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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手就愈發的不安分了。
“我是什麼口味,你還關心麼?”阮慕白卻是一聲輕笑,閒閒散散地倚在了樹上。
柳寒煙曼聲道:“這當然是跟我沒有關係,只是路過時偶然看到,想起最近的那些事,不禁想提醒阮公子一句。”見阮慕白沉默,言語不徐不緩:“若我沒有記錯,前陣子揚州那邊應該出現了很大的虧空?永州的戰火已經消停,恐怕辰軍下一步要攻打的就是揚州了。我只是在想,阮公子這樣的聲色犬馬,這阮家的基業,不知道還能維持上多久?”聲如其名,一時薄似寒煙。
阿婉攪動的手指微微頓了頓。
現在正縫亂世,雖說是金宣年間,但是各地諸侯傭兵自傲,各各都有起兵的趨勢。加上太皇已薨,如今國主年幼,明裡一個個拜表臣服,實則國土各處總是硝煙不斷,幾個王侯都在竭盡全力地搶奪自己的地盤,完全不把當今聖上放在眼裡。如今商道里的人,最頭疼的無非就是這些舉國瀰漫的硝煙了。
如果真如柳寒煙說的,阮家在揚州的產業出了茬子,再加上辰王的軍隊開始以揚州為目標有所舉動的話,無非是真正的雪上加霜……
原本以為阮慕白會怒,沒想到隔了一會,阿婉卻只聽他一聲輕笑:“煙兒,難道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看我垮臺,阮家沒落,你不是一直等著麼?”
柳寒煙淺笑:“阮公子果然很懂我。一直容忍著留在這裡,自然是為了親眼看你身敗名裂時候的樣子。只是現在看起來這個時候愈發地近了,反而覺得有些過快了。”
“哦?能讓煙兒這樣在意,我甚是榮幸。”阮慕白唇角一揚,似是渾不在意地移開了話題,“最近你出府走地勤快,也認識了不少官宦公子。沒想到還有心思多記掛我。”
“阮公子這樣說就見外了。”眼裡極淡的情緒一過,柳寒煙看向阮慕白時,隱約卻是笑地有些挑釁,“不過話說回來,那幾位公子的確個個溫文儒雅。金陵出貴人的話並不是虛言,都是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很讓人欽羨。”
“這樣多的良人佳選,說不定哪一個就順了你的心思,若有中意的,不妨讓我來做個媒。”
阿婉不知為何,聽阮慕白這樣一說,渾身陡地激起一身寒顫。
柳寒煙卻也是笑:“阮少爺也是一樣。如今又有了新歡,若是喜歡,何時不妨也給阮府添上一門喜宴。”
阮慕白輕“呵”一聲,轉而語調忽然顯得飄渺了起來。恍惚間聽到這樣的聲息,不知為何阿婉下意識地就抬了頭,這時只看到一張微白的臉,面上分明是笑意,可是她卻覺得冷。
正想著,忽然有一股力道將她帶過,猛然的一下,回神時她已經躺在了他的懷裡。撲面而來的是男子細微好聞的氣息,她尚未反應過來,唇上已經又是一軟。
這一吻,似乎比方才的那一下還要來得冰涼。
遠遠的,柳寒煙只是看著,眼中盡是淡漠。
阮慕白一吻過後輕柔地把阿婉抱在懷裡,寬大的衣替她擋去了些許涼薄的風:“這個提議倒是不錯,阿婉,的確是跟以前的那些女人不一樣的。”
因為靠得近,阿婉分明感覺到他的吐息擦在自己的臉上。
“那就預祝阮公子好事成祥了。”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女子淡然從容的視線在阿婉身上一落,不知為何盡是譏笑和嘲諷,“但這種一輩子的事,姑娘家還是想明白些比較好。阮公子這個人,情來得快,去的卻是也快。”
因為寂靜,她轉身離開的步子雖然極輕,但是在一片夜色間也是依稀落入耳中。
那個身影消失了,阿婉感到抱著自己的那個懷似乎也微微鬆了鬆。但這時,她依舊愣然在這兩人相處時的態度上。
這……這這這……這未免也太針鋒相對了吧?
雖然她一早就聽說過柳寒煙對阮慕白的態度銳利,可是真正親眼見了,才知道居然還真有女人敢對阮慕白這樣的不留情面。她隱約感覺,對於這個柳寒煙,似乎微微泛起了幾分崇敬的情緒。
如果換做是她,那就……
阿婉感覺無法想象。
“在想什麼呢?”
耳邊落過一句話,輕輕地擦著肌膚吹過,一癢下驚地阿婉陡然回神,只見阮慕白正垂眸看著她。
他的睫毛,長地有些過分濃密,連臉上表情也因為這種沉寂下的墨色而重了幾分。
“阮公子對柳姑娘既然有情,為什麼還偏偏就要跟她賭這一口氣?”阿婉想都沒想,一恍惚間已經問了出來。其實話問出口的時候她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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