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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賓接待樓門前的檢閱臺上,走向前來迎接他們的領導人終於出現了,但卻不是赫魯曉夫,而是勃列日涅夫。他擁抱了科馬羅夫,並對準這位上校的嘴巴狠狠得親了一下。這個親切地吻,已經告訴宇航員們,也讓人們明白,此時的蘇聯的最高寶座已經易主——赫魯曉夫已經下臺,勃列日涅夫才是最高領導人。
推翻赫魯曉夫的那場政變是偷偷摸摸地進行的,其密謀方式堪與往昔的任何一場宮庭政變遙相媲美。
反赫行動進行時
1964年10月13日上午,赫魯曉夫在別墅裡會見法國的國務部長巴列夫斯基。當時的法國正在準備總統競選,戴高樂是否參加競選是人們所關注的問題。赫魯曉夫會見巴列夫斯基時,也提出了這個問題。巴列夫斯基回答得比較含糊,於是赫魯曉夫打斷了他的話,表示深信戴高樂將軍一定會參加總統的競選。赫魯曉夫說:“每一個真正的政治家,都要為儲存自己的權力而鬥爭到底。”赫魯曉夫與巴列夫斯基約定10月14日再次見面。赫魯曉夫準備在別墅設午宴招待客人時,電話鈴響了,有人請他去接來自莫斯科的電話。這個電話是勃列日涅夫打來的,他告訴赫魯曉夫,主席團正在開會討論因他提出的關於改革農業的建議書而引起的問題。赫魯曉夫不悅,他說:“這個問題不急於討論,等過些日子再說。此外,我在度假,而且我也需要休息。”他還說道:“我是第一書記,開會不開會的問題要由我決定,而不能聽別人的命令而受擺佈。”
不久,赫魯曉夫又接到了勃列日涅夫的電話,他在電話中嚴肅地說,“領導層出現了不一致”,催促赫魯曉夫火速回莫斯科,並咄咄逼人地說,如果赫魯曉夫執意不同意回莫斯科,那麼主席團將在他缺席的情況下討論解決這一問題。赫魯曉夫氣憤地說:“那麼好吧,派飛機來接我。”
接著,赫魯曉夫坐飛機回到莫斯科,米高揚一直陪在左右。機場上,克格勃主席謝米恰斯特一人迎接,這太不符合慣例,如此大相徑庭的場面當然會引起赫魯曉夫的警惕。赫魯曉夫當即要求警衛送他回家,但警衛拒絕服從,並通知他,事先接到命令,要他立即前往克里姆林宮。此時,赫魯曉夫大夢初醒,但一切為時晚矣。
這並不是一場突發性的政變,而是密謀策劃已久了。幾個月前,最高決策層就開始小心翼翼地行動。赫魯曉夫生性好動,離開莫斯科外出是極平常的事,因此他的政治對手們便有了更多的機會和餘地來進行商議和聯絡活動。這點與斯大林恰好相反,自20年代之後,斯大林便儘量減少出國的次數,也不去訪問任何工廠和集體農莊,除了偶爾去黑海度假之外,很少離開莫斯科,而赫魯曉夫卻很少待在莫斯科,而是全國各地到處走,而且幾乎每年都要有幾次出國的計劃。
當時的一位美國記者曾披露,赫魯曉夫任職期間曾離開莫斯科88次,時間總共長達2年零9個月,其中有55次是出國旅行,時間為1年零9個月。這說明赫魯曉夫對自己的位置從不心懷疑慮,而是充滿了自信。但事實卻讓他瞠目結舌!
1964年9月,斯塔夫羅波爾邊疆區委第一書記庫拉科夫的一批客人來到南方靠近馬累奇湖的地方度假,其實這是一批主席團委員和中央委員,他們看似若無其事的釣魚、騎馬,好像真的是在度假,實際上是趁此機會商議重大事件,而且矛頭直指赫魯曉夫。
漸漸的,這種密謀活動就開始在克里姆林宮裡緊鑼密鼓地進行,赫魯曉夫仍然按預定的計劃前往黑海休假。難道此時的赫魯曉夫絲毫沒有意識到緊張的氣氛嗎?
就在這個月,俄羅斯聯邦局最高蘇維埃主席團主席伊格納托夫的貼身警衛戈柳科夫,冒著危險向謝爾蓋報告,說伊格納托夫正和蘇共中央主席團成員勃列日涅夫、波德戈爾內等人正在密謀策劃如何除掉赫魯曉夫,這些人已經悄悄地在一大批州委書記中間結成了一個反對赫魯曉夫的大網。這是謝爾蓋的回憶中記憶清晰的一件事,如此重大的、關乎赫魯曉夫命運的大事,作為赫魯曉夫的兒子,謝爾蓋又怎會不提醒自己的父親呢?
伊格納托夫在巡視各州的時候,就已經公然宣告:應當撤赫魯曉夫的職。赫魯曉夫飛往黑海的時候,向給他送行的中央書記波德戈爾內說:“把伊格納托夫叫來,他在那兒胡說什麼?這是什麼陰謀?我回來後應當把這一切查清楚。”自信滿滿的赫魯曉夫,並未把伊格納托夫的所作所為放在眼裡,對兒子的提醒更是不屑一顧,他相信得自己的寶座與蘇聯的前景一樣光明無限。殊不知,伊格納托夫不是自行其是,更不是孤身作戰,而是蓄謀已久的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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