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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站了一會兒,他忽然笑了,笑聲更優雅有禮。
“果然不愧為天下無雙的高手。”王老先生說。
傅紅雪保持沉默。
金魚卻開了口:“他連動都沒有動,你就能看出他是高手?”
“就因為他沒有動,所以才是天下無雙的高手。”王老先生說。
“難道不動比動還難?”金魚問。
“難多了。”王老先生笑著說。
“我不懂。”
“你應該懂。”王老先生說:“你若是傅紅雪,若是知道像我這麼樣的一個人忽然到了
你身後,你會怎麼樣?”
“我一定會很吃驚。”
“吃驚難免要警戒提防,就難免要動。”王老先生說:“只要你一動,你就死定了。”
“為什麼?”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我會從什麼地方出手,所以無論你怎麼移動,都可能造成致命的錯
誤。”王老先生說。
“我懂了。”金魚說:“像你這麼樣的對手,若是忽然到了一個人的身後,無論誰都難
免會緊張的,就算人不動,背上的肌肉也難免會抽筋。”
“可是他沒有。”王老先生嘆了口氣:“我雖然已在他身後站了很久,他全身上下連一
點變化都沒有。”
“現在我總算明白了,不動的確比動難得多。”金魚也嘆了口氣。
——你若知道王憐花這麼樣一個人站在自己背後,全身肌肉還能保持放鬆,那麼你這人
的神經一定還冰冷得多。
“他不動你難道就沒有機會出手?”金魚又問。
“不動就是動。”王老先生笑著說:“所有動作變化的終點,就是不動。”
“空門大多,反而變得沒有空門了。”金魚說:“因為整個人都已變成空的,空空蕩
蕩,虛元飄渺,所以你反而不知道應該從何出手?”
“這道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懂的。”王老先生笑得很慈祥。
“可是連我都知道你根本不會在他背後出手,他又怎麼不會知道呢?”金魚又問。
王老先生沒有馬上回答,他先嘆了口氣,然後從傅紅雪身後走了出來,他的腳步安祥而
穩定,他走到傅紅雪的面前停了下來,然後轉身,面對著傅紅雪。
“因為你是傅紅雪,我是王憐花。”
傅紅雪冷冷地看著工憐花,王憐花慈容滿臉地注視著傅紅雪。
“她剛剛說你第二件錯了的事,是說外面練拔刀的這個人不是我。”王憐花笑著說。
傅紅雪仍然不動。
“近百年來,江湖中名刀如林,新創的刀法就有八十六種,千變萬化,各有奇招。”王
憐花說:“有些刀法之招數怪異,簡直已令人不可思議,可是拔刀的動作,卻還是隻有一種
而已。”
“不是隻有一種。”傅紅雪終於開口:“是隻有一種最快。”
“哪一種?”
“最簡單的一種,就是最快的一種。”傅紅雪說。
“那也得經過千變萬化之後,才能歸真反璞。”王憐花說。
——武功中的所有變化,本就變不出這個“快”字。
“外面這個人苦練了五年,才找出這一種方法來。”王憐花說:“就只這麼樣一個簡單
的動作,他也已練了十八年,至今還在練,每天至少都要練三個時辰。”
他凝視著傅紅雪,慈祥的眼波忽然變得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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