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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漆眸閃動,與平陽公主對望,二人視線交匯,瞬間火花四濺。
仲晨淺笑便足夠勾人心魄,何況這次還是發自內心。
“這公主叫什麼來著?”他問。這也是他在公主面前第一次開口。
空中圍觀群眾除了行舒望舒佔著雙手,皆不約而同扶額,泰平好心最先回道,“平陽公主。”
平陽蹙眉。
三十多歲的女子平常注重保養,此時正是十足風韻,而公主的相貌,只消參考下外甥女兒許望舒和堂弟元重華,便知道她確有足夠資本引得仲晨凝視甚久。
二王子將眼前女子表情盡收眼底,嘴角含笑,輕輕捏起她的手腕,令她的指尖在他自己的唇上輕輕一按。
平陽公主不負眾望的全身酥軟。
望舒抓住行舒領口,“我忽然看不下去了。”
她跟這掛名的姨媽一點感情沒有,卻也不代表能徹底如陌生人一般,安穩看完活春宮全套。
九暄介面,“那咱們不如回去吧。今夜必定能睡個安穩覺。”
龍王二王子仲晨與平陽公主,一個妻妾成群,一個面首盈門,二人一拍即合,乾柴烈火,無論內外也都算登對,但對一直以深愛彼此的爹孃作夫妻模板的望舒而言,即使一路自我建設良久,回到家裡也依舊有些堵心。
她那個鬱結表情實在太過明顯,行舒脫衣吹燈上床,細細密密將她小臉吻了個遍,又緊緊抱在一起,望舒終於慢慢平靜,陷入夢鄉。
家裡經過友好協商,一致達成共識:望舒只需午餐晚餐親自下廚,而早餐可視心情決定是否掌勺,其餘家務則由食客們包辦,至於餐費,幾位上仙決心依照人間搭夥慣例,酌情上繳。
可直到今早親眼瞧見行舒手裡的四根金條,她頗為詫異,“就算每餐都是山珍海味,連吃一月,也不需這許多。”
白白將金條鄭重交到她手裡,“收好。買些喜歡的東西也好。天庭為仙自有俸祿,他們一直以來也無處花錢,仲晨昨天不請自來,九暄便也替他交了飯錢。”
望舒抬眼直視行舒,問,“你的那份呢?”
他睫毛也不閃,熾熱的回視,但笑而不答。
“算了,你是比十兩金子貴重。”她故意裝出一副不大情願的樣子。
話還未說完,就被再次裹緊盛夏之際依舊微涼宜人的懷抱,她手裡的金條“叮”的幾聲,落了一地。
廚房裡,肉、蝦和青菜混在一起,借用九暄的熟練至出神入化的風刃術剁陷,效果實在不負期待。
挑些餡料,往準備好的麵皮裡一裹,疊了幾下,一隻餛飩成型。
再準備好一大鍋清水,將包好的餛飩往裡一丟,水開過待其上浮,點些鹽油便大功告成。
正在幾人吃得渾然忘我,望舒坐在一邊淡定啜著涼茶,晴空之上忽然劃過一道蜿蜒白練——她眯起眼睛,怎麼看怎麼覺得應該是仲晨的原身。
九暄身為白龍,在天空中乃是白得耀眼。
仲晨身為白龍,在天空中乃是白得啞光。
望舒挑起一邊嘴角,得出結論,“可真像麵條魚。”
果不其然,院子上空金色光芒一閃之後散去,只剩紫衣二王子憑空而立。
一夜未曾虛度,妖媚二王子神清氣爽,一臉春風,與昨天初次到訪時的哀怨沖天的男子判若兩人。
仲晨望見敞著大門的廳裡幾人圍坐,手捧湯碗,並無人特地理會他,撩了撩頭髮,“真巧,我也還沒吃。”之後落地,轉身直奔“洗手間”。
不久,二王子再登場,頭髮綰過,鬍子刮過,又換了衣裳,先向望舒拱了拱手,才坐到餐桌前,神速吃淨一大碗已經坨了的餛飩。
“公主不管飯?”她放下茶碗,問。
“我又不是她的面首。”食、色獲得雙重滿足的仲晨分外好講話。
“別人可能覺得你是。”
“就讓他們覺得去吧。”
望舒失了先機。
其實也不冤枉,她忘了仲晨是外表混蛋內心流氓的龍渣一條,且渣得坦坦蕩蕩,表裡如一,連他自己也並無絲毫避諱。
二王子看見望舒神色不虞,主動推了臺階過去,“我問她想不想跟我走。她不肯。”
“她知道你是條龍?”
“我照實說了,雖然她並不相信。”二王子手指點點自己的太陽穴,“望舒,你對公主家事為何這麼關心?”
她瞥了一眼行舒,深吸口氣,“她算起來該是我的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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