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阱的人,一等獵物掉進去,湧上來狠狠痛擊一頓之後,馬上撤走。整個晚上和凌晨,只是一個圈套而已!他朝左邊一翻身:“第勒尼安海”的水平線,豁然呈現在他眼前。黎明已經來到,“克麗斯托號”也只不過是海上的幾個小黑點之一而已。
哈洛克慢慢爬跪起來,跪在幾塊木板上,痛苦的將自己撐直站穩。等他身子一站穩,他就轉過身,慢慢移動一下四肢、肩膀、脖子、背部。都還是好好的沒有斷,可是整個的軀體卻早已被打得體無完膚。要想迅速的反應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他希望短時間內,還不需要有他必須迅速採取反應的場面出現。
碼頭出入口的那名警衛,是否他也是這個圈套中的一個角色?“小海神”的老闆呢?黑巷中的那名“克麗斯托號”上的水手呢?這些人是否也是整個陷阱中的角色?難道這些人早就算準他會到碼頭上來了嗎?早就等著他步入陷阱中了嗎?
四小時以前,“四維塔威克基亞”這個又髒又長的地名,只不過是地圖上的一個模糊地點而已,對他毫無意義可言。他毫無理由要跑到這個港口來,也根本不晚得自己會遇上一個在不經意之間所挖到的訊息。可是一切卻這麼莫名其妙的發生了,不完全是一幅七拼八湊起來的拼圖,仍有許多塊地方拼不滿,湊不攏啊!
這塊拼圖裡,除了“危險”一樣東西以外,你根本不可能再瞭解到其他,可是本人卻也用不著告訴你這點,羅斯托夫。國安會幹部。雅典。
—個釣餌從晨霧的迷茫中走出來,使他不得不採取行動而現身。可是——為什麼?他們到底想要他幹什麼?他自己也曾經仔細計劃過該怎麼做。可是忙了半天,到底獲得了什麼,又澄清了什麼?目的何在?難道——她也想殺他?弄了半天,是否“布拉瓦海岸事件”中的真正目標——原來是他?
珍娜,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到底你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我們兩個人是怎麼搞的?
他踉蹌的走下去,偶爾必須彎下身抱住雙腿才能站穩。等走到倉庫邊,他就伸手去扶住牆壁,沿著他走過那些漆黑的窗戶和貨物吞吐口,一直走到這幢建築的角落邊上才停步。再過去就是空曠荒涼的碼頭,明亮的燈光仍然射進滾滾籠罩的晨霧。他從倉庫牆壁的一塊鐵嵌板邊探出頭去,眯起眼睛凝神看出入口的警衛亭。他仍然跟當初一樣,因為霧大的關係,幾乎看不清亭子裡的人影。只看到玻璃窗中央有個香菸頭的火星在一明一滅。
菸頭火星向右移,警衛正在開門。有個中等身材,穿著大衣,斜戴著帽子的人,正穿過濃霧朝警衛走過去。那身打扮不象是個碼頭工人的穿著,是城裡人的德行。人影走進玻璃亭,站在門口對警衛說話。兩個人都朝碼頭邊上和倉庫這邊望,哈洛克曉得他們兩個人正在談他。那人點了點頭,才轉身揮了一下手,幾秒鐘內就出現了另外兩個人,都是大塊頭,碼頭工人的打扮。
哈洛克將頭靠到鋼條上,只覺得一股深沉的無可奈何,伴著痛苦湧上心頭。他整個的人已經累垮了。他對付不了這兩個大漢:他除了手還能舉起來投降之外,連跑都不能跑,了。他手邊又沒防身武器。
珍娜到底在哪裡呢?剛才的圈套成功之後,她是否已經乘“克麗斯托號”飄然遠去了呢?這是很合理的一種推論——不,並不是!碼頭上的這場大亂,一定已經引起港警的注意,他們應該會對那條船嚴加註意的。顯然這條船也是個聲東擊西、故佈疑陣的“餌”。珍娜明明是登上了另外那兩條船其中的一條了!
哈洛克轉身跌躍爬爬的越過那些溼甲板,朝碼頭邊跑過去,霧大到令他必須不斷擦眼睛才能看得清一點。他忍住胃部尖銳的痛楚,氣喘如牛的奔下去。“艾爾巴號”已經走了。他被拖到另一個根本不相干的碼頭,好讓珍娜從容登上“艾爾巴號”離去。“艾爾巴號”的船長是否也是個航海高手呢?他是否也能跟“克麗斯托號”的船長一樣,不管任何氣候和海岸狀況,可以將他的“私貨”偷運到其他國家的海岸去呢?
有一個會有答案。那個身穿大衣,斜帶帽子,穿著不象碼頭工人的人。這個人應該知道,就是他安排珍娜偷渡的。
哈洛克又衝回倉庫的牆角。他必須去找這個人,他必須先把那兩個來找他的水手擺平。假如手上有傢伙就好了,任何可以拿來當武器的傢伙。他透過黎明的微光向四下找尋。什麼也沒有,就連塊窄木板或者木箱上折下來的木條都沒有。
他朝碼頭下方的海水望了一眼。距離雖然很高很深,可是他想自己也許還辦得到。假如他在奔過碼頭的途中被發現的話,他還來得及跳下去。問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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