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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慕白那廝起碼和林初容一起“腳踏實地”地呆在畫舫上,這個時候她需要考慮的無疑是如何奔命。
阿婉的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撐著船杆就是亂劃一通,好在人遊說的速度畢竟比不過船速,漸漸地也與他們拉開了距離。於是愈發地手下如飛,這裡四面環水,漸漸看到旁邊有條狹長蜿蜒的曲折水道,也不管能不能回去,已經慌不擇路了。
蒙面人本來已隱隱追上,但是經過九曲十八彎,終於漸漸體力不支,一點一點地沒了蹤影。
最後終於將那些人擺脫的時候,阿婉感到手上船杆一抖,險些就脫力地掉落在水裡,而整個人已經跌坐在了船上,這時才發覺不知不覺間竟也分不清潮溼的身上有幾分是汗,又有幾分是水了。回頭看一眼唐青墨,見他臉色微微有些泛白,似乎呼吸也略沉重了幾分。
看來是耽誤不得的了,阿婉咬了咬唇,往四下眺望一番後深深吸了口氣,整張臉就徹底耷拉了下來:“不是吧……這裡到底是哪裡啊?”
一片靜謐的水,再往周圍遙遙可以看到逶迤的山脈,卻沒有分毫人影。
是徹底陌生的環境。
一艘小船孤零零地漂泊在水面中樣,周圍風平浪靜間,竟也沒有起半分粼粼的水痕。無比的空曠蕭瑟。
阿婉抱著身子坐船頭,萬分抑鬱。這樣一來,她到底要怎麼回去啊?一雙烏黑的眸裡似乎隱隱朦著一層霧,把所有抱怨的情緒都藏在了其中,一個人背影顯得分外沉重。回頭再看一眼唐青墨,眼中的神色分明哀怨。
誰說女人就要是禍水了?男人分明也是!特別是唐青墨這種矜貴的男人!
阿婉在心中暗暗腹誹著,嘴微微撅著,不滿萬分。風徐徐地拂面而過,無來由地她面上的神色忽然微微一凝,瞳孔稍稍舒開,耳朵靈敏間似乎隱隱抖了一抖。
雖然只是若有若無的,但她分明聽見了漁歌的聲音。
阿婉慌忙往四周一番眺望,果然在遙遙的水平面上發現了一艘若隱若現的漁船。彷彿發現曙光一般,她頓時“嗽”地一聲站起了身子,憋足勁地往那個方向喊道:“船家——這裡——這裡……救命啊——!救命……”
周圍的山脈似乎給她的喊聲配上了幾分迴音,遠遠的,似是聽到了呼救聲,那漁船隱隱朝他們的方向駛來。
第11謀 山水人家
瀲灩水光之間,漁船駛近了,船家讓阿婉和唐青墨上了甲板。阿婉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了這艘歷經風波的小船,把船杆一丟,讓其自生自滅。
水面一起一浮之間,周圍空落下,終於有種徹頭徹尾舒了口氣的感覺。
這樣的一艘漁船不大,佈置也很簡陋,特有一種質樸的民風。船家是個七十開外的老人,慈眉善目,看起來身子骨很硬朗。旁邊的一個小夥子看阿婉渾身溼透的樣子,視線在她身上一落,麥色的肌膚上似乎透出一抹紅暈,一轉身進了船艙,不一會再出來,遞上了一塊粗麻布。
阿婉見他神色不自然,不由往自己身上一看。剛才落水的關係讓她的衣服已經透溼,緊緊地貼在了身上,露出了嬌軀凹凸有致的弧線。她啞然間見那小夥一張臉已經紅到了脖根,顯然是視線不知該往哪裡放的模樣,不由有些感慨。也不知是哪裡的人家,竟然養出了個這樣單純的娃呀……想著,伸手接過道了聲“謝謝”,她本就全身溼地難受,自然也不客氣。
“姑娘,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老漢見兩人的狼狽樣,不由問。
阿婉也小有鬱悶:“我們本來是有遊湖的,不想遭了‘劫匪’。”
老漢吃驚地“啊”了聲,隱約有些同情:“小兩口居然遇到了這種事,能活下來也是大難不死啊。最近的人是愈發的沒有遮攔了,說是也不拿人命當回事。”
小……小兩口?阿婉擦乾了自己身上的水,正輕手輕腳地開始替唐青墨擦身上的水跡,聞言動作不由一抖,想了想,默著神色還是沒有反駁。畢竟現在是出門在外,這樣的身份設定或許讓之後行事還方便一些。
老人看她神色以為是被之前的經歷嚇著了,張了張口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只能沉沉地“唉”了一聲。
唐青墨的身子過分的冰,阿婉隱約感到有些不安,粗粗地替他擦了擦,看著這一身溼透了衣服,顯然是需要找個地方換過的,不由間也有些焦急地問:“老丈,這裡是什麼地方?回去金陵需要多遠的路途?”
“金嶺?是山名嗎?我們這周圍好像沒有這個名字的山啊……”老人聞言愣了愣,有些苦惱地看了眼旁邊那個小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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