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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啊,在、在哪兒呢?”
上一次見面,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兒了,他當時說要再入古爾班通古特一趟,看樣子,現在是已經回來了。
我道:“我在事務所呢。”
他結結巴巴道:“忙嗎!”
我看了看炒股的譚刃、打坐的周玄業還有在練瑜伽的唐琳琳,道:“閒的都要長草了。”
王澤海結結巴巴道:“那、那就過來,陪、陪大哥我喝酒!”
喝酒?
我道:“王哥,你這是喝了多少,你人在哪兒呢?”
他給我報了個酒店的地址,讓我過去,位置有點兒遠,我想起周玄業讓我不要單獨出門的話,便道:“王哥,我現在走不開,你也別多喝了,要不打個電話給你員工,讓他接你回去?”
王澤海不樂意了,在電話裡大聲嚷嚷,道:“你小子,一……一個多月不見,就把我忘了!我、我跟你說過什麼?以後!我!就是你親哥!你!就是我親弟弟!大哥找你喝酒,你、你推三阻四的,是不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你就直說。也是,我都快五十多的人了,你看不上我……”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知道不能跟酒鬼扯,否則越扯越渾,連忙道:“王哥,你說哪裡的話,我是真走不開,有事兒……”
他打斷我,道:“剛才不還閒的長草嗎!現在就有事兒了!你就是看不起我……”說話間,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像是碗碟給打翻了,又像是什麼人摔倒了。
緊接著電話就結束通話了。我估摸著王澤海是醉的挺厲害的,再加上他對我不錯,一個多月沒見,我也挺想知道他沙漠之行的結果,想了想,便按照他給的地址去了。
那位置是鬧市區,現在又是大白天,即便姓傅的真的有找人像上次一樣盯著我,估計也不敢再大白天出手,於是我打了個車,到了那家酒店。
進去的時候,酒店裡居然只有王澤海一個人,叫了一桌子的菜,這會兒正耍酒瘋,服務員一個個火急火燎,恨不得把他給扔出去。我連忙道:‘我來、我來,麻煩各位了,去泡壺茶。”
幾個服務員一見我接手了,就鬆了口氣,立刻跑的沒影。
這時,王澤海認出了我,一下子安靜了,緊接著將我一摟就開始嚎:“兄弟啊,哥哥我心裡苦啊。”一邊嚎還一邊捶我,捶的我肺都快出來了。我連忙掙脫開來,道:“王哥,你這是怎麼回事?”
王澤海嘆了口氣,又灌了一口酒,說:“那個遺蹟沒了,我什麼都沒找到。”這和我們的猜測差不多,王愛國應該已經炸成肉沫了,能找到什麼啊。
緊接著,王澤海又道:“我媽去了。”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時候熱茶上了,便給他倒了杯茶。
王澤海開始絮叨他媽是怎麼照顧他的,絮叨他小時候多想有個爹,最後有些暈了,我才將人給架出去,問了問他鋪子的地址,將他給送到了離酒店最近的一家店鋪裡,由他的員工去照料。
我心裡也挺難受的,王澤海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實際上是個很看重親情的人,否則之前也不會花三百萬去沙漠裡尋找一具屍體。而現在,短短一個月之間,兩個至親都相繼離世,也難怪他會借酒消愁了。
出門鋪子門,我打算往路口走去打車,誰知走了幾十步開外,忽然耳邊生風,沒等我反應過來,只聽砰的一聲,一個花盆自高空墜落,和我的前胸險險擦過,這要是再偏一分,就直接砸我腦袋上了。
我盯著地上那盆花,猛地抬頭一看,發現八樓的一個住戶窗臺上,一對小夫妻抱著孩子神色慌張,片刻後三人下了樓給我道歉,說是孩子不小心弄下來的。
我心裡一陣後怕,剛才那一瞬間,我想到的是電影裡的情節,還以為是姓傅的故意害我。看到這一家三口,我才知道這真的只是個意外,但這種在鬼門關口打擦邊球的意外,實在讓人心裡發憷,我於是趕緊回了事務所。
接下來的幾天,我簡直跟走了黴運一樣,別說出門了,就是待在事務所也會出意外,唐琳琳一直用一種很同情的目光看著我,示意我去給祖師爺多燒幾柱香。
終於,在我值日當天,正給魚缸換水,魚缸莫名其妙突然爆炸,差點兒沒把我炸死的時候,周玄業發話了,他問我:“錢到賬了沒有。”最初我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便道:“前天剛到賬。”他說的是拍賣腰壺的那八百多萬。
周玄業於是笑了笑,道:“至少捐百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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