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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
如果眼神可以瞪死一個人,她真想把阮慕白碎屍萬段,然後再自己自刎謝罪。千不該萬不該,她只是不該好奇心作祟地想逛一逛煙花之地,更不該在阮慕白這隻狐狸面前這樣的粗心大意。
回想剛才的態度,阮慕白分明是知道自己和陸子昂之間的關係的。
“想必陸公子也應該知道,我約公子前來商討的所謂何事?”
阮慕白的笑溫文儒雅,阿婉卻不由腹誹。這桌邊的情形,一個笑裡藏刀,一個風聲不露。外面鶯鶯燕燕的不絕於耳,阿婉吸了吸鼻子,默著聲道:“兩位公子應該有要事相商,‘奴婢’暫且告退。”
咬重了“奴婢”兩個字,不得不說有些賭氣。見陸子昂看過來,阿婉自然沒好氣地瞪上一眼,也不多說什麼,不待兩人反應,已經施施然地往外走去。
在陸子昂面前,她向來是不在意去賣他面子的,至於阮慕白嘛——相處到現在,他在她面前何曾還有“面子”這一物可言?
一搖三擺地走去,也不往最後重重地關上了門。自始至終兩個男人沒有多說一句,但是視線都是瞬間聚在了她的身上,背影落下最後在沉重的關門聲之後,徹底地割斷了。
全身頓時一輕,但是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後,阿婉臉上的笑卻是漸漸褪去了。
弧度一盡,臉上的神色就顯得有些空。
燈紅酒綠,然這裡是獨設的雅間,廊道上也沒有什麼人往來,只是遙遙地望去,可以看到不遠歌臺上面迷迷的人影,周圍虛浮的都是一些濃烈的酒味。
本來興頭頗好,想來好好遊玩一番,但是這個時候她卻只是懶懶地靠上闌干,出神之餘,眼中一片空靈。
如果乍見陸子昂有些難耐的笑意,這個時候卻是覺得一笑總是有些疲憊。阮慕白這個時候相約了陸子昂,無疑是同眼下的這筆生意有關,商人談利,萬一日後出了什麼茬子,這個時候在場的任何人都不免會被懷疑。因為本身有唐青墨的那層關係在這裡,她才不想再多生事端,只是……
不記得有多久沒見陸子昂了,真正沒想到,再見的時候會是這樣的情形。商道里沒有真正的朋友,再多笑臉下偽裝的往往是槍林彈雨,如今她身在阮慕白身邊,最不想的便是堪稱朋友的陸子昂也投身進這個漩渦。
然而,她認識的陸子昂,絕對不是一個該沾染銅臭味的人……
風有些涼,微涼之餘,又帶些昏昏欲睡的情緒。
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不知為什麼居然有些窒息,阿婉的眉心不由地鎖起。
眼前是紙醉金迷的一片景象。
阿婉嘖了嘖嘴,言語卻輕,沒醉也帶了幾分醉意:“所謂的青樓,也不過如此……”
“不然青樓應該怎麼樣,才能叫你誇呢,阿婉?”
冷不丁笑盈盈的一句話,卻是熟捻而輕柔。
阿婉卻是頭也不回:“當然是要有子昂這樣的絕色,才能讓我誇的咯。”說完,回眸時已是一臉笑意,手卻是極不安分地在他下頜上摸上一把,既而調侃:“不過我家的絕色都跑去給人家陸家光耀門楣了,讓我好不寂寞。”
她笑地盈盈的,又眨上兩下眼睛,分明是幾分賭氣的樣子。
本來還有想怎麼跟她面對,看到這樣的神色,陸子昂在他調戲之下卻也沒躲,眼中頓時又溫和了不少:“阮公子已經回去了,他讓我晚些送你回去。”
聞言,阿婉才發覺剛才大門緊閉的房間已經空空如也,眼睛不由大睜:“那該死的阮慕白就這樣把我給賣了?”
“可以這麼說。”
“……”阿婉默然,想來阮慕白想起了她與陸子昂的關係,也不會輕易放過利用的機會,“他……給你允諾了什麼?”話說的輕,但是陸子昂要是說阮慕白把她給“賣身”了一類的話,她琢磨著是否要問廚房借把菜刀直接衝回去。
“沒說什麼,就是讓我們敘敘舊。”
“敘舊?”阮慕白這種把握到機會就絕對不會鬆手的人,會這樣的好心?心下疑惑,阿婉抬頭撞見陸子昂的神色,這樣深邃的眼,不由心頭一跳,嘴角咬緊幾分:“說起來,你的確欠我一個解釋。”
“恩……”既然見到她,會被“興師問罪”自然是意料中的事,眼下的態度倒是已經比他猜想的要好上太多了。陸子昂唇角輕輕勾起,“阿婉,我很想你。”
“你……別以為這麼說就能放過你!”阿婉聞言險些被口水嗆到,既而怒目而視。
陸子昂看著那張白皙的臉上泛起的可疑的紅暈,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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