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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樓從小因為和父母居住在低湧郡員外下人居處地,幼年時很少接觸馬匹,但後來員外看程小樓十三四歲時,身材已經比一般同齡人高大,走路也比別人快,員外就安排了一些送往各處的鄉紳書信,以及向自己親戚聯絡的差事給他,有的比較遠的,就需要騎馬送去。
所以程小樓也算是從小就在馬背上幹活的人了,但因為沒有名師指點騎術,只能說是水平一般般,儘管騎術水平一般般,但對一匹好馬,他也是曾經在無數個夜晚,多會做夢自己已經擁有一匹好馬。騎在高頭駿馬上的威風神氣。
一匹上好的馬在粵莞國無論哪一處,要是牽去賣了,多能夠足夠一般家庭生活幾年的開銷,上好的軍馬就更貴了,但是軍馬一般只能賣給駐紮在給各個城鎮的軍隊軍需使用。
所以他在秦墨府中馬槽牽出這匹馬是,內心還著實是歡喜了一番,這不,從早上一路從東城城門出發,一路疾馳,已經行了百十來里路了,這還不算走得太快,太快他還駕馭不了這馬。
他且是沒想到,會在運河官道上遇到東成王府的巡隊,而且對方口口聲聲說東成王府昨日丟失馬匹。’怎麼會是這麼巧?’程小樓在心裡打了一轉,唸叨著。以昨晚秦墨跟自己說的,花非花與秦墨的暗地裡關係的複雜。
看來自己是走不脫了,自己當然沒有偷東成王府的馬,但也斷然不能說是奉了秦墨囑託,前去給秦楓送信的,自己得想個脫身之計,即使硬闖也要過了眼前在做計較。眼睛環顧了一下向自己圍攏的四個大漢,心裡倒是有些計較了,倒也鎮定了下來。
臉上且假裝流露因為那鬍鬚大漢拍去他手中碎銀的怒色對他道:‘哦,原來是,東城城巡隊的吳軍爺,小人是東城牛山李莊李爺的一位小廝,今日奉了本家莊李爺命,前往運河王家送一封書信。吳軍爺難不成要說李莊主會偷大王的軍馬?要是耽誤了李爺交代的事,吳軍爺你擔得起嗎’說完冷哼一聲,自己腳下卻朝這四人圍扇型的後空檔往退了兩步。
那吳峰一聽牛山李莊他自然是明白李莊李爺,以他巡隊隊長身份是惹不起,就說道:’牛山李莊主自然是不會偷大王軍馬,但王府有令,還煩小哥配合去大王府上走上一遭,我吳峰也好交代,牛山李莊耽擱之處,我自會派人前去莊上謝罪。’吳峰他今早吃過早飯不到三刻就收到,暗營營主朱鳴條用飛鴿傳信的親令,說東成王府昨日有人在王府內偷了軍馬,要他在運河官道上攔住一切騎馬過往的人,截留下來交由暗營處理。暗營的命令,他吳峰自是不敢有半分怠慢。
吃過早飯就糾集了一幫巡隊人馬,為了完成暗營的命令,他還特意著令各個巡兵不要穿巡隊軍衣,扮成農家莊農,沿途設伏在這運河官道上,一半個響午時間下來已經攔下好幾批過往的騎馬過客,因為怕驚擾了還會過往的路人,就著手下分一批一批由小道押送回東城暗營處理。
到現在只剩下三個親兵和自己了。這時圍在程小樓左邊,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漢子,對吳峰道‘吳隊長,這廝說謊,牛山李莊李爺與運河王家當家的,素來不和睦,什麼時候聽說過有書信來往,這廝一定就是偷了大王軍馬的賊子無疑了。’吳峰一聽刀疤漢子一說一拍額頭,恍然大悟對那刀疤漢子贊口道;‘還是劉六你心思慎密,我險些著了那小子道了。’說完向前幾步揚手去抓程小樓手脈,因為這巡隊長期會與寇賊打交道,這吳峰倒也有些手上功夫,他知道只要抓住程小樓的手脈,憑自己一手二三百斤的氣力,只要牢扣對方手脈,對方既使會些手腳功夫,那麼他也要乖乖受伏。
程小樓見刀疤臉一言道破自己所說,早有防備,雖然程小樓沒有練過手腳功夫,但他從小跟在員外兒子身邊伴讀,那員外兒子經常指使他去和別的小孩打架,打架經驗到時豐富,而且程小樓也有一身蠻力。見吳峰探手而來,鬆開握住馬韁的右手,變拳為掌,切向吳峰脖子上,吳峰見程小樓劈掌而來,脖子一偏,探出的手又瞬間迎向程小樓劈來的手掌。兩人手臂一碰。
“砰”沉響一聲,當即又錯開了,兩人各退了一步。程小樓心裡暗道:‘這人好大力氣,而且會手上功夫,以前和人打架多是一些沒頭沒腦廝打,遇上這些會功夫,而且與賊寇真正生死廝殺過過的巡隊兵,我自不是他對手,況且我還是一個人。他們可是四個。此只能智取,找個空檔就跑才是。’吳峰與程小樓交了一手,知道他不會鬥打招兒,要不然自己剛才在回手來護自己脖子時,程小樓劈出的手掌一定會變掌為抓,抓向自己脈門。斷然不會與自己手臂硬碰硬,雖然這廝有一身蠻力,且斷不是自己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