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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停各處查訪他們的行蹤。”
蛇君無聲湊近,輕輕牽住她的手。
“自我記事起,就經常是舉家遷移。娘身子弱,最後爹帶著我們搬到山裡,娘過了一陣平靜的日子,走了。爹,則是在兩年前沒的。可爹出身太醫院,一向注重調養,自小就和我講,沒了娘他已經很是愧疚,定要看著我風光出嫁,日子過得足夠安穩滋潤才會徹底放心。”她面色陡然蒼白,手指蜷起,“我擔心爹死得不明不白。但僅憑我自己,無力報仇,甚至連真相還未觸及,便可能殞命。不過,沒多久我遇到了容月。我相信因為他在,保了我兩年的平安。”
望舒總在做同樣的夢:一個面容模糊的白衣男子款款而來,輕撫她臉頰,再在額頭一吻。容月出現的時候,似曾相識的感覺令她誤以為容月即是她的夢中之人。直到蛇君在洗澡時故意走光:黑髮披散,赤膊上身,靠在桶邊對她安然微笑,她臉紅心跳的奔出門去,才恍然醒悟一直守護她的正是這個男子。
一陣沉默過後,她盯住蛇君,“所以,從你出現,發現你法力較容月更勝一籌,我便放棄他選擇你……從一開始,我就是有目的。”
蛇君抬手指向望舒鎖骨處露出的吊墜,“這個自你出生,便未曾離身?”
她攥緊那塊墨玉,“是。我生下來也同娘一樣孱弱多病,隨我長大身體卻漸漸強健,應該就是你前世送我的這塊內丹的功勞——娘偶有不適,摟我在懷,接近這寶貝,也能緩解小部分病痛。”
“不錯。送你此物,耗我修為,只為你延壽。你那身世糾葛,我並不介懷。”蛇君探近,撥出的氣息拂到她臉上,初夏時節,竟有幾絲涼意,“可不管怎樣,你的願望,我定會傾力達成而已。”
她抿抿嘴唇,低下頭,默然無語。
蛇君嘆氣,“望舒,王爺若真是派人殺你爹的兇手,要麼將你強接回京城,要麼直接殺你滅口。”
“白白,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幕後主使另有其人?”
“你我來了京城這麼久,王爺若知道你身份,又怎麼會沉得住氣按兵不動?”
“的確。”她沮喪道,“可是,這樣一來,我就沒了頭緒。爹孃一向不對我細講那些陳年舊事。”
“此時還需從長計議。”
“白白。你真的是蛇麼?”她忽然問。
“你不是親眼見過?”行舒最初原形示人,也為試探她是否嫌棄他的身。
“你是暖的。”望舒看向二人牢牢牽在一起的雙手,臉頰染上一抹淡紅。
蛇君挑挑嘴角,“暖身術。千年修行總得撈些好處。”言畢,四目對視之下,他情不自禁,手指還在望舒頸間摩挲幾下。
望舒從沒經歷過此等程度的“曖昧”,自然愣了。
初夏正是蛇類發情季節。蛇君的那幾下溫存絕非刻意所為——那是處在特殊時期他本能的調情手段之一,而已。
白行舒修行幾千年,當然是條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仙蛇。
時節原因,再加上愛人在前,他拼命壓制住內心的躁動,只用幾下愛撫,充分表達自己的心意,排解百年來為望舒守身如玉的寂寞,已經頗為滿足。只可惜這份苦心,望舒絕對體會不到。
年輕姑娘從驚雷中回了神,尷尬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手還在蛇君手裡攥著,又不好意思直接收回來。順便,對於自己不僅沒有反抗甚至還有一點期待的心情,在腦中進行了很久的自我鄙視與自我反省。只可憐這份糾結,行舒同樣意識不到。
“清商和三娘夫婦一同上門,請咱們‘賞臉’赴宴。”鳳凰羲和倚在門框邊上,左瞧瞧又看看,“望舒不去換個衣裳?”
她甩開手,一溜煙的跑走。
“下手要趁早。”羲和抖抖袖子,“花容月從他爹孃那裡取了經回來,絕不會像之前那麼好對付。”
“我知道。”
“自你昇仙,已過了三世。她代代夭壽,不能如願而反覆輪迴,你就真看得過去?如今你打算來個了斷,還是繼續這麼拖著?口口聲聲一切交由她決定,你是在逃避責任不成?”
蛇君皺緊眉頭,身周驟起肅殺之氣,“羲和,不關你事。”
“可見好人做不得。”鳳凰哂笑,“你也好自為之。”說著,衣袂飄舞之間,消失不見。
望舒從房裡出來,不見鳳凰,“他先走了麼?”
蛇君拉著她的手,邁開大步向大門走,“不管他。”
她揚著一邊眉毛,“吵架了?”
行舒繃著臉,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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