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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跺腳,陡得衝著車伕一陣嚷嚷:“還不把車開得快點!”
周圍哭喊聲喧譁聲不絕,一時亂作一鍋粥,一個個人都是疲於奔命,抱著自己的行李儘自己最大的力氣往城門口奔去,求一份平安,只希望能在這條亂世中苟延殘喘地留著一己的命。
塵土紛飛。
眼見離城門近在咫尺,不知從哪裡忽然躥出一片流民,轟然地朝著城門蜂擁而去。互相的推擠間,讓整個馬車也頓時顛簸異常,馬在擠壓之間不時發出幾陣嘶吼,馬蹄凌亂,竟一時也不受了控制。
巨大的顛簸隨著天翻地覆的感覺傳來,車廂也隨之劇烈運動。
猛然的一下,幾乎要整個就這樣直直被推翻而過。就在這一霎那的時間,阿婉下意識地想要一聲尖叫,然而聲音啞在嗓間沉沉地發不出來,還沒恍神的時候,只覺得一個人影朝她蓋來,然後將她一把抱住,用自己的身體牢牢地保護住了她。
瞳孔在這一瞬微微長大,看到的是咫尺那雙修長而深邃的眸子,一如以往的深邃無波,然而這時他也只是這樣注視著她,將她抱在懷中,對這種注視絲毫沒有迴避的意思。
一直以為,唐青墨是一個對任何人都漠不關心的人,也一直以為,這個人這樣病弱的身子,始終只能叫別人去保護他,只不過有著一份獨有的擔當,才可以這樣始終保著唐家的基業屹立不倒。
一度以為過,這個人是毫無感情的,對任何人都是。
但是也正是這樣一個纖細瘦弱的人,這個時候竟然把她保護在了身邊。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只是感到他的身體依舊是冰冷的,是一種單薄的冰冷,然而心跳一時間突兀地一停,感覺薄薄的呼吸擦在臉頰上,撫摩的感覺帶起了微微的燥熱。
唐瓷的一聲呼喊一時間也好似隔了很遠,天旋地轉之間,最後沉重地一下,馬車在暴亂的民眾推擠下最終徹底反倒,馬脫離了韁繩,已然遠遠奔遠,直直消失在眼界之中,最終留下沉沉的一點。
劇烈的撞擊讓骨骼一陣刺激的疼,阿婉狠一咬牙,卻還來不及留意自己撞疼了哪裡,只能手忙腳亂地一番摸索著去看唐青墨的樣子。一旁唐瓷也跌倒在了路上,正爬起來,頓時與她一起攙起了唐青墨。
阿婉在他的身上一番逡巡,正要開口想問他的情況,不想唐青墨在沉沉地一聲咳嗽之後,反是一把抓住了她,沒有言語,只有視線在她的身上一寸一寸地落著。
“我……沒事。”阿婉一時也不知道自己這時到底是怎樣的心情了,只能啞著聲這樣說著。
群眾在身邊飛奔而過,她正心急如焚地想將唐青墨從地上拉起再往城外趕去,不想城門這個時候卻是應聲一關,從四面八方湧來了一批身著戎裝計程車兵,將如今城裡的一干人眾牢牢圍住。
戈矛對準他們的時候顯得幾分森然,阿婉的心不禁一點一點地沉到了谷底,和那些還未逃出的百姓一併站在路中,好似心口壓了一塊沉沉的大石。
她也就算了,如果叫唐青墨落入鄭王手中的話……
正想著,手上忽然落過一抹力道,恍然回神,竟是唐青墨默默握住了她的手。他並沒有看著她,而是依舊那副淡然的神色,冷冷地看著周圍森然計程車兵,臉色如斯。
阿婉默默咬了咬唇,不知為何,這一瞬這個身體單薄的男人,竟讓她不由有幾分心中安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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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66謀 軍營落難
鄭王的大軍就這樣浩浩蕩蕩地駛入了揚州城,兩邊的店鋪個個緊閉,只有紛沓而來的馬蹄踐起了滾滾塵土。準備逃逸的流民被尾隨的軍隊又一個個地逮了回來,一時間到處軍械紛紛,一片混亂。
和一干民眾被圍在中央,周圍的煙塵仿似一霎也濃重了不少,一時有些烏煙瘴氣的感覺,隔在身邊不時有臭烘烘的汗味傳來,也不知都是哪來的人,雜七雜八地混在一地,叫她不禁掩了鼻息皺了皺眉。
注意留到身邊,唐青墨握著她的手,雖是極輕,但是隱約感覺不時總會微微一緊。暗暗留意他的神色,差不多也知道這個人想是忍得格外辛苦。
唐青墨這樣清冷的性子,要他身處這麼多不知來路的亂民之中,恐怕也應該是生來第一次的經歷。阿婉也不知為何竟然還有心思在心裡這樣調侃,但是終究不免有些擔心這個人的身體。
百般照顧都不見得好,落到鄭軍手裡的話,恐怕是……
眉心一擰,不禁反握了一下唐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