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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名為衛宮切嗣的人曾經擁有的目的和信念都隨著那場大火化為了灰燼。從那片荒原中回來的不過是一個只有心臟還在跳動的殘骸罷了。
對於這點白夜很明白。
事實上,如果衛宮切嗣沒有救出他的話,或許早就已經真正地死去了吧,
但他遇到了自己。他遇到了這個在使無數人喪生的大火中僥倖逃生的孩子(霧)。
是這個奇蹟,讓他從曾經名為衛宮切嗣的軀殼中獲得了重生。
即使現在來看,這也是很奇妙的生活。
失去了妻子和女兒的男人,卻重新成為了父親
失去了雙親的孩子,卻重新成為了兒子
回想起來每一天都重複著這樣一成不變的生活。
白夜現在叫不到四十歲的切嗣為‘切嗣’。直接稱呼姓名,或許是覺得這樣比較自然吧。
但實際上殘存於切嗣體內的jīng力,幾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從這一點來說就算叫爺爺也沒有什麼不同。
那之後,安穩地度過的歲月,宛如置身於別人的夢中一般。
原本已經喪失了一切的人生,卻以五年前的那一天為分界線,之後再也沒有人再切嗣面前消失過了。
無論是白夜,大河,雷畫老人還是藤村組的年輕人們,在相遇之後都沒有離開過,至今仍然在一起。
而以前的相遇不過是作為離別的開始而已。
但這樣的幸福也並非是毫無理由的。
因為以前他所失去的東西,永遠也不可能回來了。
切嗣曾經幾次以‘出門旅遊’為藉口,騙白夜留在家中,自己前往艾因茲貝倫所在的地方。他想救出獨自被留在冬天的城市裡的女兒。
但無論切嗣如何執著地前往,尤布斯塔庫哈依德卻不肯開啟森林的結界。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由於最後關頭切嗣的背叛,艾因茲貝倫在第四次聖盃戰爭中功虧一簣。這樣的他即使被制裁也只能保持沉默吧。
但阿哈德並沒有如此,他是想將背叛者像野狗一樣放逐出去,一輩子揹負著恥辱之名苟延殘喘嗎?還是說讓切嗣終其此生也見不到女兒一面,以此作為對他最嚴厲的懲罰嗎?總之,這已經變為事實了。
如果是以前以‘魔術師殺手’聞名天下的切嗣的話,也許能夠強行突破這極寒的結界衝到女兒身邊去。
但如今曾接觸過「世界所有邪惡」的切嗣已經被詛咒所侵蝕,他的**正在一步步地走向衰弱。手腳萎縮,視線開始模糊,已經徹底喪失了cāo縱魔術的能力,幾乎和重病人沒有什麼區別了。就連尋找結界的起點也無能為力,只能在風雪中彷徨,一直等到死為止。
他明白自己的努力都是白費罷了最近切嗣已經隱約感覺到自己的死期接近。應該說,在他被黑泥詛咒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剩下多少時間了吧。
所以最近他都待在家中,恍然地,沉溺於記憶之中。
自己的人生究竟是什麼呢
他這樣想著,與白夜一起靜靜地眺望著月影。
“很小的時候,我很憧憬正義的化身呢。”
忽然間,他不自覺地低喃著。
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沉沒於水底的船隻一般,因為無人問津而被遺忘的語言突然間脫口而出是啊。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似乎對某個人說過這樣的話。雖然最終沒能實現。但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然而,在聽到切嗣的話之後,白夜卻沒有露出驚訝,反而笑得愉快。
“想不到切嗣你也這麼孩子氣的夢想。”
“說的不錯,因為一旦成為了大人就難以實現了。我要是早點認識到這一點就好了。”
切嗣假裝眺望著遠方的月亮,以苦笑掩飾悲傷的記憶。
如果早點認識到的話就不會被打著夢想旗號的奇蹟之類的甜蜜謊言所欺騙了。
他曾經為了理想解放了足以毀滅世界的惡魔。在他發覺自己的錯誤的時候已經太遲了,無數的人為此而死。
而那個地獄使者,至今仍潛藏於圓藏山下。切嗣在那場戰鬥之後多次帶著炸藥前往那裡,花費了數年的時間終於弄清了幾處地脈情況,並在通往圓藏山的某處細心製造了一個‘瘤’,這也是他一生之中最後一次使用魔術了。
數處地脈的交匯之處所產生的靈力將會隨著時間的增長在‘瘤’上堆積,當超過臨界點之時,圓藏山深處會引發局域x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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