纏什麼,異常順從地吃好,然後縮一縮身子躺回了床上,也不看屋外了。阿婉看他這樣自然也樂得清閒,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又睡了一會,中途阿漢又在傍晚時分送來了晚飯,她才想起來再跑廚房煎了一帖藥,叫唐青墨用過膳後又喝了。
這樣一折騰,一天又不由過去。
漸漸夜深,煤油燈的光色忽明忽暗地閃著,屋外落滿了蟋蟀的鳴聲,村裡的其他人顯然也都已經睡了,偶爾傳過幾聲狗叫,像是隔了老遠。
阿婉揉了揉酸楚的肩膀,本以為唐青墨已經睡了,抱起被子正準備打地鋪睡覺,這時卻依稀聽到沉悶的咳聲。很輕,似是悶在被子裡,所以分外低沉。
藉著煤油燈的光色,阿婉留意到床榻上的那處被褥間,似乎微微顫著,心頭不由一陡。
唐青墨本就患有癆病,該不是這個時候發作了吧?這樣一想,她不由發聲問道:“唐少爺,哪裡不舒服嗎?”
周圍格外寂靜,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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