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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公園牆邊的一張空椅坐下改正好又可以藉此休息。
葛洛維慢條斯理的從公園入口處走進來,一路笑眯眯的逗小孩,向其他成人點頭為禮。哈洛克遠遠望著他的舉止,不覺對他十分佩服。法國佬終於走到他身旁,開啟一份報紙遮住臉。
“你不找個醫生看看哪?”批評家眼盯報紙的跟他說。
“我才看過不久,”哈洛克把裝著食物的白紙袋湊到唇邊。“我很好,只是很疲倦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可是我建議你最好把自己弄乾淨一點,包括你的鬍子,最好區副刊。免得別人看我們兩個人這麼古怪,還以為找們是什麼同性戀的痞子呢。稿不好會被以‘公然猥褻罪’抓進鐵籠關起來呢。”
“別胡扯了,我沒心情聽這些咋,葛洛維。你探到了什麼風聲?”
批評家將報紙折了折,抖了抖,又開啟看著說,“亂得很,非常說不通,如果我情報正確的話。可是我有理由相信是如此。矛盾得難以置信,真的。”
“什麼真的?”
“蘇聯國安會對你毫無興趣。要不然我可能趁火打劫,把你拐進他們在法國的情報站撈一把。不過嘛——照目前市場行情看你的身價,你可說一文不值。”
“你說的矛盾是指什麼?難道就跟我一個星期前對你說過的那種矛盾差不多? ”
“那倒不是。”
“是什麼?”
“某個人正在找你。他昨晚才飛抵巴黎,因為他認為你不是現在已經在巴黎,就是正在前往巴黎的路上。他預備不惜代價的要擺平你。可是他又不是什麼國安會的人,問題就在於他卻又是不折不扣的蘇聯人。”
“這就……奇怪了,難道不是平常我們碰見的那類人?”哈洛克聽了也有點搞不懂,可是他記憶中,卻早巳飄向最近的某次遭遇。
“我是從一個與他們有來往的人那裡問來的。只聽說這個人是屬於蘇聯情報機構的一個分支機構,是由一群身份特殊的人……”
“渥拿雅·恐特·拉絲維得卡。”哈洛克沙啞的吐出一句話。
“簡稱VKR的組織,對,就是渥拿雅。”
“對。”
“他要宰你。他願付任何高價。”
“這群殺人狂。”
“米海,我必須告訴你,他是從西班牙的巴塞羅那飛來的。”
“布拉瓦海岸!”
“不要看我!坐過去一點! ”
“你曉得你剛才告訴我的事,是代表了什麼嗎?”
“老天,你又開始毛躁了。我得趁早走開才行。”
“不要走!好好好——我不毛躁,我不毛躁!”哈洛克將紙袋湊近嘴邊,可是兩隻手抖得很厲害,胸口窒悶,腦門也跟著發脹不已。“你一定曉得這個訊息得吐給我聽,對吧?既然查到了,就快說吧。”
“可是你現在這種情況——”
“你先說說看,讓我自己衡量一下。快告訴我吧!”
“可是……米海,我實在不忍心再讓你陷進去,你已經出局了——”
“事實上我早已經又入局啦!”
“入什麼局?布拉瓦海岸事件嗎?”
“對!”
“我勸你最好趕快躲進大使館比較好。”
“我不能!你難道還不懂?”
葛洛維一聽之下,也顧不了什麼安全了,他把報紙一低,轉頭瞪著哈洛克。
“好吧,在‘伊田’街上有家破旅館,叫新世紀。他住在二樓臨街的23號房;這樣他才能看見街上的人。你要找他一探究竟——去找死——我也沒辦法阻止你。”
一名穿著破衣褲,戴了頂破帽子,背了個髒揹包,形容猥瑣骯髒、潦倒不堪的人,佝僂著身子,跌跌撞撞象拖死狗般的,慢慢走近了那家叫做‘新世紀’的破旅館。他雖然一路施泥帶水的走走停停,可是時間卻絲毫沒有浪費掉一點。所有的短暫停留,都是絕對必須的。他走到旅館附近以前,又去翻一個擺在旅館邊的垃圾桶。
哈洛克把一個破燈罩翻到旁邊,又撈到一份別人吃剩了一半才丟掉的三明治,當他彎腰裝出吃得狼吞虎嚥的樣子時,另一隻手卻籍著那堆垃圾,把一面小鏡子對準身後的旅館打量著。他可以從鏡子裡看肯到住在二樓上的那名蘇聯人,正靠在窗臺上望著街道,眼睛瞄著所有從旅館下方經過的行人,研究著、等待著。這個人大模大樣的坐在視窗,不就表示他還有其他替他掩護的人在附近躲著嗎?哈洛克一眼就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