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壇上好的香料,全都塞到兩口棺材裡去。
片刻後那大漢便又趕著車子急駛而出,口中喝道:“半個時辰後你等便可無礙,香料銀價,來日加倍奉還!”
大街上的人,竟都被這大漢的神氣所懾。
滿街人竟沒有一人敢攔住這輛馬車。
下午,瓜田裡散發出象徵著豐收的清香。
一個農家少婦。
懶洋洋的坐在瓜田旁,樹蔭下。
她半敞著衣襟,露出了那比瓜田裡的瓜還要成熟的胸膛,正以比瓜汁還甜的乳什,喂著懷抱中的嬰兒。
涼風入懷,她似乎已要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她的胸膛。
農村中本也有不少輕薄的小夥子,她平日也被人瞧得不少,兒子都有了的人,哪裡還會在乎這些,但此刻,她和覺得這雙眼睛似是分外不同。
她不由自主張開了眼,又見旁邊一株樹下,果然有個陌生的大漢,這大漢身軀並不甚雄壯,衣衫也不甚堂皇,面目間更帶著幾分憔悴之色,但不知怎地,看來卻威風得很。
奇怪的是這條大漢,懷裡卻抱者個嬰兒。”
這少婦雖覺得有些奇怪,也不理會,又自垂下了頭,只聽那大漢懷抱中的嬰兒,突然啼哭起來,哭聲倒也洪亮。
她才做媽媽沒多久,心中正充滿了母性的溫柔,聽得這哭聲,忍不住又抬起頭,這一次她便發覺那大漢盯著她胸膛的那雙眼睛裡,並沒有什麼色迷述的神情,卻充滿懇求之意,不禁一笑,道:“這孩子的娘不在麼?”
那大漢搖頭道:“不在”少婦沉吟半晌,道:“看來他是餓了。
那大漢點頭道:“是餓了。”
少婦瞧了瞧自己懷中的嬰兒,突然笑道:“把你的孩子抱過來吧,我來喂他,反正這幾天我吃了兩隻雞,奶水正足,咱們小妞兒也吃不了。
“那大漢*�淶拿嬪*,立刻露出喜色,趕緊道:“多謝。”
將孩子抱了過去。
只見這孩子胎毛未落,出生最多也不過兒天,那細皮嫩肉的小臉上,卻已有了條刀痕。那少婦不禁皺眉道:“你們帶孩子真該小心些,這孩子的娘也真是,竟放心把這麼小的孩子交給你一個大男人”那大漢慘然誰,“這孩子的娘已死了。”
少掃楞了一楞,伸手撫摸者這孩子的小臉,黯然嘆道:“從小就沒有孃的孩子,真是可憐。”
那大漢仰天長長嘆息了一聲,垂目望向孩予,心裡也正有說不出的悲哀,說不出的憐惜。
這孩子生來似乎就帶著噩運,初生的第一天,就遇著那麼多兇殺、死亡,他這一生的命運,似乎也註定要充滿災難,可憐他什麼也不知道,此刻,他那張小臉上,反似充滿了幸福的微笑。
第五章 惡人之谷
和闐河液滾的河水,在六月的殘陽下發著光。”
到了上游,河水雙分,東面的一支便是玉龍哈什河,水流處地勢更見崎嶇險峻,激起了奔騰的浪花。
沿著玉龍哈什河向上遊走,便入了天下聞名、名俠輩出、充滿了神秘傳說的崑崙山區。
此刻,雖仍是夏季,殘陽也猶未落,玉龍峰下,已宛如深秋,風在呼號,卻也吹不開那陰森悽迷的雲霧。
燕南天終於來到了玉龍烽下,人既憔悴馬再疲乏,就連車輪滾動在崎嘔的山路上,也似乎滾不動了,巨大的山影,沉重地壓在車馬上。
燕南天左手提著□繩,右手懷抱著嬰兒,一陣陣惱人的香氣自車廂中傳出來,刺得他幾乎想吐。
嬰兒卻又已沉睡了,這小小的孩子,竟似也已習慣了奔波困苦。
燕南天無限憐惜地瞧著他,嘴角突然現出一絲微笑,喃喃道:“孩子,這一路上你可真是吃了不少人的奶,從中原,一路吃到這裡,除了你,大概沒有別的孩子能……”說到“能”字,語聲突熱頓住,身子也突然凌空躍起,就在他身子離開車座的那一剎那間,只聽“篤、哧、噗”十幾聲響,十幾樣長短不齊、形式各異的暗器,俱都釘入了他方才坐過的地方。
燕南天凌空翻身,左手已勒住了車馬,人卻藏到了馬腹下,他怕的不是自己受傷,而是懷抱中的嬰兒。
這一躍,一翻,一翻一勒,一藏,當真是矯如游龍,快若驚鴻,山麓陰影中,已有人忍不住失聲道:“”好功夫!”
燕南天怒喝道:“暗箭傷人的是……””誰”字還未出口,那匹馬突然驚嘶、一聲,人立而起,馬身上箭也似的噴出了十兒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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