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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立一個字據如何?”
“什麼字據?”
“三少養病期間,便由林先生暫替三少打理,只要三少身體康復,就會馬上將手中賬簿悉數交還三少爺。如果屆時唐家商號有一絲機密外漏,阿婉願將自己抵給三少,要如何處置,悉聽三少發落。”末了,依舊打探不出唐青墨神色間的含義,阿婉又曼聲補了一句,“當然,這次不會再以化名‘阿婉’,而是本名落款‘林婉霜’。”
唐青墨沉默半晌:“你就這麼相信林先生?”
“林先生與家父本是忘年之交,家父將我託付他照看,自然不會拿我的前程來交換那麼點雞毛蒜皮的小內幕。”阿婉笑盈盈的,謊話撒起來愈發的臉不紅心不跳。
“這麼做,你有什麼好處呢?”
被這麼一問,阿婉倒還真答不出來的。怎麼看都是對她百害而無一利,這樣一來,真真也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要把這事規勸得這樣熱誠了……
她正踟躇猶豫,唐青墨的語調一舒,徐聲道:“既然這樣,簽上一個字據倒也無妨。”
阿婉抬頭看去時,正好看到他提筆沾了點墨。雋秀的字在取來的紙上一筆筆落過,再看他的側臉,依舊是好看如斯的弧線,然這個時候不知為何,是分明沒有弧度的嘴角,卻叫人依稀覺得,他的臉上似有淺而舒緩的笑意。
出現幻覺了吧!阿婉忙不迭晃了下腦袋,打消了這個不可能存在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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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64謀 戰亂波及
所謂字據簽署之後,阿婉才發覺自己千算萬算卻偏偏是算漏了一點,那就是林初容。
當她白字黑子地擺在那人面前的時候,林初容正一手拎著面具,一手隨意地嗑著瓜子,張一張口,便往桌上“呸”出一顆瓜子殼來。面具下的眼睛往她身上幽幽一落,萬分無法理解地“哎”了一聲:“為什麼你叫我做,我就得自己做啊?”
阿婉正在喝茶,被他這一句話出口,陡然嗆到,頓時一陣死命的咳嗽。邊咳著,邊抬頭忍不住狠狠瞪他:“你再說一次試試!”
“不、關、我、事。”林初容一字一字說得清楚,隨手又把字據丟到了她的面前,“這是你跟姓唐的之間的事,幹嘛非拖我下水。他養不養病說到底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說阿婉,難怪我昨天一個勁地打噴嚏,果然就是你在背後做的好事啊。”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阿婉義憤填膺。
林初容嘴角隱約一勾,似笑非笑:“這好事還是你留著吧。上頭籤的是你,落款也是你,有損失的又是你,好似怎麼也關係不到我身上來,祝你好運。”
阿婉拍桌:“你難道就想把自己的妹妹就這樣親手送人不成?!”
林初容笑:“可不一定啊……”
“那你?”
林初容修長的指尖微微一勾,阿婉不禁靠過幾分,卻聽他附在自己耳邊吐氣如絲:“其實啊,你可以……自己做。”一句話過,身邊的氣息頓時一空,待她回身的時候林初容已經悠悠然地走出了屋子,直到她掃起枕頭往門口猛然一丟,他恰好關回房門,枕頭落空後順著門邊落下,最後跌在地上翻了幾圈,安靜地躺在了地面上。
阿婉著實怒也不是,氣也不是,著實不甘認命,最後也只能剩下一聲哀號!
餘下的日子,阿婉除了唐青墨的房間,跑得最多的無意是林初容的屋子。
一眼看去,屋內桌上各色的冊子遍佈,高高地堆積著,滿屋濃重的墨香,風過耳邊,攜來的都是一陣陣紙業翻飛的聲音。外頭路過的人總會滿懷憧憬地看一眼那緊閉的房門,心知近段時日唐家產業運作穩定,絲毫看不出自己東家已經撒手不管,心知是林先生出手幫忙,感激之餘,卻是對這種不見一絲破綻的手段佩服得五體投地。
外面人的恭敬都被攔在了外頭,只有屋裡的人才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痛哭流涕的衝動。
懶洋洋地靠在視窗,隨手拿著葡萄塞入自己的口中,咬下時頓時溢開一片清汁。男子修長的眼輕輕眯起,在溫和的陽光下懶洋洋地伸懶腰打了個大哈欠,隨意瞥了一眼書山後頭早已蓋住的那個嬌小的身影,感覺她依舊筆下如飛,不由輕盈地笑了笑:“阿婉啊,我忽然想起小時候你被罰抄書的情景了。”
若不是文案上都是重要的書卷,阿婉真恨不得直接那這些書砸暈這人的腦袋。強忍著衝動,依舊有如神助地筆耕不輟。
要不是她不想讓人知道是自己在辦的實事,她才不會每天跑這個人這裡聽著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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