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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搞不懂。”
“而你——”哈洛克說,“——和‘布拉瓦海岸事件’必須加以埋葬。”
“由於牽涉了蘇聯?”
“我不知道。海灘上的那名女子,到底是誰?她曉不曉得為什麼要她到海灘上去?幹什麼?而為什麼又不是你呢?感謝蒼天——幸好不是你——然而為什麼又不是你呢?他們到底想把你騙到什麼地方去呢?”
“騙進墳墓裡去吧,我想。”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乾脆就把你騙到海灘上去,來個一了百了呢?”
“也許他們認為我可能不會去,不會這麼輕易就答應。因為我不會那麼輕易就跟他們離開我住的旅館的。”
“可是那時候,他們並不曉得。他們以為已經唬住你了,讓你害怕了,嚇得半死而迫切的需要他們的保護了。關鍵在於,他們根本沒有向你提過‘布拉瓦海岸’這個地名,他們並沒有先用真相來唬住你。”
“我本來可以在那天晚上開車到那兒去的——你只要打個電話叫我久我就會去的。只要我一去,他們就可以殺掉我了;到時候你就可以看到你想看到的那一幕了。”
“他們是沒有什麼道理要那麼做,根本不必那麼麻煩,完全說不通。”哈洛克劃亮火給自己點了根菸抽。“這是最起碼的第一件說不通的事,因為設計‘布拉瓦海岸事件的這批人,乃是由一大批專家——秘密行動的專家——所設計出來的。設計得非常高明,時間一分一秒都算得很準……實在弄不懂,這根本毫無意義!”
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珍娜才首先打破沉默。“米海,”她身體向前挪了挪,眼中一片迷憫,充滿內省的深思。“其實應該有兩個行動,”她喃喃說道。
“什麼?”
“假定——是有兩個行動,並非只限於一個呢?”她突然轉過頭來看他眼中發出省悟的光彩。“第一個是在馬德里付諸實施的——針對我的不利證據——然後再推展到巴塞隆納——針對你的不利證據。”
“但仍然是一而二、二而一的行動哪?”哈洛克有點搞不懂,抓不住她說話的內涵。
“但是後來卻一分為二啦,”珍娜決然的道,“變成了兩個啦!”
“怎麼變?”
“原來的行動被人從中阻撓了,”她說,“被某個局外人半途攪局了。”
“然後就只好改變原來的計劃了,”他開始瞭解了。“布雖然仍舊還是同樣的一塊,可是縫合那塊破布的針法,卻改變了,扭曲了,縫縫縫,就縫歪了,弄到後來根本不是他們原來想由一而二、二而一去縫合成的那塊布,完全改觀了。”
“對。可是——還是要回到原來的老問題上——到底意圖何在,為什麼?”
“為了控制上的原因,”他回答,“因為你突然的逃走,就失去了控制。賴莎告訴我說,自‘布拉瓦海岸’之後,就有一個通知各地警戒,注意你行蹤的密碼,發到全世界各地,要他們追蹤你了。”
“沒錯,”珍娜說著,就把菸蒂弄熄。“可是卻沒有讓那個半途從中阻撓這兩個行動的那個人曉得。密碼是極端機密的一種,才不至於讓對方察覺到,我,並未死在布拉瓦海岸,而早已從巴塞隆納脫逃了。”
“直到我在羅馬看見你,吵得天翻地覆,讓每個人都曉得為止——每個有牽涉到這件陰謀的人。也就是因為如此,我們兩個人就必須死;我——發出催命符,而你——則必須死在‘莫里涅山口’;被貼在車上的延期炸藥炸死。這樣,你,還有所有的每件事情,就都可以埋葬了。”
“又是‘曖昧’搞的鬼?”
“不是他還有誰?除了這個能獲得這個代號的人,別人是不可能滲透進‘莫里涅山口’這個秘密行動的。”
珍娜抬眼掠過他的肩膀上方,向窗外望。橘紅的太陽正轉為一片黯淡。
“這裡面仍然還有很多漏洞。太多的縫無法填滿。”
“我們一定可以找到一些的,也許是全部。”
“答案就在貝弗——美國助理國務卿——他的身上。”
“還有另外一個人,‘哈洛克說:”安東尼·麥錫。四天前,我曾經試圖打電話到’杉南道河谷‘,他那棟別墅去找過他——這個電話號碼知道的人並不多。我不懂,但是他竟然不願跟我講話。我簡直都快要瘋了;我一直逼著接電話的人請麥錫來聽,可是他就是不來。我往最壞的地方想過,這個人已經跟我一刀兩斷了。可是現在經你這麼一提起貝弗這個人名後,我就開始認為我當初可能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