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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唐青墨的步子在又過一個轉角後漸漸緩了下來,問歸問,並沒有回頭。
唐瓷小喘了口氣,才道:“明明就是那個丫頭偷聽,你就這樣放過她了?”
“不然呢?”
“她現在身在阮家,現在又出了這種情況,會不會是被阮慕白收買了?”
前頭有一處長亭,唐青墨立在廊道口,淡淡落過遙遠的視線:“所以?”
唐瓷急地一跺腳:“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直接賣去做官奴。”
“唐瓷。”
“在。”
“不要動她。”
唐瓷聞言愣了愣:“少爺,你不能這麼包庇她。金陵那麼大,女人多的是……”正還準備說什麼,只見面前的人緩緩了轉過身來,視線薄如輕紗。
唇齒輕啟,因為那種疏離的態度,聲音好似也感覺有些空遠了。
“不許動她。留著她,我還有用。”
每次這人露出這種看似漫不經心,但涼薄地讓人不自覺有些顫慄的神色,唐瓷就會知道,這是自家少爺最後做下的決定,不容許任何人忤逆。
但是……這樣一個咋咋呼呼,充其量只存在些許小聰明的丫頭,還能有什麼利用價值?
唐瓷心裡質疑,卻是低頭把這份神色給藏了下去。
唐青墨轉回身,好似那分心思從來沒從那亭角邊緣呼之慾飛的靈鳥身上移開過一般。
背對唐瓷,眼裡的神色才漸漸深下。
不是不知道是她在偷聽。而且,剛才可以留意到還有另一個人已經逃了出去。不知道是誰,但也依稀可以猜到。
阮家一旦開始窺視金陵,他身為唐家如今的東家,趕他們對上是不可避免的事。跟他希不希望無關。商道上的事都很乾淨分明,就算他不對他們下手,阮慕白也遲早會對他動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成王敗寇,很簡單的道理。
阮慕白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府上的那個柳家千金,昔日輝煌的家業,不就是敗壞在這個人的手段之下的嗎?所以他們即使再對彼此痴情,家破人亡的恨早已橫亙。
這種對心愛之人也毫不手軟的男人,很可怕。
剛才第一眼看到阿婉的時候,他並不是沒有動過斬草除根的念頭。只是不知為什麼,再看她眼角隱約泛起的眼淚,突然就又狠不下心了。
從小到大很少有人不怕他,如今連自己的母親也都畏懼他三分。但是那幾天的相處,明明是身份最低賤的一個丫鬟,居然面對他的時候毫無懼色。
可能是看太多小心翼翼的神色,偶爾有人用一雙清透的眸子笑盈盈地看他,不加半點修飾,居然有些貪戀了……
所以剛才明明知道她在騙人,他卻沒有揭穿。
唐青墨輕輕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閉上的一瞬藏去幾分眼裡的倦意。
心慈手軟,其實真的不像他。但是也罷了,如果她真的有意要“背叛”,阮慕白那裡,也未必會有她的一席之地。
27、第27謀 初容顧慮
唐青墨走後,房裡空落落地就只剩了兩人。
阿婉抬頭一瞬不瞬地看著林初容,後者則是眯長了一雙眼,也是笑眯眯地看著她。
卻也沒人說話。
“我說,你是不是需要謝謝我?”
最後,林初容淡淡地挑了挑眉。
阿婉嘴角微微一抽:“謝……謝。”
“不客氣。”聞言心情一好,他走近了輕輕把她的腳托起,褪去鞋襪,看著上面微微腫起的一塊皺了皺眉,“剛才怎麼回事?”
他是看到蘇哲回來時候神色似乎不對,又不見她人,所以才特地找來的。
“揚州方向流寇四起,你怎麼沒跟我說?哎……疼疼疼……你……你給我輕點!”阿婉正問著,本來輕揉著她纖足的手忽然力道一大,頓時疼地她呲牙咧嘴的。
林初容頓了頓,又把力氣放輕了幾分。
看似漫不經心地道:“覺得沒必要告訴你。” 阿婉眉心緊緊擰起:“啊喂,你難道不知道阮慕白去了揚州?”
“呵,那又怎麼樣?”
唇角那私有似無地一揚,落在阿婉的眼裡,讓她頓時語滯。
“阿婉。”林初容輕輕地叫她一聲,語調放地無比柔和,眼裡噙一絲笑,但是無端感覺背脊一寒,“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也想去揚州走上一遭了?”
明明是詢問的語調,但是阿婉感到全身僵硬,只能乾笑兩聲:“阮慕白現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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