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繩,鞭,鉤,刑具擺放在案,刑房中央一盆火炭燒得,“劈啪”著響。
刑房中央右側一個穿青色袍子青年正在用一個鐵疙瘩撥弄著盆裡邊的火炭,他下顎留一撮小鬍鬚,年紀約二十六七歲,跳躍的火焰照在他那一張白淨的英俊的臉上,一片紅彤彤的。連眼瞳多是紅色的火焰。
只見得他放下手中的鐵疙瘩,拿起刑案上早有人為他整備好的,半溼絹布,擦了擦手吩咐朱凌道:“把他嘴上,矇眼碎布多去了吧。”
朱凌應了是,轉手取下程小樓嘴上,眼睛處的碎布,程小樓因為,眼睛被蒙得時間太長,驟然被人解開雙眼上的遮布,直覺得雙眼冒著星花,看得眼前多是一片模糊。
那英俊青年朝程小樓走前幾步,頗有趣味地打量著程小樓道:“我,東城王府中郭圖,看你一身氣質,也像個讀書人,本不該在這刑房陋室相見的,如此相見也是不得已。我平生也最是喜愛讀書人的。”
略微停頓了一下,語氣一轉:“你應該知道識時務為俊傑的道理,我也就不羅嗦了,只要你好好配合等會我說的話,我自當會讓人放了你,並奉上好酒與你陪上個不是。”
程小樓在郭圖說完這些話時,眼睛已經適應了這房間的光線,乾裂的嘴唇蠕動著,望著郭圖那一臉玩味的神情道:“可以讓我先喝口水嗎,”
郭圖向朱凌,遞了一個眼色,朱凌馬上解開身上的水袋,撥開塞嘴,喂向程小樓,程小樓微揚頭,“咕嚕”地喝了幾大口。
朱凌拿開水袋,程小樓舔了一下乾裂的上唇反問道:“想必這位先生也知道我只是秦墨,府上的一個下人,你們為何無緣無故無抓我來這,難道東城王治域內就是這樣對待讀書人的嗎?”
郭圖道:“你不是秦墨府中的下人吧,你應該是秦墨府中的門生吧。”
“我不是秦墨門生,我那有資格做秦大人門下弟子,我不過是因為認識幾個字,得到秦墨先生的微薄欣賞,才被他在萬京買回來當一個隨身奴僕而已。”程小樓回應道。
“不要在這繞彎子了,簡明一點,說,秦墨此番派你麻城,究竟對你交代了什麼?”
“我不知道,郭先生,你說的麻城在那?小人本是粗陋之人,來東城也不過月餘時間,沒有聽過東城還有麻城這一地名,此番去運河,不過著秦老爺吩咐去運河碼頭,買些海鮮,供府中食用。”
“朱凌,去搜他的身,看看有什麼物件。”
“郭先生,這廝如此不識時務,跟他廢話那麼多幹嘛,我就不信在我朱鳴條手下,還有開不了口的人,就是死人我老朱也有讓他開口的法子。”說這話的卻是一直坐刑房右角一太師椅上的中年汗漢子。
“哎,朱營主,能不用刑,斷不用刑,尤其是對待讀書人,要儘量溫和些。”郭圖仿似一番慈悲心腸地道那朱鳴條聽得郭圖這般一說,哧之以鼻,一雙陰沉的眼睛一合,靠在椅子背上,養起神來了。
那朱凌,聽了郭圖吩咐,上前在程小樓身上一番搗鼓,程小樓心底暗自叫苦,無奈雙手雙腳被鐵鏈鎖著,哪能動彈半分,只得任由朱凌搜刮。
朱凌正在程小樓身上搜出一些碎銀,和一張宣紙,兩封書信,向邀寶一般呈現給郭圖。郭圖拿起那張宣紙看了看,唸叨:“程小樓,建修。這字是秦墨筆跡,應該是秦墨賜給你的表字吧。”
說完正眼望著程小樓,程小樓眼簾一垂,並不答話。
郭圖繼續道:“你即使不說,這也是鐵一般的事實,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承認自己是寇賊,並當著天下人的面,指出你和秦墨暗地裡勾結,欲反當今天子。我自會向東城王保你一世富貴。”
程小樓忽然雙眼一睜開,猙獰著臉喝道“我不是寇賊,我也斷不會做如此讓天下人唾罵的事。今天落在你們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完一閉眼睛,再也不看郭圖一眼。
郭圖手掌輕拍,像是讚許道:“想不到你還挺有骨氣的嗎?秦墨到底給了你什麼巨利,讓你可以為他不要命,不要告訴我是師生情意。”
說完又拿出一封在程小樓身上的書信,卻是署名長安侯林明輕啟的字樣,拆了開來,只見一張白紙,什麼也沒寫,郭圖把這白紙遞給在太師椅上正在打盹的朱鳴條。
“看看是不是經過藥水處理的密件。”朱鳴條接過郭圖遞過來的那張信紙,端詳了半響,道:“這就是一張白紙。”
郭圖又拆開另一封沒有署名的書信,卻也是一張白紙,又遞給朱鳴條讓他缺認,卻也是一張白紙。郭圖不由一怒,抓起那兩張白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