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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魁梧身形在斜照夕陽下拉出條長長的影子。他憨憨撓了撓頭,簡短應道:“好!你說,我和誰打?”
若有所思望向一人獨坐的朗,卡卡道:“就……你和朗吧!”
“朗?”高夫遲疑了下,望向踽踽獨坐的新夥伴,獸人們見他情狀。以為是臨場怯戰,頓時全體鬨笑起來。
“怎麼,你不會是怕了吧?”
“嘿嘿,說得不錯~!我說高夫,你不會是上次被卡卡打怕了吧?”
左右環顧,分明是一張張譏笑面孔,再想起上次灰頭土臉輸給卡卡,高夫不知不覺怒血上湧,然而看看似笑非笑的卡卡,卻不敢拿他怎樣,一腔無名之火只能轉到新來的朗身上。
他大踏步“噌噌”幾下便來到朗面前,儘量平和地說道:“來呀,朗,咱們玩兩把!”
朗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深深悲色,低下頭慢慢扯了把枯草,專注擦拭分配給他的木碗,甕聲甕氣回答:“算了,我沒興趣!”
高夫沒看出他眼神蘊味,聽著身後傳來同伴叫笑聲,卻把那抹悲哀和拒絕當作了輕蔑,心頭怒氣愈發膨脹起來,他深深吸了口氣,鐵拳越握越緊,面上仍勉強笑道:“來嘛,大家隨便玩玩,不礙事的!”
邀約幾次,見他只是搖頭拒絕,甚至瞟都不瞟自己一眼,高夫再按捺不住心頭暴烈,猛的一把推在朗肩頭,怒氣衝衝吼道:“去你個膽小鬼!”
沒料高夫會暴起發難,朗毫無防備之下,當即被推的四肢朝天,凌空飛開三米多”1砰”地一聲重重砸在地上,至於手中木碗,早不知飛到哪個旮旯窩。
高夫指著他吼:“偉大獸神在上,我可從沒見過你這樣軟沓沓、像足了人族娘們的傢伙!我說……你到底是不是我們獸人一員?!”
朗眼底怒氣一閃而逝,然而接下來的事,卻出乎獸人們氟括卡卡的意料!
眾目睽睽下,朗好像喃喃了句什麼,慢條斯理爬起身,慢條斯理拍拍毛髮上的灰塵草葉,再接著……他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四處找尋他那隻木碗。
喃喃聲飄散風中,只有朗自己聽得清:“獸神?嘿嘿,如果真有獸神,他怎會眼睜睜看著我族淪落至此?!”
高夫愕然,卡卡愕然,一眾獸人愕然!
就連稍遠處等著看熱鬧的拉塞爾三人,也不由面面相覷,再望向新來的高大獸人,登時找出些高深莫測。
高夫尷尬撓頭,求助地望向卡卡,見他微微搖頭,頓時如釋重負鬆了口氣,訕訕坐回原處。
場面安靜半晌,獸人們紛紛收回視線,一時不知該怎樣評價這位新來沒多久同伴的怪異行為。
不提心中有鬼的卡卡和獸人們小聲議論,拉塞爾卻想起朗瞥向自己的那道陰冷目光,兩廂這一對比,不知怎的竟打了個寒顫,甚至隱隱懷疑起來:當初耍來朗,是不是犯了個大錯?!
不管怎樣,一場小小風波總算就此揭過,隨著一聲尖銳哨音響起,獸人們三三兩兩坐起,拍打著屁股上的灰塵同時,留戀望向已被高牆擋住地血紅殘陽,算是向一天中短暫的快樂時光道別。
歷代帝王專政,為納斯拉留下大量監獄,如今人族犯人大都被處以深山苦役,這些空下來的監獄,便用作關押獸人奴隸。
誰也不知,朗那張憨厚平靜面容下,正轉著逃跑的心思。
他不敢,也不能對任何同胞提起!
半年奴隸生涯,朗曾被試圖逃跑的同胞牽連過兩次。
擺在所有人面前,毛髮烏血凝結,面上呲牙咧嘴的人頭;全體一百鞭痛入骨髓的懲罰;因鞭傷久久不愈,在痛苦呻吟中斷氣的十幾位同胞……所有血淋淋的事實,足令所有獸人明白:負責看守他們的人族有多精幹強悍,而連坐法又意味著什麼!
當然了,還有三次……朗想到這,黑暗中側頭傾聽同胞們打雷似的鼾聲,不由得苦笑!
那三位試圖逃跑的同胞,尚未開始行動,便被同住的獸人告密,不用問,又是三顆人頭擺在所有人面前。
朗迄今仍清楚記得,那三顆人頭上凝固了的絕望表情。
那名告密獸人當時就被調走,其餘眾人亦免遣鞭刑,月光鄙炙的同時,朗分明聽到同胞們悄悄的鬆氣聲,就是連自己也察覺到心底那絲慶幸!
從此後,一個“逃”字再無人敢說出口!
自調到這裡後,朗一顆冰冷死寂的心,又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
半年的不動聲色,從來都不敢表現實力,等得不就是這刻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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