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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勁刮寒冷的北風,當時已經入冬了,天色灰暗,不一會還下起小雨,不大的冰雹。
上午大約11點,在江華島江口拋錨的“龍驤”號軍艦探查到了東北海面有軍艦冒出的白煙,宋驍飛命令艦船上計程車兵迅速升火,整理編隊,並調整炮身準備戰鬥,大清國的黃龍旗在桅杆上迎風飄揚。
馬格里在“龍驤”號的甲板上看到白煙,就嚷著要下船,還讓宋驍飛跟他一起走,宋驍飛問:“你開什麼玩笑,臨陣脫逃?劉大哥回來,肯定把你扔海里喂鯊魚去。”
馬格里雙手一攤,說:“朋友,那有什麼辦法,我不怕死,但我怕送死!看那白煙,我就知道,來的是排水量一千噸以上大軍艦。我們的炮艦排水量才三四百噸,我不想你去送死,我們一起走吧。”
宋驍飛問:“日本一共來了幾艘軍艦?”
馬格里說:“我問過老朋友威妥瑪了,日本人這次租用了美國和英國各一艘軍艦。”
宋驍飛道:“才兩艘,那還好,誰死還不一定呢。馬上發射訊號彈,讓‘虎威’號、‘飛霆’號、‘策電’號迅速趕來江華島港口,到我這來,做好戰鬥準備。”
馬格里問:“你怎麼料到日本人這次不去漢江,而又來江華島?”
宋驍飛說:“我瞭解西鄉從道,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這是他一貫的作戰風格。”
果然,過了半個時辰,“企業”號和“無畏”號,並排出現在江華港的前方,進入了清軍的視線的範圍。
這時,丁汝昌、劉步蟾、鄧世昌也帶著“虎威”號、“飛霆”號、“策電”號軍艦迅速趕來。
半個小時後,在“龍驤”號的帶領下,四艘大清的“蚊子”船在江華港近海成雁形陣列,準備迎戰日本軍艦,宋驍飛在軍書上看到過,這種陣型有利於集中火力。
雙方距離四五海里時,“龍驤”號首先開火,但可惜距離太遠,沒有打中,西鄉從道站在“無畏號”的甲板上,迅速指揮開炮反擊。
西鄉從道是陸軍出身,對海戰不怎麼熟悉,但他很自負,命令“無畏號”向大清四艘“蚊子”船的內側轉舵,企圖衝破宋驍飛的陣型。
宋驍飛命令“龍驤”號和“虎威”號變換成一字形,從側面猛轟“無畏號”。
馬格里害怕劉銘傳,被宋驍飛說服,決定豁出去跟日本人大幹一場,他站在炮臺上指揮,不停地喊“fire,fire”。丁汝昌也指揮“虎威”號開火。一時間,六門火炮同時噴出了憤怒的黑煙,炮膛燒得紅彤彤的,無數的炮彈朝著西鄉從道的“無畏號”飛去。有一發炮彈正好落在了“無畏號”的甲板上,炸死了一名正在炮臺上操炮的日本海軍中尉和三個炮手。
但“企業”號的艦長山本權兵衛是日本海軍比較牛逼的人物,正規海軍軍校畢業,1868年就加入海軍,1874年還到德國留學,歸國後任了艦長。他指揮著“企業”號遠離大清的“蚊子船”,然後利用“企業”號速度和炮火的優勢,遠距離攻擊“飛霆”號、“策電”號。這一招很有效,很快,劉步蟾的“飛霆”號被炮火擊中左舷,漸漸傾斜,觸礁石側翻了。鄧世昌的“策電”號被炮火擊中,轉向舵和炮臺也被炸壞,但“策電”號依然還能保持動力,鄧世昌一咬牙,“媽的,拼了”,他指揮著軍艦,直線朝附近的“無畏號”衝去。
西鄉從道從來沒有見過中**人打仗這麼勇猛,不然他1874年也不敢帶著三千日本兵就冒然去征戰臺灣。他趕忙命令“無畏號”轉滿舵後退。但已經太晚了,“策電”號開足了馬力朝“無畏號”駛去,和“無畏”號同歸於盡,兩艘船狠狠撞在了一起,都著火沉沒,火光沖天,海上冒起了巨大的黑煙。兩艘船上的很多士兵衣服都著火了,撲通往海里跳,傷亡慘重。有的直接被幾丈高的火焰吞沒,海風中飄蕩著燒焦的烤肉味,場面十分慘烈。
西鄉從道受了重傷,在船沉沒之前,乘小艇逃到了“企業”號去,愴惶逃竄。鄧世昌受了重傷,但大難不死,被宋驍飛的“龍驤”號救起,劉步蟾也趴在一截木頭上躲過一劫。
劉步蟾被救上來後,一臉慚愧,內疚地對宋驍飛說:“宋兄弟為什麼不乘勝追擊,為救我和世昌兩人而耽誤了戰事,我們在馬尾學堂學習時,就想到會有一天為國捐軀,死不足惜。”
宋驍飛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兩位兄長精忠報國之心,我十分佩服,但大丈夫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價值。‘蚊子’船本來就不宜遠海作戰,你們不必內疚自責。西鄉從道沒臉回日本,自然會圖謀琉球,我們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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