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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貼著耳邊一聲又一聲的叫囂著。空氣鬱熱,她深深將一口氣吸進肺部,待那一股子氣體充斥整個胸腔漸漸往下沉再深深的吐出來。周圍鬧哄哄的,她一遍又一遍的做著吐納,氣色漸漸恢復了,頭也不再暈沉。
知禮靠著牆站起來,閉了閉眼,依舊皺著眉,望著車水馬龍的街。她煩躁的時候總愛皺眉,眉毛向上聳著,兩眉之間擰出了一個“川”形,小巧的臉顯得更加苦淡,與她的年紀甚不相符。她本不是容易煩躁孩子,從小到大活得還算順心。只是因為近年發生的事情才使得她愈加煩躁,常常寡著一張臉。
她今天是想以懷孕為藉口來逼迫郭宇恆的妻子退出,卻沒想到被她反擺一道佔了上風。而原本好端端的兼職因為她不知道得罪了誰也給丟了。如今,她的愛情岌岌可危,小叔的醫藥費更沒了著落。
她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環節出了錯,以至於到這種狼狽的困境。
…
知禮是A大攝影系大二的學生,十歲那年父母車禍雙雙身亡,之後便和她唯一的親人——小叔一起生活。好在她的父母生前做小本生意,過世後留下一筆小財,支付她十幾年的學費生活費綽綽有餘。
知禮的小叔為了她能夠快樂的成長也一直沒有結婚。她和小叔生活的還算自在。就在去年,小叔在一次單位體檢中,被查出了患有嚴重的尿毒症。對於她這樣的家庭這無疑是晴天霹靂。她開始辛苦做兼職,掙取高昂的學費和醫藥費。
她以為,雖然家庭的擔子重了,但是她還有郭宇恆,她長這麼大第一個愛上的男人。
知禮和郭宇恆相識在她讀大一的那一年。那時她才十八歲,郭宇恆足足大了她十多歲。儘管年齡上他們的差距是大了點,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相愛。
那一年寒假,知禮帶著攝影裝備去烏鎮採風。當時,烏鎮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雨打亂了她的計劃,她本來要趕著回去和小叔過年,卻被這場暴雨給滯留在烏鎮。不巧又遇上旅店幾乎客滿,所幸還有的最後一間房,可是卻有兩個人需要。一個是她,還有一個就是郭宇恆。
知禮狼狽至極,衣身幾乎溼透,雨水順著髮絲往下滴,小小的臉上一直皺著眉。也許郭宇恆是不忍心一個孩子弄成這樣,就笑著把最後一間房讓給知禮了,他就睡大堂。
知禮半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天氣這麼冷,郭宇恆一個人睡大堂,讓她覺得怪不忍心。她從床上爬起來,批了件外衣就跑出去了。
“你到房裡睡吧,房間有空調,睡外面要生病的。”她一邊說著,兩隻手不停地挫著臉,寒氣逼人,她的手和臉被凍得紅紅的。
怕他不好意思,她又說:“沒關係,你睡沙發我睡床。要不然……我睡沙發你睡床?”
郭宇恆笑起來,最終跟她回房間去。到房門口的時候她才發現鑰匙沒帶出來。可是小鎮不比城市,前臺早就沒有人服務了。兩個人又回到大堂,不知道怎麼辦。最後郭宇恆找到旅店值班室,拍了三分鐘的門,硬是把人家吵醒了,才拿到備份鑰匙。知禮怕丟臉,一直躲在郭恆宇的後面,凍得直髮抖也不出聲。
來回折騰大半個鐘頭,真正捱到枕頭了她又睡不著了。聽到沙發上郭宇恆漸漸平穩的呼吸,她放下心來,再怎麼說,跟她同屋的也是陌生男人,還是好看的陌生男人吶。少女情懷作祟,她開始幻想這次的小鎮奇遇,卻不小心笑出聲來。她捂著嘴,把他怕吵醒,不過沒能如她所願,他確實被吵醒了,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睡沉。
後半夜,兩個人就聊起天了,一直到天微朦,他們才睡去。快到中午的時候,郭宇恆把她弄醒,兩個人吃了中飯才退房離開,房費郭恆宇給付了。
“打擾你一個晚上,該是我出錢報答你的時候了。”他是這麼說的,說話時微笑著,眼睛都是彎的。這句話,知禮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
前一夜的聊天讓他們初步瞭解對方,兩個人都是A市人,所以這會兒結伴回家。
回到A市之後,他們聯絡沒有斷過。郭宇恆會時不時的找她出來吃飯,帶她到附近的城市遊玩採風。沒有多久,他們就正式在一起了。
他們感情一直很好。知禮甚至想過畢業之後就嫁給他。只是,事情往往不如她想象的那般順利。
…
知禮坐公車回到學校,走在校園裡,總有人看她,還小聲叨叨絮絮說些什麼。她不是神經大條,當然知道他們在議論她。
知禮心情本就不好,一路上還被人指指點點。她心裡一悶,突然上前逮著一個議論她的人,揪著那人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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