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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害怕,總會是有情緒的。可是她當時,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跟醫生說她不要這個孩子。”繆佳音說著有些心疼,回想起那一年的事情,彷彿又看到了那時的知禮。
停了一下,她又繼續說:“手術那天,知禮的主刀醫生犯了最低階的錯誤,導致知禮大出血。其實這也沒什麼,救得回來的,但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知禮的血型居然是罕見的HR陰型。醫院的血庫裡沒有這種血型。我當時真的以為知禮回不來了……”
說著,繆佳音有些哽咽:“你……你不知道,手術室裡面亂作一團,我急的衝了進去都沒人注意到我。我看見知禮躺在手術檯上,猩紅的血一直蔓延,她的衣服,她的腿,手術檯,還有地上,都是她的血。知禮就躺在血裡奄奄一息。她還有點意識,她跟我說,她想要這個孩子的,她捨不得孩子捨不得你,她還說,她死了以後把她同父母葬在一起……”
繆佳音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再去看喬顯昇的時候發現他的臉色極其難看,下顎繃緊,眉目緊鎖,臉是青的,眼睛是紅的,唇色慘白。
繆佳音嘆了口氣:“不過好在醫院及時從中心血站調來血袋,差一分鐘,知禮就沒命了。她能活下來很不容易,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她,要比愛自己還要愛她。”
良久,喬顯昇沉靜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最後,他只說了三個字。
“我會的。”
…
知禮把所有的圖片編輯完畢的時候,辦公室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活動了一下脖子,望向窗外,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雨水啪嗒啪嗒打在窗子上。她一下子洩了氣,她沒帶傘啊!
慢悠悠的收拾完東西,拿著包走到大廈門口,放眼望去,連綿潮溼的雨絲被風帶過撲面而來。知禮抬手擦了擦臉上的雨滴,卻看見樓梯下喬顯昇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挺拔的站在那裡。
他微微抬著頭,目光清澈沒有情緒的定定的看著她。四目對望,風雨中夾雜了土壤花草的腥氣,以及遠遠飄來那熟悉的菸草味。
他們站了許久,喬顯昇就一直看著她。知禮總覺得他的眼眸裡好似藏匿著某種隱澀的情緒。行人來來往往,竟有種一眼萬年的感覺。拋開一切的只看這個人,知禮喉間忽然哽住,澀澀的,難受的很。
喬顯昇抬腳上樓,知禮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眼熟,居然是她曾經給他買的那件大衣。她的心徒然間抖了一下。
他把傘舉到她的頭頂,說:“走吧。”
知禮站在他身側,跟著他下樓走入雨中。雨水的沖刷聲中,她聽見他說:“下次要記得帶傘,我不可能每次都能來接你。”
她一愣,這句話縈繞在耳邊。曾經的校園裡,下雨天他來接她,對她說了這句話。這個瞬間,他們似乎回到了過去,她懷著少女的那怦然心動的心情,悸動的,她伸手環住他撐著傘的胳膊說:“那就每次都來接我好了。”
喬顯昇微微側頭看她一眼:“你就這麼懶?”
知禮輕笑起來。
車水馬龍的街道,華燈初上。閃爍的霓虹燈在雨中被暈染的模糊許多。燈光灑在相依而走的兩個人身上,就像一幅光影柔和的水粉畫。
有人不禁回頭多看幾眼這對男女,彎起眉眼笑了笑。男人的左邊的胳膊溼了大半,他右邊的女人圈著他的胳膊靠著他,腳步輕快的跟著他的步伐。
這一晚的氣氛不往常都來的平靜。知禮洗完澡便早早的躺下睡了,很快的她的身體放鬆下來,身上蓋著一張薄被,舒服的就要睡著了。直到感覺到身後有人躺下來,然後她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胸膛之中,意識又漸漸清醒起來。
她感覺到他的鼻息噴在她的耳後,他的呼吸有些瑟瑟發抖,手掌挑開她的衣物貼上她的小腹,反覆輕輕的摩挲,不帶有一點情。色。
這裡,曾經孕育著一個弱小的生命,那是他們的孩子,可是在他還不知道的時候,他們的孩子就沒有了。忽然得到又忽然失去的感覺來的太奇怪,說不上來多痛,只是覺得格外的惋惜和悔恨。
若是當時他沒有就那樣走掉,那麼知禮必然不會受到如此傷害。
他抱緊她,唇角擦著她的耳廓,好在他的知禮還在,好在他又遇到了她。
知禮不知道他怎麼了,但她是有點累了,所以懶得去想他的反常,只是不耐的哼道:“喂,手拿開,你這樣我睡不著。”
他手掌的動作停了下來,把她抱得更緊:“那就這樣好了,我不動,你睡吧。”
“你怎麼跟牛皮糖似的,你抱得我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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