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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的代價?莫非這拾荒老人是個殺手?阿七猛然回身,雙眼盯著拾荒老人,可是任他
怎麼看,也看不出這個拾荒老人會是個殺手。
“老人家,您剛剛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次?”
“可以。”抬荒老人眯起眼睛說:“我殺人一向是活人付錢的,想不到這一次居然會有
死人付錢。”
“死人付錢?”阿七說:“死人是誰?是誰要你殺人?殺的又是誰?”
“死人就是你。”拾荒老人笑著說:“你剛才偷偷地將錢丟在地上,大概是怕傷了我的
自尊心,是不是?”
來了,阿七擔心的事果然來了。
想不到傅紅雪雖然放過了他,組織卻還是不放過他。
“是組織派你來的?”阿七戒備的注視著拾荒老人:“我已經是個殘廢,逃命都來不及
了,怎麼可能會洩漏秘密?組織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為了風鈴。”
“風鈴?”阿七微怔:“為了我老婆。”
“是的。”拾荒老人笑了笑:“你不死,傅紅雪又怎麼會死呢?”這句話阿七一定聽不
太懂,所以抬荒老人又解釋。
“你雖然離家三年了,可是你老婆還是痴痴地在‘風鈴屋’等,就算再等十年,她還是
會等下去。”拾荒老人說;“如果你死了,那麼情況就不同了,你老婆一定會替你收屍,也
一定會替你報仇。”
拾荒老人又笑了笑,才接著說;“你老婆的本事,你一定很清楚的,不管是誰殺了你,
她都能追蹤得到,而且也一定能夠殺了對方,不管對方是多麼厲害的高手,她都有辦法殺
死。”
“既然你們都知道‘風鈴’的報仇的心理重,那麼就更不該殺我。”阿七說。
“我們哪要殺你?”拾荒老人眯起眼睛,嘴角露著詭異的笑容:“你是死在傅紅雪的刀
下,我們還全心全意要替你報仇。”
大地雖然已漸漸地熱了起來,可是阿七卻覺得一股寒意自腳竄起,他總算明白組織的目
的了,他們想嫁禍給傅紅雪。
他們當然一定有辦法讓“風鈴”以為他是死在傅紅雪的刀下,只要她知道他是死在傅紅
雪的刀下,那麼傅紅雪往後的日子恐怕就很不好過了。
“鳳鈴”的追蹤與報復手段,沒有人比阿七更清楚,就算你是天皇老子,她都有辦法將
你從皇殿深宮裡扭到荒野凌遲而死。
四拾荒老人用一種很慈樣的眼神看著阿七,當然也用一種很慈祥的聲音問阿七。
“你知不知道我要用什麼兵器來殺你?”
“刀。”阿七回答:“你只能用刀。”
“因為傅紅雪是用刀的。”這句話並不需要說出,兩個人心裡都明白。
“你知不知道我要用什麼樣的刀來殺你?”拾荒老人又問。
什麼樣的刀?“兩尺七寸,寬六分的刀。”抬荒老人笑著又解釋說:“重量不能超過十
七斤。”
阿七雖然見不到傅紅雪的刀,但是他“當”過傅紅雪的刀,所以他知道拾荒老人說的這
些尺寸,一定是傅紅雪那把刀的長度和重量,只是沒想到拾荒老人居然拿出那把刀來。
漆黑的刀把,漆黑的刀身。
整把刀都是漆黑的。
漆黑得就彷彿寒夜雨中的蒼穹,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光華。
刀形卻是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
這樣的一把刀,居然會是令人膽寒的魔刀?阿七盯著拾荒老人手中的刀,臉上竟然浮上
了恐懼和尊敬的表情。
恐懼的是因為他知道今天已非死不可了。
——世上又有誰能真正的不怕死?尊敬的當然是拾荒老人手中的刀,因為這把刀就象徵
著傅紅雪。
他尊敬的傅紅雪。
迎著陽光,漆黑的刀鋒中那股說不出的詭異忽然閃出了一道光芒。
一刀揮出,刀風破空。
刀聲還未響起時,阿七的脖子已經和他身體離別了。
拾荒老人很慈祥地從背後竹簍裡拿出一條白絲中,輕輕地擦著刀鋒上的血跡,輕得就仿
佛慈祥的祖父在擦孫兒的嘴角。
阿七的頭落在滾燙的荒漠上,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