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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墨輕咳幾聲一輕嗓子:“怎麼從金陵就這樣不告而別了。”
“因為……臨時有急事,所以……”阿婉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在心虛。她知道唐青墨要的並不是她的解釋,這樣的男人不會需要任何人的解釋,更何況從金陵離開的時候她就已經等同宣告徹底與他決裂了。她選擇的是阮慕白,而不是唐青墨,那是第一次選擇,也是唯一一次選擇。
唐青墨默不作聲地來到揚州,第一件事不是見阮慕白,不是見陸子昂,不是見任何一個商道權貴,而只是這樣藏秘身份地見了她,唯一為的也只不過是——給她一個下馬威。
她不傻。
唐青墨微微側著身子,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撫過腰邊的玉佩,神色清冷,漫不經心地注視著阿婉的神色卻是漸漸地凝重了幾分。
為什麼,她的神色反而沒有剛才的幾分慌亂了呢?
手指不由緊緊地握住了玉佩,眼中的神色陡然愈發深不見底。
阿婉卻已經低下了頭,根本沒有留意到他神色的變化,唇角微微一咬:“三少爺……我,還是無法替你辦事。你……唔……”
下頜忽然吃痛,阿婉不由“哼”了一聲,卻是被迫與唐青墨對上了視線。
“你選擇阮慕白。”
“三少爺……”不是因為兩指間用力而讓她產生的痛,而是因為面前的人吹到自己臉上的呼吸,太過冷,冷地她一時有些恍神。
唐青墨的身子素來偏陰,那次在漁村時候的相處她就知道得很清楚,之後兩人就一直沒有太多的交集,直到這個時候忽然肌膚碰觸,離地那麼近,恍惚間,居然不由回想起那些時日裡的曖昧……
還是那樣深邃的眼,很陰冷,一貫地抗拒人,但其實也是一個害怕寂寞的人吧……
她到了嘴邊的話,居然一下子又說不出口了。
唐青墨本來只是注視著她,沒想到這個膽大的女人居然會用一雙烏黑的眼也這樣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好像根本沒有留意到自己的逼迫,眼裡幾分溫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手上一顫,他忽然收回了所有的力氣,阿婉一個踉蹌下不由跌坐在了地上。
唐青墨站在窗前,輕掩住了嘴,沉沉地咳了幾聲。半晌,才說:“你寧可去當官奴嗎?”
阿婉在他幾聲咳嗽下才回過神,眉心當即鎖了起來:“當時阮少爺生死未卜。”
“關我何事?”
“三少……”
“又關你何事?”
阿婉本來想辯解,被唐青墨這樣一打斷,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要細往下追究,好像的確是。阮慕白是生是死,對唐青墨來說不過是商場上多一個或是少一個對手,而對於她阿婉來說,甚至與她每天的吃喝都不會多做上多少聯絡。
咬唇:“他是我的朋友。”
周圍忽然一靜。
“你是說,阮慕白是你的朋友。”許久許久,唐青墨才從窗邊徐徐地轉過身來,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阿婉在他的注視下,緩緩低下了頭,唇角微微一顫:“……是。”
唐青墨冷笑:“阮慕白會有朋友麼。”
這一次,阿婉終於沒有接下話去。
“唐瓷。”
“在。少爺。”話音未落,唐瓷當即推門而入,恭敬地應道。
“請阿婉姑娘在這裡小留片刻。”
“是。”
唐青墨走出樓閣,阿婉回頭的時候只見兩個侍從替他將房門合上,正一愣,忽然聽到門外有鎖鏈的聲音,當下從地上猛然跳了起來:“等等,你們要做什麼……喂!喂喂……”但是不管她怎麼敲打,外頭都已經被牢牢地鎖上了。
“你會知道什麼是朋友。”
隔著房門,隱約傳來的聲音也感覺愈發地冷。
阿婉愣然。
她以為唐青墨會拿她的賣身契出來做文章,也做好了被以去當“官奴”為藉口要挾利誘的充分準備,誰知道唐青墨千方百計不驚動任何人讓她跑出來,現在居然是要將她——軟禁?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
外面的腳步聲已經越行越遠,阿婉靠著房間徐徐滑落在地上,欲哭無淚。
天啊……如果明天一大早阮府的下人們發現她不在了,那該如何是好?她……她她她……她要怎麼去解釋啊!還有就是,唐青墨該不會準備就這樣把她囚禁一輩子吧?
無比哀怨地看一眼桌上的好飯好菜,阿婉無力地耷拉下了腦袋。
算了,這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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