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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的是,到了這時,每個人心裡竟還是希望他能打倒花無缺,蘇櫻固然一心想他得勝,鐵心蘭也不忍見到他被擊倒時的樣子。
也不知為了什麼,她總是認為花無缺比較堅強些,所以也就不妨多忍受些痛苦,所以她寧可傷害花無缺,也不忍傷害小魚兒。
更奇妙的是,就連邀月和憐星兩人竟也希望小魚兒得勝土她們自己也許不會承認,但卻是事宜。只因花無缺若打倒了小魚兒,那麼她們就要在花無缺面前說出這秘密,她們養育花無缺雖是為了復仇,但這許多年以來,她們還難免對這自己見著長大的孩子多多少少生出些感情。
她們還是在暗中數著小魚兒的腳步!「十一,十二,十叄……」
邀月宮主嘴角不禁泛起一絲殘酷的微笑。
現在,小魚兒和花無缺已邁出第十四步了。
小魚兒的眼睛一直在瞪著花無缺,花無缺面上雖全無任何表情,但目光卻一直在迴避著他。
無論他們走得多麼慢,這第十五步終於還是要邁出去的,憐星和邀月宮主情不自禁,都緊握趄手掌。
但鐵心蘭和蘇櫻卻連手都握不緊了,她們的手抖得是這麼厲害,抖得就像是西風的枯葉。
就在這時,小魚兒忽然倒了下去!
在如此緊張,緊張得令人窒息的一剎那中,小帛斤莧莫名其妙,無緣無故的忽倒了下去。
花無缺整個人都怔住了,鐵心蘭也怔住了,蘇櫻更怔住了,他們全身上下本已緊張得充滿了血,現在,全身的血又像是一下子忽然被抽乾,腦子也忽然變得茫茫然一片真空一竟沒有人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突然發生的變化。
就連邀月和憐星宮主都怔住了,臉上神色也為之大變。
只見小魚兒身子倒在地上後,就忽然發起抖來,越抖越厲害,到後來身子竟漸、縮成一團。
憐星宮主跺了跺腳,道:「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邀月宮主怒道;「他這是在裝死士殺了他,快殺了他。」
花無缺垂首道:「他已無還手之力,弟子怎能出手?」
邀月宮主道:「他既不敢跟你動手,就是認輸了,你為何不能殺他?」
花無缺垂著頭,既不出手,也不說話。
只聽邀月宮主厲聲又道:「你為何還不出手,難道他每次一裝死,你就要放過他「你難道忘了本門的規矩,你難道連我的話都敢不聽?」
花無缺滿頭汗珠滾滾而落,垂首瞧著小魚兒,顫聲道:「你為何不肯站起來和我一拚?你難道定要逼我在如此情況下殺你?」
小魚兒忽然咧嘴一笑,道;「你趕緊殺了我吧,我絕不怪你的,因為這並不能算是你殺死了我,殺死我的人是江玉郎。」
邀月宮主變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魚兒嘆了口氣,道:「因為我若沒有中毒,現在就不會無力出手,也就未必會死,所以現在我就算死了,你也不必覺得抱歉,因為我根本就不是死在你手上的。」
他眠睛忽然瞪著邀月宮主,一字字道:「江玉郎才是真正殺死我的人。」
邀月宮主和憐星宮主兩人對望了一眼,又不禁怔住了。
過了半晌,憐星宮主才厲聲問道:「你中了他什麼毒?」
小魚兒道:「女兒紅。」
憐星宮主長長吸了氣,瞧著邀月宮主沉聲道:「看他這樣子,倒的確是女兒紅毒發時的象。」
邀月宮主臉上已不見一絲血色,過了半晌,忽然冷笑道:「此人詭計多端,你怎可聽信他的話。」
小魚兒道:「信不信由你,好在我中毒時,有很多人都在旁邊瞧見的。」
邀月宮主立刻問道:「是些什麼人?」
小魚兒道;「有鐵萍姑,和一個叫胡藥師的人,自然還有下毒的江玉郎。」
憐星和邀月又對望了一眼,兩人忽然同時掠出,一陣風吹過,兩人都已遠在「餘丈外的樹下。
邀月宮主和憐星官主同時掠到樹下。
憐星宮主道:「你的意思怎樣?」邀月宮主嘴唇都發了自閉著嘴不說話。
憐星宮主道:「這江小魚若真的已中了江玉郎的毒,那麼的確丕該算是死在花無缺手上,一這麼一來,我們的計剖豈非就愛得毫無意義?」
邀月宮主頂聲道:「我……我已忍受了二十年的痛苦;」
憐星宮主的目光也隨著她的手緩緩垂落,道:「你忍受了二十年的痛苦,這二十年來我難道很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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